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总是喜欢用幽寂又湿润的眼睛看着主人,翻出最脆弱最柔软的肚皮,乞求主人抚摸他最容易受伤的地方,就像是直接抚摸到他赤裸裸的真心。
他的心是烫的。
俞粼一伸手就摸到了他的脸,好烫,有点湿,脸上布满了红,仅仅是网上几十块钱定制的名牌,就能让小狗激动到颤抖,哭泣。
现在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东西了,她可以随意踢开,踩踏,往上撕开他的衣服,往下搅动他的欲望,而她只需要命令和享受,思考现在是给他奖励或者惩罚,不管是什么,他都必须全盘接受。
因为他是狗,是只属于她的狗。
俞粼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脸:“想做吗?”
“想。”终于能被允许碰到她,Alex迫不及待,小心翼翼地向上望,“可以吗?”
“可以啊。”她眯眼笑了,“你买套了吗?”
果不其然,他整个人都被击碎似的,一动不动呆在原地,从在公司收到消息那一刻起,大脑就停止了运转,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情要准备。
难不成又想不做措施?上次是运气好,这次……
“对不起。”他捂着脸,把表情都埋了进去,“我忘了。”
“没关系,不做就行了。”
这么一说,他更难过的想哭,俞粼看这副饥渴难耐,被欲火折磨到灭顶的可怜样,更忍不住想逗他。
“怎么了?”她问,“想内射?”
“没有。”作为一只仰望她的杂交犬,怎么敢对自己的神明如此亵渎,“我在想,是不是该结扎。”
“结扎?”俞粼挑眉:“那还不是想射进来,不喜欢戴套?还是说,想和上次一样用我后面?”
“我不是……”
好像越解释,越描黑自己,他巴巴地缠住了主人,轻轻吻她的大腿:“我不想做你讨厌的事情,也不想让你难受,或者受伤。”
她沉默不语,静静地摸他的头和脸,时不时还在他下巴处挠挠痒,真把他当狗撸了。
“那怎么办。”她突然变卦,“我有点想做。”
Alex的手伸进她的腿缝里:“我可以帮你。”
“帮我?用嘴?用手?”
他点点头。
“那和自慰有什么区别,没意思。”俞粼装作失去兴致,往后一躺,“要你有什么用。”
一闭上眼,可能是刚刚打狗用力过度,困倦感袭卷全身,连睁开眼的力量都消失殆尽。
但她还记得下令。
“不许跑出去,乖乖待着。”
要是他湿着裤子,红着脸的这副贱样被别人看到了,她绝对会气死的。
梦里,俞粼梦见了一条巨大的金毛狗,一般的狗再大,也只有前腿离地了才会比人高,但这只似乎大到超乎想象,厚重的毛遮盖住了自己所有视线。
她低头,发现手里攥着锁链,她牵着一头巨型犬也没引来任何人的目光,环视一圈,周遭很多人都拉着狗绳,她和他们一样,只不过是个遛狗的小居民,并没有什么不妥。
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扯着她往前栽,狗居然挣脱了她的控制,兴冲冲地往路人身上扑,这还没完,居然死死咬住陌生人的裤脚,争着要跟别人回家。
俞粼气急败坏,冷着脸去捡地上的链子,生拉硬拽把它拖走,结果它就是犟种一个,四仰八叉趴在地上愣是不动。
“你是不是皮痒了又!”
哈巴狗吐着舌头,看样子是赖上人家了,非要给自己换个主人不可,她扯不动,干脆骑在它身上就是啪啪几巴掌。
“走不走!”
她真的要气吐血了,原来她真的这么在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所有,这算是什么?吃醋吗?反正心里特别的不好受,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杀了,看这贱狗还敢朝谁摇尾巴。
俞粼腿一蹬,把自己蹬醒了,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身边躺着只大狗,和梦里一样,宽大的胸膛遮住了自己所有的视线。
“醒了?”
