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我们现在只有普通传送符,没有跨界传送符,只能在魔界范围内逃跑。如果没人拖住苏万融,你们逃不了多远就会被他追上。”凌逸轩下定决心,“我来拖住他!大恩公放心,我不会跟他硬碰硬,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但是……”卿羽尘心疼眼前这个女孩。

    “没有时间了!”凌逸轩掏出一枚传送符,拍在地上,地上出现了传送光阵,“你们快进去!”

    俞风华架着卿羽尘进入了光圈。

    凌逸轩冲光圈中的两人展露笑颜:“多保重!我们会再见的!”

    传送阵的光芒亮起,又黯淡,地上的光圈消失了,屋里只剩下凌逸轩。

    她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紧张和害怕,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就在心里给自己鼓劲:阿娘教育过我,救命之恩不可忘。凌逸轩,是时候该你报答了。

    她果断地开始脱衣服,同时催动鲛人特有的体质,她一边脱,一边在心里鼓励自己:没问题的,自己变成男生,高矮胖瘦和大恩公一样,身材这么像,苏万融不会那么快发现。只要自己能撑一段时间,大恩公就跑远了,不会再被他抓到。

    凌逸轩把脱下的衣服塞进自己的纳戒,又把戒指塞到床底下。

    妖族的记忆力比人类好,更何况凌逸轩的内心是女生,看东西更加注重细节,他把床上还原成跟他刚进来时看到的一样,就连被子盖在身上的角度和褶皱都差不多。

    最后,他戴上面具,差不多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躺到床上。

    所以,等苏万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卿羽尘”盖着他走时为他盖上的被子,躺在床上。

    苏万融松了一口气,他来到对方身边,坐在床沿上,说道:“幸好你还在。”

    凌逸轩静静地躺着,不敢吭声。

    “师尊,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知道吗?你也不是真的爱上了夜宇皓,他用钟情蛊控制了你,你才会误以为自己爱上了他。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你摆脱他的控制,待他形神俱灭,你就得救了。”

    凌逸轩听着这席话,内心惊讶极了:什么?!大恩公喜欢小恩公?!仔细回想回想,好像他们确实亲密得有些过头……可是大小恩公看起来是真心地喜欢彼此,不像被什么蛊控制啊!

    凌逸轩不清楚苏万融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荒谬的结论,还是他自己凭空想象的?

    他很想开口劝劝苏哥哥,但是他又想到自己之前替小恩公解释那瓶酒的事,对方完全不相信,苏哥哥现在的脑子里估计只剩一根筋: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就算自己劝了,他也听不进去,而且自己一开口也暴露了真实的身份,那他之前为救大恩公所做的事,就前功尽弃了。

    凌逸轩只好保持静默,这时他听到了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凌逸轩的身体禁不住一抖,意识到是苏万融在脱他自己的衣服。

    虽说自己和苏万融已经做过一次,但是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一次他是带着满满的爱意,就算有些疼痛也觉得很幸福;这一次却是掺杂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有爱有恨有委屈有惧怕有……

    他知道,对方是把他当成了大恩公,他也希望对方把他当成卿羽尘,因为他的目的就是要让真正的卿羽尘逃得越远越好。

    但是,有种强烈的委屈和不甘心,愤怒和痛苦交织,撕扯着他的心,让他的心口闷痛得仿佛要裂开。

    他很想哭,但是他不敢哭,一旦珍珠积攒太多,从面具下滑落,苏万融就会发现,这个“卿羽尘”是假的。

    所以他要忍住,一滴泪都不可以掉。

    他对自己默念:轩轩,你可以办到。

    苏万融把自己脱干净了,就掀开被子,注视着身下那个人光洁美好的身体,忍不住摸上去,马上感受到强烈的颤抖。

    师尊还在发抖?自己离开这么久,他的情绪一直这样吗?

    苏万融想着,他能感受到面具下的那个人的悲恸,他的情绪通过身体,都传达出来了。

    “和我做,你就这么难受吗?”苏万融苦笑,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对方的皮肤,似乎是想安抚他,“你这么恨我,我却这么爱你,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苏万融说着话,就俯下身,与对方的身体紧密相贴:“师尊,我不知道你的恨意会不会随着钟情蛊的解除而消失,哪怕你一直恨我,我都必须杀了夜宇皓,替你除了这后患。”

    虽然整个过程苏万融都极尽温柔,但是对方身体的抖动却一直没有停下。师尊的胸口激烈地起伏着,似乎情绪波动很大。他抓着床单的双手在用力,像在努力隐忍着什么。

    苏万融好几次都想掀开对方的面具看看,但他害怕看见师尊仇恨的表情,他几乎能够想象出师尊此刻的眼神是什么样。

    他最终放弃了掀开面具,直至做完了都没有勇气去看对方的脸,他一边为他清洁身体,一边喃喃道:“师尊,我知道你此刻恨不得杀了我。但我还是想让你成为我的伴侣,余生都和我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突然发现,这个不闭合四边形的每个角都好难啊o————o

    l

    i

    o————o

    第131章 劫法场

    俞风华搀扶着卿羽尘,利用传送符,一路跳跃,终于远离了魔宫,只是……

    “只剩最后一张传送符了,我们接下来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