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美妙而又让进神经紧张的一天,赫敏叹息着。
当他们从外边回来时,德拉克一脸遗憾的表示:“时间太紧了,所以我们只能在附近看了看景色。”
梅林!那只是附近的景色!
不过可能确实是附近,毕竟德拉克之前说的花房、马厩、湖泊之类的,都没来得及去看,所以这些把她和克里维震撼到差点下巴脱臼的景色,其实不过是马尔福庄园的“小小”装饰物而已。
紧接着,在餐桌上,他们被吓到了!没错,并不是看到园林时的震撼,而是真实的被吓到了。
餐厅里,他们坐在那长长的长桌边——虽然霍格沃茨的餐桌也很长,可是那种一群人坐在那里聚餐的感觉,和在马尔福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贵族”的感觉。
长桌铺着有蕾丝花边的纯白桌布,用餐之前,桌上摆着蜡烛台、水果盘、鲜花,还有银质的镶着绿宝石的水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音乐的声音。
马尔福夫人穿着一条雪白的晚礼服长裙,金色的头发高高挽起,洁白的颈子上佩戴着一条细细的钻石项链。德拉克换了一身纯黑的巫师袍,面带微笑的坐在她和克里维的对面。那个一年级的冈特,以及冈特的兄弟坐在他旁边,他们三个人的容貌都很相似,而且脸上都没有笑容,冰冷而沉静的坐着。
这场景很美,但是赫敏感觉的紧张又恐怖。作为一个英国人,特别是一个住在伦敦的英国人,那些名字里带着德的贵族,她还是见过不少的,小学的班上就有那样的同学。甚至她还曾经见过女王,当然是远远的。
但是,那个时候她并没觉得贵族怎么样,并没觉得他们有什么神秘感、或者比别人高贵高雅之类的。只是他们的名字里带着“德”,只是他们的祖先可能是名人而已。
不过现在她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不同了,因为麻瓜界的贵族们已经失去了他们的权力、地位和财富。而坐在她对面的那一家,却依然拥有着这一切,所以他们才是贵族,他们才和普通人不同。
当想明白了这一点,餐桌上的赫敏就忽然不再那么紧张和惧怕了。因为她告诉自己,对方只是有钱的“贵族”同学而已——另外,马尔福家小精灵的手艺太棒了,她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咽下去。
所以,当走进客房的时候,赫敏就不再是震惊、害怕,而是无奈了。
这个房间,让赫敏有一种走进了博物馆的感觉,当她看见那张床的时候,原本她以为拉文克劳宿舍的四柱床已经足够大了,可是这张床告诉了她什么叫真正的大,赫敏几乎能够在上边跳舞。
当打开盥洗室的时候,赫敏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那里没有浴缸,而且赫敏坚决不认为那东西是个浴池,那根本就是个水塘!海豚都可以在里边表演,哦~是的,里边没有海豚,不过有一只很可爱的幼年海龙,大概六英尺长。
那几乎占据了一面墙的各种洗漱及化妆用品让赫敏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幸好,她还能认得出其中的几个麻瓜品牌。不过那些在品牌在此之前都只存在于她所听到的传说中,最高档的,几乎是液体黄金的奢侈品牌。
赫敏在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中,谨慎的使用了其中几样她觉得应该是最便宜的——尽量少的。
现在,赫敏躺在床上,在恹恹欲睡中想着:我今夜一定会做梦,而且是噩梦。
而在同一时间,德拉克并没有睡觉,他走下了楼,并敲响了父亲书房的门。
“进来。”卢修斯的声音响起,看来他已经回来了。
“父亲,我睡不着,想找本书看。”
“哦?”卢修斯挑眉。
“好吧,我说了谎。”德拉克无奈的垮下了肩,“我很好奇,所以特意等到了您回来。”
“我很想说‘现在是孩子上床睡觉的时间’。”
“父亲~”
“很显然你不是个好孩子~”
德拉克无视卢修斯的“训斥”,坐在了书桌对面的椅子上:“父亲,母亲应该已经把金杯拿回来了吧?为什么……哦,我明白了。”没找到原因之前,他的父亲绝对不希望再出现一个某某·马尔福·冈特的。于是德拉克很快改变了话题,“那么,今天在魔法部怎么样?”
