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牛这一个冬天还真的一直住在这边,见到林皓明之后,更是激动的跑过来,直接抱着林皓明叫道:“林公子,你总算出来了,可担心死我了。”说完他看着一旁的河仙姑道:“多谢仙姑帮忙找到公子。”
“你就不要谢我了,我实在惭愧。”河仙姑苦笑道。
林皓明也知道,河仙姑之前进来,在村里遇到了五牛,这才有了假扮五牛的手段,只是没想到被自己一眼看破了。
“林兄,你总算出来了,担心死我了。”这个时候,林皓明看到車光耀带着車明德也来了。
車光耀的肉瘤长在肩膀上,平日里会高出来一块,如今已经没有了,車明德屁股上也一样似乎好了。
“車兄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林皓明问道。
“父亲离世之后,办完丧事见到林兄还没有回来,我就有些坐不住,等到出了丧月,我就去请河仙姑,也找到了在这里等候的五牛,这傻小子只知道在这里干等,也不知道让人送封信。”車光耀叹息道。
林皓明听到也为之一笑,虽说他是好心办坏事,但眼下林皓明自然还是多般感激。
知道一切没事了,自然也皆大欢喜,而河仙姑車光耀也特意雇来一辆大车,让她不至于还要走路。
河仙姑也没有要回甜水村,而是也一起去了宝誉县。
刚刚走进城门,林皓明就发现了一件惊讶的事情,宝誉县城隍庙里,不少人在忙活,林皓明不禁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
車光耀也有些好奇,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在人群之中见到了車明智这个侄儿,于是立刻招呼起来。
“五叔,林公子。”車明智也立刻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林皓明也一样问起来。
車明智一脸喜气道:“前几天城隍庙里的城隍像忽然倒了碎成一地,发现的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大家想要重塑城隍,不过原来的城隍不顶事,爷爷不是刚刚故去,城里的人挂念爷爷早年当县尉的时候,保一方平安,后来我们家里有经常修桥铺路,阶级穷人,而五叔更是成为州子,家里肉瘤又突然都好了,觉得爷爷是有法力的人,所以打算让爷爷当这个城隍,爹昨天答应了这件事,不但在这里塑像,而且等到好了之后,还打算在城隍庙连续施粥七日。”
林皓明听到这话,不禁心头一阵感叹,没想到,那城隍被河仙姑干掉之后,才几天就被人取代了,只是不知道这車家老太爷成为城隍之后又会如何?
到了車家,車光业知道林皓明回来,还是立刻过来感谢,并且用贵重的礼盒盛放着一方一圆算是谢礼。
林皓明看着那两只玉盒,也是一阵哭笑不得,但这两只玉盒价值远在一方一圆之上。
林皓明东西收下,但还是提醒道:“車主簿,因为你父亲马上要成为城隍了,而他成为城隍某些原因也是在我,所以你给我这些我就收下了,但下不为例,否则以后我不会在出手帮忙。”
见到林皓明如此说,車光业知道自己好心做错事,立刻改了口。
林皓明见此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几天,河仙姑就在車家养伤,因为她也是名义上寻找林皓明受的伤,車家也给了不少滋补的物品,她的元气倒是一天天肉眼可见的好起来,半个月之后,她但看外表已经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林皓明看得出她脚下还有些虚,估计还要修养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七七八八。
此时,車老太爷的城隍像倒是立了起来,車光耀更是带着車家老小开始在城隍庙施粥。
原本这里的城隍庙就在城西地方,只是一间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小庙,但是車家花费半个月的时间,不但像立了起来,庙宇也翻新了,瞧着气派了许多。
虽说城中实在穷困的人不多,但車家愿意施粥,自然还有不少人,从家里拿了碗过来,两大锅的粥分别在庙门口左右,林皓明来的时候就已经排起了长龙,少说也有两三百人,后面还不断有人来。
这两口大锅,五更天就已经熬上了,等到天亮也已经香喷喷的,而且这还不是白粥,里面放了不少豆子,熬制出来就更香了。
虽说大多数人领了粥之后就走了,但也有人会进入庙里拜一拜城隍,林皓明也跟着走进庙里面,虽然这里不是很大,人也不少,但也因为这样,林皓明隐隐感觉到,那泥塑金漆的車老太爷的塑像似乎有着一丝灵韵。
林皓明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并没有太多变化,转身想要出去,此时见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老人,老人同样看着城隍塑像,和其他人的眼神显然也有些不一样,没有一点敬畏,反而带着些许玩味。
林皓明瞧了老人一眼,老人似乎也看到林皓明,眯起眼睛盯着林皓明一会儿,跟着忽然笑道:“这位小友,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
“好。”林皓明直接就答应了。
老者看着五十出头,头发黑白各半混成了灰色,脸上带着一股刚毅。
城隍庙不远处,在西门的门口就有一家酒楼,酒楼有两层,二层还特意做成了包厢,两个人选择了靠路边的包厢内坐下,要了几样小菜,并且要了一壶酒。
此时距离正午还有一个时辰,路上因为城隍庙施粥的关系,人还不少,施粥也进行了过半,估计午前差不多就结束了。
老人看着那边问道:“那新城隍还真是运气,本身并不算太出色,却也能香火成神,老城隍当年在兵荒马乱之中,护住宝誉县,最后用自己的命换来全城的平安,没想到不到百年就彻底被人遗忘了。”
林皓明听到这话,大致明白原来的城隍倒地怎么会成为城隍的,没想到那个想要偷袭花彩衣的城隍,当年也做了这样事迹。
“保护城池的事当年的那个人,而不是城隍。”林皓明立刻纠正道。
“秉承了他的灵韵,也会承接一部分记忆,自然是他的延续,就是他。”老者立刻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