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种地方守卫的人一定最少,当然安全了。
“我知道有一个这样的地方。”一个曾经到过汴梁的小兵扯脖子大喊,生怕别人听不到他说话。
“哪里?”
小兵得意地看了看大家,用手一指南面,道:“离这儿不远有一个皇家园林,周围没有老百姓居住,而且园子里除了太监就是宫女,守卫很少。”
“那还等什么,往南面走。兄弟们跟上。”莫启哲把手一挥,当先冲去,他现在俨然是这四千来人的首领,战俘们都跟着他快步向南面跑去。
有人认得路一切就好办了,他们毫无阻碍地在大街上狂奔。见没碰上什么宋兵,耶律玉哥又有点后悔了,“大哥,好象宋兵不太多啊,要不然咱们干脆打到皇宫里去吧,俘虏宋国的皇帝那可是大功啊!”
莫启哲斥责他道:“胡说什么,刚才还说皇宫有重兵把守,现在又要打过去啦!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就凭咱们这点人还想攻下皇宫吗?这种卖命的苦差事还是留给金兵自己应付去吧!咱们现在只要找个人少的地方躲一躲,等仗打完了再出来领功就可以了。”
耶律玉哥一拍额头,后知后觉地道:“对呀!我都忘了我们是第一支进城的队伍,功劳已经够大的了!只要不死,到时领功就行!”
说话间莫启哲带着这支由战俘组成的军队奔到了皇家园林。
毫不停留,他们一到达皇家园林,立即踹开大门冲了进去。让战俘们吃惊的是这园子里不是守卫很少,而是一个都没有。可能因为这园子地址偏僻又不是什么的重要地方,所以没派军队守卫这里。
战俘们关上园子的大门,四千人一声不响,深怕招来宋兵。莫启哲惊魂稍定,对他们说:“这园子里不会连一个人都没有吧!大家搜搜看,别让人跑出去给宋军报信。”
战俘们点点头,分散开去搜人了。
莫启哲四下打量起这美丽的园林,至少在巷战结束前,这里应该是安全的。这时冬季已临,园子里大树虽然都落了叶,但仍有不少不知名的鲜花开放着,清晨中带着花香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
莫启哲摸了摸扁扁的肚皮,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却喝了一夜的西北风,真饿啊,不管了,就算是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他看了看身边,耶律玉哥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没办法他只好提起大刀,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向园子的深处走去,打算找点吃的,皇帝老儿家的园子吃的总不会少吧。
他一步三顾地走到了园林深处一个小院落中,这个小院子布置得极具匠心,红梅绿竹,青松翠柏,一个池塘中还游着几对鸳鸯。
莫启哲心中大赞:“宋徽宗这个亡国之君还真会享受,这都什么季节了,这里竟然还是繁花似锦,池水也未上冻,这小院到底怎么修的?”
他大叫一声:“里面的那个人,别躲了,我看见你了!快快出来受死,再不出来,老子可要杀进去了。”喊完之后,等了半晌也没人应声。
莫启哲长吁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有人出来,还刀入鞘,走进了院中的小屋。他只向屋中瞧了一眼便被里面豪华的陈设惊呆了,只见屋里到处是绫罗绸缎象牙玉器,一个大大的屏风上绣满了灿烂的牡丹,富贵之气跃然屏上。
“真是精品啊!”莫启哲大声赞叹,走近屏风想好好的欣赏一番,谁知就在他靠近屏风的一刹那,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向他刺来。
这柄匕首来势并不是很急,所以尽管莫启哲不会什么绝顶轻功,但也轻松躲开了。他在躲过这致命一击后,向后连退了几步,抬头一看,发现拿匕首刺他的人竟是一个如花少女!
一见这少女的容貌,莫启哲的心象是被一整列奔驰的火车撞到了一般,粉碎之后哗啦啦散了满地,大脑一片眩晕,只觉得口干舌燥,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原来这少女堪称人间绝色,只见她身穿彩衣头戴凤冠,鼻直口小眼若春水,真是牡丹无她三分艳,玫瑰输她五分娇。此时她正浑身发抖地站在屏风旁边看着莫启哲。
莫启哲是呆住了不会动,少女虽然不呆却也是动也不敢动。
就这样,莫启哲和这美得惊人的少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个人谁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莫启哲呆呆地想:“绝色美女,长得可真够祸国殃民的!我这两只眼睛白长了二十多年,今天才总算有了一点用处。咦,她手里为什么拿着把匕首,玩霹雳娇娃吗?啊,她是想刺我一下,不过被我躲开了,没办法我武功太高了。”
那少女见莫启哲傻乎乎地站着不动,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羞怒之极,想要大声斥责可又不敢,心中害怕,只想要转身逃走。
忽然,莫启哲伸出一只手来,对她说:“美人儿,你还刺不刺啊?我等着呢。”
那少女吓得一声尖叫,她看到莫启哲身穿金国士兵服色,尽管身不高体不壮,但腰系大刀,浑身满脸都是鲜血,虽看不清长相,但猜也猜得出一定是面目狰狞。
逃看来是逃不掉了,自己一定跑不过这家伙。这绝色少女虽然身娇体弱,但性情刚烈,为了避免受擒后被侮辱,她调转匕首,反手就向自己的胸口刺下。
莫启哲大惊,“别,别这样!”