“该庆幸我们去得早。”卢修斯所说的我们,当然是他和其他贵族,他当然不会在得到德拉克的消息后,单枪匹马的跑去魔法部。卢修斯毫不怀疑,如果他们再晚到五分钟,魔法部研究的问题就会变成:是谁把八眼巨蛛驱赶出禁林的——完全跳过了为什么原产地是加里曼丹岛,并且英国禁止进口的危险生物会出现在霍格沃茨,以及谁该为此负责。
“可能我们无法达到预期目标了。”
“有人死亡吗?”那个后来成为阿兹卡班看守的家伙,依旧失踪中,至少德拉克没看到他,而且还有个海格。
“别担心。”卢修斯误会了,他以为德拉克在为那些失踪的人而担忧,甚至自责,铂金贵族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产生什么心理阴影,“现在还没有任何人被证实死亡,而且救援已经开始了”
还没证实死亡,也就是还没发现尸体,但是……
八眼巨蛛吃东西的方式和那些比它们体型小得多的远房亲戚差不多,都是把食物用蛛丝捆绑起来,然后注入自己的毒液。无论多大的猎物,最多十二个小时之后,也会变成一个盛满美味肉汁的皮囊——甚至软骨与部分脆弱的骨头也会溶化。那个时候,八眼巨蛛就能通过口器品尝其中的肉汁了。
可想而知这种状况下,食物们最后会是什么下场,能找到几块骨头已经是最幸运的了。即使以巫师的医疗水平,在被抓走六个小时后,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没有救援的必要了——最多海格块头够大,还能多坚持一会。
想到这,德拉克笑了:“家人的笑声与敌人的哭声,都是值得常饮美酒的喜事。”
卢修斯愣了一下,看了一样他的儿子:“你抢了你父亲的台词,我亲爱的儿子。”
“那可真抱歉,我亲爱的父亲。”
谈笑之后,德拉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实际上他并不想自己口头上表现得那么轻松惬意,甚至他并不希望海格真的被他的小可爱们吃掉。毕竟始作俑者死了,德拉克不认为福吉还会在这个时候得罪邓布利多。甚至可能海格的犯下的错也会被一笔带过,甚至连带过都没有,只会说是“来自黑巫师的袭击”之类的。
最终,除了极少数人没人知道八眼巨蛛怎么来的,即使有人说出真相,很可能也被冠上“给死人身上泼脏水”的罪名,引火烧身。
其实说起来,邓布利多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当学校发生了重大事故时,无论这些事故是否与他有关,他也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那些和他无关的事情,可以不提,但像是他自己把魔法石塞到学校——如果真的要保护那块石头,那为什么他不随身携带——引来黑魔王的觊觎;请了一个半巨人做教授,而且在课堂上使用危险的魔法生物以至于;又请了一个在月圆之夜无法控制自己的后天狼人做教授,且狼人还差点咬了学生,诸如此类的,最大责任在他的事情,结果却基本和他没什么关系。
魔法石毁了,而且因此还给救世主加了分,让他夺走了学院杯;半巨人的事情,被砍的是巴克比克,甚至海格都继续做他的教授;狼人比较倒霉被辞了职,不过许多人竟然还为此表示惋惜?
就因为他是最伟大的白巫师,正义的领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别人,甚至别兽。而这次,海格死了,那就不会有白巫师的领袖什么事了。
德拉克突然又有喝酒的冲动了,不过并不是像他对父亲说的什么庆祝的美酒,而是闷酒。当然,他不会喝多的,只是需要喝一点,一点而已。
当德拉克回到自己房门旁的时候,他发现冠冕竟然站在那:“原来你出去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什么事?”
“我们可以进房去说吗?”
德拉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
两个人进了房间,冠冕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缩小的瓶子,魔杖点了一下,那瓶子立刻变大了——原本他们现在应该在霍格沃茨,而因为离开的仓促显然魔法部和校方,都没来得及给他们那张禁止使用魔法的声明。
“酒?”
“火焰威士忌,戒指弄来的,如何,要尝尝吗?”冠冕无害的笑着,心里却在想着如果某人拒绝,自己要如何使用激将法。
略微有些意外的是,好孩子——显然冠冕没听到刚刚卢修斯对自己儿子的形容——德拉克竟然很干脆的点了点头:“当然,你总算做了件正确的事情,汤姆。”
冠冕咬牙,魂片外加主魂们最相同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讨厌汤姆这个名字!但悲哀的是,现在只有他成了汤姆。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让他这个小混蛋改变称呼的!
叫阁下?叫大人?叫主人?叫陛下?或者……叫亲爱的好像也不错……
于是一个外表十二岁,一个外表十一岁的两个伪正太,笑嘻嘻的坐下来,喝起了酒。
而德拉克发现自己这次醉得有点快,他把这归咎为自己十二岁的身体还不适应酒精。不过因酒醉而全身发热的感觉,很舒服……另外,为什么他的衣服有点紧绷绷的难受?
增龄剂对魂器们不管用,但是对德拉克显然很管用。冠冕看着那个酒醉了的铂金王子,因为神志不清,自觉自愿的脱掉了渐渐变小的衣服,然后晕晕乎乎的朝床上爬。
冠冕冷笑(色迷迷的其实应该算热笑)着跟着他上了床,小马尔福他信任他所下的那些限制了,但是他绝对想不到,做♪爱,以及做♪爱的事前准备,并不算是伤害。
当然,这个年纪也没法真正做什么,毕竟那根未来的苍天大树,现在还只是根小树叉。不过没关系,以黑魔王的技巧,即使只有双手他也能让铂金王子哭泣着求饶。
所以,他也跟着爬上了床,但是他只摸了两下,就听铂金王子说了一句:“别动,你弄得我有点痒,亲爱的,别着急,会满足你的……嗯?你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当然,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最开始的“别动”!
惊恐的冠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成年的铂金美人抱住自己,然后一个转身,把他“压”在了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