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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在停车场笑得前仰后合,直到一辆路过的车放慢速度摇下车窗,露出《国风新曲》总导演的脸:“赵总、小曹,还没走呢?”

    赵舒权笑着打招呼:“李导辛苦。我们小曹受你照顾了,等你忙完元旦晚会可一定要赏脸吃顿便饭。”

    李导笑着摆摆手:“好说。大后天元旦晚会直播,拜托我们小曹老师啦!”

    曹瑞跟赵舒权一起寒暄着送走李导的车。赵舒权捏了捏曹瑞的脸:“你看,才出道不到一年就上了元旦晚会直播。明年的洛城春晚肯定有你一个席位。我真为你骄傲!”

    曹瑞笑着戳他鼻子:“嘴上说得漂亮,我看你只会为我吃醋!”

    第180章 、下聘

    赵家父母自从听说儿子要带准媳妇回家跨年就一直很兴奋。

    多不容易啊!他们本以为要孤独终老的小儿子终于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还迅速开花结果, 简直是值得去祖坟烧香、去广场放烟花的大喜事,哪里还会挑剔婚约者的性别身份家世?

    只要儿子喜欢,什么都不重要。老赵家不缺钱, 人脉也够用,唯一的心愿就是孩子们身心健康、日子过得开心,不是非要指望两个儿子跟什么人联姻。

    因而赵家大宅提前了几天就开始准备,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净整洁,一些略显陈旧的装饰都换新重制。

    到了当天, 大量提前订购的鲜花准时送到,赵妈妈更是指挥管家和全体帮佣把整个家布置得花团锦簇, 不知道的还以为赵舒权今天结婚。

    连赵爸也觉得有点过头,提醒妻子:“我说你是不是弄得太夸张了点?小乐只是带小曹回来吃个饭, 又不是办婚礼,吓着人家孩子怎么办?上次那孩子过来, 我觉得他挺拘谨的。”

    赵妈妈有自己的道理:“上次过来吃饭,明面上只说是小乐的朋友。这次怎么能一样?不弄得隆重一些, 人家会觉得我们不重视呢。”

    赵爸看着门厅的花墙摇头:“我觉得诚意最重要。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嫌弃他。小乐不是特意叮嘱了,小曹很担心我们不愿意要个男媳妇。”

    赵妈妈看着花叹气:“他真是想多了。小乐能找个大活人,我就知足了。我真担心那孩子十七岁那年出事之后哪里弄坏了……”

    赵爸赶紧搂着老婆安慰,顺便给忙得脚不沾地的帮佣们喂了满嘴狗粮。

    结果,等赵舒权带着曹瑞来了,赵家父母发现自己还是保守了——有人比他们更紧张。

    赵舒权不是一辆车回来的, 他带了一个小型车队。

    二十头山羊、五只小牛犊、十只大白鹅, 分别装在两辆货运车上。

    一辆厢型车装了二十匹颜色各异的绸缎, 另一辆车上搬下来两箱高级白酒, 还有一辆车运的是最高等级的当年新米——整整五十斤。

    赵家父母面面相觑。这场面他们只在赈灾捐助会见过。

    自家儿子那辆熟悉的法拉利跑车压轴登场。赵舒权和曹瑞穿着同款的崭新唐装,一看就是定制的情侣套装。发型也是精心打理过的, 俊美帅气。

    赵家父母在心里夸两个孩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等着两人来解释那些物资是怎么回事,等来的是曹瑞“扑通”一声跪在两人面前,弯腰叩拜。

    “晚辈曹瑞见过赵公与夫人。今日承蒙邀请,曹瑞斗胆向二老请求与舒权公子结为连理。微薄聘礼,不足以表达诚意,还望二老不弃。”

    赵家父母看了看曹瑞,看看几辆车上的“聘礼”,最后一齐看向站在一旁傻乐看热闹的自家儿子。

    曹瑞又补充:“我与舒权公子之事,未曾依古训行‘六礼’,实在怠慢了。事已至此,若二老在意,我会设法一一补足,再议婚事。”

    赵爸爸清了清嗓子:“不、不用了。我们家不讲究这个。”

    赵妈妈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小乐,你是……要嫁给小曹么……?妈妈是该给你准备一份嫁妆……?”

    赵舒权发出几乎掀翻房顶的大爆笑,弄得所有人都很尴尬。

    “没事,妈,不是那个意思。”赵舒权边抹眼泪边说,“这是曹瑞的心意,你们就收下吧。他也知道咱家不缺这些,这就是个仪式。”

    妈妈自然有爸爸安抚,赵舒权弯腰拉起了自己的准新郎。

    曹瑞一张小脸羞得通红,低着头局促不安,落在赵舒权眼中简直可爱得要了他的老命,特意弯腰把自己的脸怼上去逼着人跟自己对视。

    “怎么,这就害羞啦?准备的时候大张旗鼓兴致高昂的,真要送出去,知道不好意思了?”他小声戏弄人。

    曹瑞瞪他,恼恨地嘀咕:“你是不是一早觉得我这么做很傻,却一点都不阻止我?”

    “没觉得你傻。”赵舒权借着背对父母的姿势,飞快地在曹瑞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快高兴死了!终于等到了你的求亲。”

    曹瑞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又生气又害羞又高兴。赵舒权拉着人的手,转身坦然面对父母慈爱的目光。

    只是爸爸趁着妈妈不注意的时候对他挤了挤眼睛,让赵舒权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小动作被老父亲抓个正着,只是看破不说破。

    聘礼自然有管家负责接收。一家人寒暄些天气、路况之类的话题在客厅坐下,曹瑞对着装饰得宛如五星酒店的豪华大开间感叹:“早知贵府修缮,我应当备些祝贺之礼。舒权竟然一句都不曾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