刑烨堂说完后紧紧的盯着阮竹。
阮竹太累了。
是她主动的,但不过几分钟就被刑烨堂拉了起来。
刑烨堂像是被刺激了,也像是憋的时间太久了。
掐着她腰的力道重到阮竹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
不只是腰,全身都不舒服。
因为刑烨堂怕她身上的痱子泡破了,一直撑着她,不让她的背部或者是前身沾到床上。
没着没落的阮竹全身紧绷。
到结束后,感觉筋骨几乎都要散架。
疲倦程度不亚于那次跟在刑烨堂身后爬山。
劳累促使阮竹不太清醒。
昏昏沉沉的说:“因为……如果我不和你在一起,你就不会再出现在我身边了,我……很想你。”
阮竹睡着了。
隔天早上阮竹睁眼,一眼看到了刑烨堂。
刑烨堂没睡,盘腿坐在床边,头发乱糟糟,像是一夜未眠一般,眼底淤青遍布的盯着她。
阮竹还是有点累。
却被刑烨堂沉沉的脸色给吓的精神了。
他这幅样子,让阮竹害怕他昨晚不太舒服,想反悔了。
这想法一出现。
阮竹唰的下坐起身。
因为没恢复好的疼痛,嘶了一声。
刑烨堂本就不畅的脸皱巴在一起,“你是不是傻啊,这么大动作干什么。”
说完阴沉的样子收敛了,朝前把枕头扯过来垫在她腰下,像是知道自己昨晚过火了那般,让阮竹重新躺下。
阮竹仔细观察刑烨堂。
确认他看着像是没想反悔的样子后,浅浅的长出口气,小声问刑烨堂怎么了。
刑烨堂失眠了。
因为阮竹那句话。
整整一晚,动过无数次把阮竹晃醒的念头。
可瞧她睡的香,没舍得。
挨着她,闻着她久违的味道,盯着她胡思乱想了一整晚。
刑烨堂抿抿唇,还是问出口:“你当年为什么要主动和我发生关系。”
他凶巴巴的,“不许撒谎,撒谎我就……”
刑烨堂想说撒谎我就不要你了。
莫名感觉这句话很晦气,没说出口,带着气别别扭扭的瞪着阮竹。
阮竹眨了下眼,小声问:“那你可以不生气吗?”
阮竹不敢让刑烨堂知道很多事。
像是她其实没那么柔弱,有时候还挺心狠的。
谁欺负了自己,恼到极点了,甚至想戳瞎她的眼睛。
还有婚姻存续期间,欺辱过刑烨堂。
再有就是俩人为什么会结婚。
阮竹以前不敢让刑烨堂知道的。
阴差阳错下,刑烨堂已经知道了,却没说什么。
莫名给了阮竹点勇气。
她想。
就算她不说,以后知道她和刑烨堂复合的司烨霖也会说的。
他不会让自己和刑烨堂在一起的。
想到这,阮竹蓦地心中发狠。
感觉自己提前说的话,主动权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远比司烨霖因为不喜欢她,而添油加醋的说,对自己更有益。
除却面对刑烨堂,面对旁人很会审时度势的阮竹选择说。
“咱俩之所以会发生关系,走到结婚那一步,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阮竹想添油加醋说的更深情点。
但当真的回忆起来后。
没添油加醋。
因为对阮竹来说,那段时间真的很绝望。
那是她真正意义上和刑烨堂第一次分开。
阮竹沉默一瞬,没添油加醋,说事实:“我刚开始在研究所的时候过的其实有点不是那么好,因为没钱,工时又好长。”
正常工时174,多余的按照一点五倍来算。
其实挺好的。
但是因为阮竹之前签下的卖身契。
她的加班没有加班费,是义务劳动。
每天十二个小时连轴转。
处理不完的报表,清洗不完的试验器皿,登记不完的数据,归置不完的工具。
被人呼来喝去没完没了。
如果保洁阿姨请假了,连扫院子和打扫厕所都是她的活。
阮竹身体不累,心累。
想刑烨堂硕士毕业后应该会开始工作了。
而自己被绑在了这个研究所。
再没有机会和从前上学那会一样。
只要努力挣钱,就能跟着刑烨堂。
她在刑烨堂说要回家后,买了点酒和烟。
被刑烨堂发现了。
刑烨堂说她丑,说她没人要。
阮竹一气之下,说追她的人很多。
刑烨堂让她去嫁人,随后收拾自己的东西走了。
这一走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后,阮竹终于找到了见刑烨堂的机会。
刑烨堂和文棠那个钢琴家闺蜜在一起。
并且嫌弃她花光了全部积蓄给文棠女儿买的礼物。
让她和研究所那个男人结婚。
再后。
刑烨堂再没出现在阮竹的视线中。
狭小的,刑烨堂总感觉挤的出租房,让阮竹感觉大的恐惧。
她爬起来开始跟踪刑烨堂,打听梅兰德。
想办法让梅兰德结婚后。
悄悄的撺掇刑烨堂的朋友把他喊出来灌酒。
刑烨堂酒量本就不怎么样。
轻而易举的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