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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朗气的上前一步。

    “你——!”

    “够了。”锦书伸手拦下白朗,“你,出去,等我们商议出结果你再过来。”

    “不行!你们要是欺负他怎么办!”白朗想保护小舅子。

    平日里和气生财的锦书此刻却是面沉似水。

    “你是逼着我报警,私了不成,咱们公了?”

    白朗愣了下,不得不屈服在锦书的威胁之下。

    这女人太擅长一针见血。

    同时,白朗也意识到锦书的可怕之处。

    做她的朋友跟做她的对手,绝对是两种感觉。

    如果让他选,他绝对不要跟这样的人作对。

    “白朗,我现在还愿意站在这跟他谈,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不把你当朋友,他现在就该在派出所了。”

    白朗败下阵来,像是泄气的瘪茄子。

    “行,那我一会过来。”

    “等会!”锦书喊住白朗,恶趣味地看了眼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周墨。

    “相机借我。”

    众人眼见着她接过相机,对着地上的周墨一通拍,各种角度。

    周墨起初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任由她正面拍了两张。

    意识到她在干什么后,马上用手捂脸,十几岁的大小伙子,正是要面子的时候。

    “毅轩抓着他!”锦书一声令下,林毅轩马上行动。

    虽然不懂她要干嘛,但是媳妇的话,他还是听的。

    相机记录下了周墨此生最狼狈的时刻,林毅轩双手反剪着他,构图极佳。

    未来的军商两界大佬,同框出现,还是这个造型,锦书十分满意。

    周墨的耻辱照,未来一张卖他500万,不过分吧?

    “洗出来给我,我给你报销胶卷钱。”锦书把相机还给白朗,挥挥手,白朗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心里只飘过一行大字,傻小舅子,惹呼这一家子干啥!

    “你,你,你要干嘛!”周墨现在无还手之力,跟个小羔羊似的,怯生生地看着这对魔鬼夫妻。

    “谁派你来的?”锦书问。

    “没人,是小爷我看你不爽!”周墨咬死不说。

    “把你姐夫叫上,一起去警局说?”林毅轩是懂得审讯的。

    周墨不吭声了。

    锦书之所以笃定他有人教唆,是她了解周墨这个人。

    自私,好逞能。

    如果不是有极强的目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出手,从刚刚的情形看,他是奔着自己来的。

    只是她运气不错,刚好林毅轩在身边,没让周墨占了便宜。

    即便是林毅轩不在,锦书也自信她能脱身,只是少不了要挂点彩。

    “我——”周墨抬头,对上锦书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

    他本想说,小爷我看上你了,过来是想跟你做朋友。

    眼角余光瞥到她边上的林毅轩,不吭声了,这男人的拳头打人太疼了。

    索性抱头蹲下,大喊:“打死我吧!打死我也不招!”

    林毅轩让他气乐了,用最窝囊的造型说这么硬气的话?

    锦书懊恼的搓搓手。

    “这乌龟造型为什么没拍上呢?”痛失五百万!

    “你别太欺负人!”周墨抬头咆哮,眼圈都红了。

    幼小的混混心,留下的第一个阴影,就来自这对无良夫妻,也给他未来跟锦书的关系奠定了基础。

    “不说不要紧,我来猜,白朗是你姐夫,你要打我——你姐让你来的?”

    “你怎么知道——啊!”周墨后悔捂嘴,他怎么自己招了?!

    “嗤!”林毅轩鄙夷,这小子亏得没生在战时,否则就这嘴不严的德行,早晚当叛徒。

    “下午三点,把你姐带来,就在这个位置,我跟她谈。”锦书说道。

    “你要对她干什么!!!”周墨紧张,这女魔头不会想揍他姐吧?

    “我要是不怀好意,刚刚就该跟你姐夫说,回去告诉你姐,聪明人知道怎么办。”

    周墨未来再牛逼,现在也不过是个刚出社会的小青年,怎么能揣测于总深不可测的心思。

    一旁的林毅轩稍加思索,猜到锦书要做什么,不太满意的蹙眉。

    “便宜她了吧?”

    “手段是为了得到满意的结果,争强好胜没什么意义,早晚会沦落得跟他一样——”锦书比了下周墨。

    林毅轩瞥了周墨一眼,行吧,她是对的。

    对她的印象,却是越发立体了几分。

    小锦真的只有二十岁吗?

    她处理问题的手段过于老练,心智也过于成熟,连他想要揣测她的意图都要琢磨一会。

    于总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端争执上。

    争风吃醋这种雌竞行为,她是非常不屑的,周墨的出现,让锦书有了一点新灵感。

    下午,锦书若无其事地做她的工作,有条不紊。

    雪糕上午一箱,下午一箱。

    “你跟我小舅子,到底怎么回事?”白朗憋了一下午,本以为锦书会主动跟他说。

    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沉得住气,压根不提这茬。

    “一点龃龉,不值一提。”锦书一笔带过。

    “有件事我很奇怪,广场客流有多有少,但你的雪糕从没剩下过,这是为什么?”白朗问。

    锦书随便从信封底下掏出一张纸,是她前天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