他奋起全身力气向那少女扑去,用手臂将匕首格开,可他情急之下用的力气实在太大,虽然是成功地把匕首挡到了一边,却也把那少女撞倒在地,他自己也因为立足不稳而跌倒,“很不小心”地跌在那少女的身上,手臂被匕首划伤,鲜血流到了女孩儿的衣服上。
这下子可把那女孩儿吓坏了,还以为他心存不轨,只听她带着哭腔大叫:“放开我,放开我!”双手拼命槌打莫启哲。
莫启哲无法,只好抓住她的两手,他不是怕女孩儿打他,而是怕女孩儿打他打的手疼!绅士嘛,当然要怜香惜玉,这女孩儿可不是一般的玉,乃是极品美玉。
莫启哲见她不打了,才把抓着她的手放开,从她手里抢过匕首,对她说:“好好的,为什么要寻死?”
“下,下去,下去啦!”那女孩儿继续哽咽着叫。
“下去?什么下去,下到哪里去?”莫启哲明知故问,温香软玉在怀,能多抱一会是一会。
“从我身上下去啦,你压着我呢!”那女孩儿又羞又怒地说,恨不得咬死这个臭无赖。
“啊,对不起,我没注意。”莫启哲万般不舍地从这女孩儿身上爬了起来,看着仍倒在地上的女孩儿,他伸出手想扶她起来,可手只伸出一半就停下了,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份,不应该占这个女孩儿的便宜。
“我起不来啦,你撞得我好痛。”这女孩儿身份尊贵,从小被身边的人象心肝宝贝似地疼爱,从来没有人敢顶撞她,平常说话都是轻声慢语的,深怕说得大声吓着她,可今天竟被莫启哲撞倒还压在她身上,真可以算得上是她生平第一次了。
莫启哲一听急忙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这才去扶她。他把这美丽的女孩儿从地上轻轻地扶了起来,就好象她是一个瓷娃娃,力气大一点就会碎似的。
这美丽女孩儿一被莫启哲扶起来后,立即就甩开他的手,不许他再碰自己。莫启哲一点都不介意,他只觉得这女孩儿做什么都是对的,她不让他碰她,他就不应该碰她。
莫启哲犹豫着想问她叫什么名字,可又不知怎么问才好,是用文言文问她:“请教小姐芳名?”还是用现代口吻说:“嗨,美眉,你叫什么呀?”就在他迟疑的时候,那女孩儿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向屋外跑去。
莫启哲心想还是用文言文问吧,这样有礼貌些。他在女孩儿身后大声问道:“请教小姐芳名?”那女孩儿理都不理他,出了屋子之后直奔池塘跑去。
莫启哲纳闷地想:“难道说古代的池塘和现代的游泳池是一个用处,也可以游泳?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应该有什么闲情逸致地去玩水吧?”
直到那美丽女孩儿“卟咚”一声地跳进了水里,莫启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要投水自尽。
莫启哲急忙大呼小叫地跑到池塘边也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把这个一心想要求死的女孩儿连拉带抱地救上了岸来。
这个女孩儿又哭又叫地打着莫启哲,责怪他不应当救自己。莫启哲心想:“我都混到这份儿上了还没寻死,你这么漂亮着急死什么嘛!你老公会心疼死的。”一想到这女孩儿的老公,莫启哲心中一痛,这女孩儿看上去好象还没嫁人吧,不过也没准,这时代的女人结婚都早。
“你回头看看,你相公过来了。”莫启哲哄骗她说。
“你相公才过来了呢,我那有相公。”女孩儿立刻上当。
“不,你有相公,那就是我。”碰上了本帅哥,你这辈子就别想嫁别人了。话一说完,莫启哲豪情万丈,再也不管什么应该不应该,把心一横,对着女孩儿的樱桃小口便吻了下去。
刹那间,那女孩儿不叫了,她睁大了双眼看着吻着自己的莫启哲,两只美眸之中充满了恐惧。
莫启哲从不相信有什么一见钟情或一吻定终身的事,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心已经被怀中这个女孩儿完完全全地占满了,再也容不下一丝一毫的其它东西。男女之间在第一次接吻前,需要用语言极力向对方表白自己以获得对方准吻许可的,绝大多数都不是真情,真情不需要语言,真情不需要许可。
当然,这只是莫启哲个人的理论,要不然第一次见面就当色狼,那多不好意思啊!
莫启哲的春天来了!
不过,一般来讲,用来验证真情的东西往往不是语言而是鲜血,经过鲜血验证的爱情才更加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