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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都说了我没有那么笨。”

    时栖笑了笑,将夏鸥刚刚去爬床底蹭上的一点灰给他抹去了,指尖在他的脸上一停,夏鸥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下,便听到他道:“而且……你对表情的判断也很有问题。”

    “我从来没有被前男友甩过。”时栖将夏鸥拿出的酒放回酒柜里。

    都是他甩的前男友。

    时栖说完,这才望了眼桌上的那局棋。

    黑子大军压境,白棋看似已经被圈圈围住成为猎物,但是时栖指尖一勾,只轻轻动了一个地方——

    白棋皇后跳杀f7,将军。

    *

    “现在开始整理一轮搜证的结果。”

    “首先,死者身上有一处刀伤一处枪伤一处勒痕,胃部还有疑似药品残留。”

    “我现在需要你们提供每个人的时间线,昨天晚上,到底都有谁去过军阀张的房间?”

    众人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一个先开口。

    有询问的前车之鉴,侦探像是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似的,立刻拿出了之前在死者房间里找到的那块布料:“我们在死者房间里发现了这个,这件衣服是谁的?”

    【卧槽,这个不是时栖昨天穿的吗?】

    【时栖不会是凶手吧,感觉他这个人设很像啊。】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第一个出现的一般都是个幌子,肯定还有后手。】

    坐在一旁喝着茶的时栖显然也不是很担心,开口道:“我的。”

    “你的?你去找过军阀张?”

    “去过。”

    “那这块衣服是怎么回事?”

    时栖垂下眼睛,一副无辜乖巧的样子,“他想非礼我,我挣扎的时候被撕下来的。”

    “你们不是快要成亲了吗?夫妻之间的事能叫非礼?”

    时栖笑了声:“我是图他的钱又不是他的人。”

    大概是没想到时栖能这么诚恳,侦探被噎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我哄着他喝了杯茶,他昏迷了。”

    “茶?茶里面有什么?”

    “安眠药,我平时睡不着的时候吃的。”

    “确定只是迷药。”

    时栖抬眸望了沈听泽一眼,又收回视线:“确定。”

    侦探看了眼死亡时间:“几点?”

    “下午六点半。”

    “你六点半从穿着一身被撕碎的衣服从军阀张的房间里出来,谁能证明?”

    手指轻轻地捻了捻,时栖道:“大少爷。”

    侦探翻了下名单:“你是说没回来的这个,他一个自己现在都不在的人怎么给你做不在场证明?”

    “那就没办法了。”时栖一摊手,“那你可以去找他啊。”

    “他要是不在,你的嫌疑……”

    “谁说我不在的?”

    关越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没有再穿之前那身吊儿郎当的夹克,而是换了身深灰色创驳领双排扣的西装,头发也被梳起来,露出英挺俊逸的眉眼。

    之前那种张扬的漫不经心的气质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沉稳果断,像是刚刚从一个什么大宴会上赶回来,走到时栖旁边将手臂往他身后一搭:“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昨晚喝多了酒,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真是麻烦侦探。”

    【啊啊啊啊啊关少怎么突然换了身皮肤?】

    【有一说一这身好帅卧槽!】

    【亲爹一死就换装,这是已经准备继承家业了吗?】

    【继承什么?什么家业?家业里的是包括小妈吗?】

    “昨天下午六点半,我确实见到小妈从三楼下来。”关越道。

    “你确定?”

    “确定,我五点半的时候去靶场练了一个小时的刀,回来正好六点半。”

    “然后呢?”

    “然后我就安慰他啊。”

    侦探似乎没太理解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你?安慰他?”

    “他是我小妈,”关越笑了一声,他这样搭着手,微眯着眼睛冲人笑的时候分外有魅力,“红着眼睛撕了衣服从我爹房间里跑出来,我不安慰他安慰谁啊。”

    “你在哪里安慰的?”

    “后花园。”

    “你一个继子,在自己父亲未过门的第七任妻子衣衫不整的情况下跟他去后花园?”

    “怎么了,”关越笑得散漫,只有这个时候依稀可辨当时的气质,“有什么问题吗?”

    侦探将二人的关系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那就请你详细说说,你们那个时候,到底在做什么?”

    关越手掌一翻,镜头跟着扫过去,只有在这个时候,回过神的观众终于发现,他的那只手背上,似乎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

    关越凝眸与时栖对视一眼——

    “那……你来还是我来?”

    第60章

    第二日,晚上六点半。

    时栖从军阀张的房间走出,长衫的衣袖上一道撕破的痕迹,像是有谁在昏迷之前紧攥着最后一点衣角硬生生撕下来的。

    不过时栖显然也没有很在意,只是微微垂眸,嫌恶地一皱眉,而除此之外,他在之前声称被撕碎的衣服看起来整整齐齐,没有任何被触碰和强迫的痕迹。

    只是在听到楼下关越的交谈声时,忽然抬起手,冲着自己的领口处狠狠一撕。

    完整的布料瞬间破开一条口子,露出里面白皙莹润的皮肤,像是被剥开了壳儿的牡蛎,时栖眼睛一眨挤出两滴泪水来,原本稳定的步子一转,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朝着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