放大的脸凑到面前,她刚做了个噩梦还在气头上,反手就是一耳光,不怎么用力。
被打了,但Alex很茫然,捂着脸没说话,看她的反应估计又在生什么闷气,而且很可能和他有关。
“我没出去,连房间门都没出。”他马上开始检索自己的一言一行,“你睡了一小时,我只是在看你的脸,别的什么也没干。”
俞粼坐在床上冷静好久,才慢慢从那个梦里脱身。
虽然只是遛狗,但为什么那么真实,居然还把自己气醒了。
因为梦境对着无辜的人撒气,她有点无地自容,但也不想说这个梦的内容给他听,好丢人,只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表示歉意。
“怎么了?”他低头,轻碰她的额头,“你脸色很不好。”
她什么也不说,攥着他的衣服扯过来,使劲咬他的嘴。
唇舌唾液的交融终于能让她心安了。
俞粼亲着亲着,忽地尝到咸涩,她愣了半天,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眼睛,原来那些都是自己的泪水。
终于,她忍不住内心强劲的酸胀苦涩,也不想再忍,环住脖子坐上他的腿,一只手扯松皮带,扯他的裤子拉链,边凑近耳边说:
“床头柜有套,我买了。”
Alex不急着要操她,一点点吻她的眼角,用舌尖带走那些盐巴味道的东西,用鼻尖蹭她的脸,在颈窝里停下。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嗯……”
不知道是嘤咛还是答应了,俞粼仰着头呼吸急促,“做完再说。”
她身上还穿着那套蕾丝内衣,底下布料已经乱七八糟,好在够薄,他一用力就撕开了大口。
那地方又流水了,本想再多做点前戏,可她等不及,扭着屁股催促。
“快点……”
安全套透明,很薄,手指上沾了点滑液,拿起又掉落,弄了半天才知道该怎么上手,终于从龟头撸到底了,她早就用手指扒开了充血的穴道等着。
“里面湿了,好痒啊……”
她这种年纪的人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喜欢在床上说这种话,不该对诱惑他如此游刃有余,弄得他像只从没见过雌性的雄兽,完全控制不住欲望驱使,只知道埋头交配。
Alex扣着她的屁股拉向自己,扶着阴茎慢慢往里塞。
有套自带的润滑之后,阻力不再那么大,随着呼吸一寸寸放松,插到了尽头,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发出喟叹。
他这次很轻,很慢,慢到他有空去细品蕾丝花样下的肌肤,去吸吮奶头,去磨着每一个敏感地带,再试探出新的。
但这速度慢到俞粼皱眉,她不满地夹他的腰。
“好狗狗……”
这次居然不是命令,很明显,是在哄他。
“快点……我好难受,啊……”
一声惊呼,阴茎插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她自己都不知道里面还有位置。
他床上话少,嘴都用来和她接吻,或者是埋首进她的胸前含吮,就算什么都不干,也只是默默盯着她的眼睛,一下下腰胯蛮劲发力。
但主人有点太难伺候了,太慢不行,太快又会失控尖叫,闹着要慢点,到底要怎样才能夸夸他呢?
回想着从前一幕幕,Alex终于明白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在乎她的感受,而是让她爽,接着并拢她的双腿,架到肩膀上,疯了一样开始往里面冲撞,撞到她屁股通红也充耳不闻。
不知道是不是终于得偿所愿,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俞粼高潮了很久也没停,她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里面每处褶皱都抽干空气,紧紧嘬吸他的茎身。
她还在涣散迷离,被揽过腰都会激起皮肤的轻颤,抽出带走透明体液被尽数擦净,也会源源不断流出新的。
“是做噩梦了吗?”他扔了套,还记着那回事,抱着她亲了亲额头,又亲鼻尖,拨开她汗湿的额发,缠绵接了个湿润的吻。
“嗯。”
俞粼虚脱到闭上眼睛,伸手抓住他的小拇指,“梦到你又跑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用力插入她的指间,彼此手心毫无缝隙,似乎想表示这辈子都不会离开。
“我不跑。”吻落在她的手背上,“再也不跑了。”
女孩呼吸逐渐均匀,他替她换了件舒适的睡衣,轻轻盖上毯子,流连忘返看了睡颜很久,才悻悻撑起胳膊。
“别走。”
她喃喃自语,好像又说梦话了。
“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