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诗妍以为是熟人,回头,却见是位五十余岁,穿着老土的陌生人。她奇怪地问:“阿姨,您认识我?”
“那天早上,你不太舒服的样子,我说要送你回家。”杨淑芬不知她是真忘,还是假忘,提醒她。
杨淑芬看见她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哦,阿姨有什么事吗?”
杨淑芬也不介意,冲她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善:“我女儿在生产,大概多久能出来啊?”
“不一定。”程诗妍看了眼生产室,“如果难产、大出血、胎位不正的话,八、九个小时都有可能。”
杨淑芬在心里嘀咕:小姑娘咋净说这晦气的,就不能说点好的。
“那阿姨,没事我先走了。”
杨淑芬本想找人说话,分分神,结果这小妮子没耐心,话说得也忒不好听了。走就走吧,什么人呐这是。
她再次陷入焦灼的等待。
等护士将孩子抱出来时,唐锐仍未过来。
杨淑芬也顾不上骂他,一心只有外孙和女儿。
“恭喜阿姨,母子平安。孩子七斤四两。”
听见这个数字,杨淑芬喜滋滋的,十分得意:说明她喂秦霜喂得好啊。
*
晚上,唐锐赶过来,在门口撞上提了开水壶的杨淑芬:“妈,生的儿子女儿?”
“儿子。”杨淑芬颇有微词,“你第一句话就是问男女,老婆你关心一下没?她辛辛苦苦给你们唐家生了个男娃,还得不到你唐总一句关心吗?哟,刚签了一笔几亿的大单子啊?比老婆孩子还重要?”
挨了一顿冷嘲热讽,唐锐表情讪讪的,他理亏,没法反驳。
杨淑芬终究惦记女儿,“秦霜等你呢,快去吧。”
唐锐如蒙大赦,连忙进入病房。秦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几乎与床单融为一体。孩子被她抱在臂弯里,正熟睡着。
唐锐压低声音叫她:“老婆。”
秦霜一见到他,委屈瞬间溃堤,眼泪簌簌地滑落:“老公,我好痛。”
唐锐耐住性子,柔声哄着她:“不哭不哭,我这不是来了吗?”
……
孩子吮不出奶来,杨淑芬找了个催奶师。她是由程诗妍领进来的。
唐锐安抚着焦虑的秦霜:“没事,咱妈找的催奶师挺有名的,实在催不出奶,喂奶粉也行。”
程诗妍冷着脸打断:“阿姨,催奶师来了。”
唐锐抬头看了眼她,唇抿紧成一条线,没说话。
杨淑芬看着催奶师的手掌有节奏地按压着秦霜的胸部,时不时问她的感受。
秦霜的胸鼓胀得很,偏偏不出奶,难受至极。
唐锐站起来:“妈,我先出去一趟。”
他刚走,程诗妍也转身离去。杨淑芬的注意力全放在秦霜身上,没注意他们。
程诗妍的脚步跟随着唐锐,停在洗手间旁的一个洒扫工具间,里面堆满了拖把、桶子等洒扫工具。
“唐锐,怎么不陪……”她刚要出言冷讽,男人就一把箍住她,狠狠地吻下。
两人身上都沾着消毒水气味,程诗妍更甚,不同的是,唐锐的气息,夹杂了些奶香。
程诗妍沉迷着他的味道,感觉他的手指钻入了护士短裙下。
“慢点慢点。”
唐锐手指已经插进花穴,搅出一阵咕叽咕叽的水声。
“小骚货,这么快就湿成这样了。”
“你不就喜欢我骚吗?”
唐锐哈哈笑:“给你说对了。”
唐锐解开裤子拉链,放出自己的庞然大物。
程诗妍双手捧着它,惊叹道:“就这么大了?”她哂笑,“你是不是还在陪你老婆的时候,看着她那对大奶子,就硬了?”
“是。”唐锐坦坦荡荡。
秦霜这段时间,胸大了不少,透着一股奶白色。可她担忧孩子安危,从不让他碰身子,即便已过了三个月。
“那你揉揉我的,看谁更大些。”
他解开她的纽扣,隔着胸衣,在奶子上大力揉搓着。
隔着一层海绵乳垫,犹如隔靴搔痒,程诗妍拉下一边乳罩。唐锐低下头,含住乳头,嘬吸,势要吮出汁水般。
程诗妍轻哼:“你还没回答呢。”
他含混地回答:“你的,当然是你的大。”
她笑了。
男人么,为了和女人做爱,自然是什么胡言乱语、花言巧语都说得出来的。
唐锐拉下她的蕾丝内裤,看着她往外吐着热气与淫液的粉嫩骚穴,胯下那根器物愈发硬胀难忍。
程诗妍扭了扭腰,“进来呀,磨蹭什么。”
唐锐挑眉:“要我什么进来?”
“当然是……”程诗妍红唇轻启,“要你的大肉棒进来啊。”
他脑中那根理智的线倏然崩断,狠狠地说:“你看我今天不肏哭你。”
两人没弄多久,医院毕竟人多。
唐锐抖着阴茎,将浓白的精液射在地上。
“挺开心吧?香火延续了,老婆身材也会逐渐恢复。”程诗妍喘着气说,“你还会想离婚?”
“当然想。”唐锐靠着墙,抱紧她,“晚上我寻个机会,到你家去。”
程诗妍瞅他,媚眼如丝。
那勾人的眼神,直望进他心底。唐锐愈发心痒难耐。
程诗妍比秦霜骚,床上功夫也更好,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毫不黏人。每次他到家,秦霜恨不得挂在他身上,且自己无知无觉,他烦不胜烦。
在结婚之前,唐锐是爱秦霜的。
她温柔,善解人意,无论作为女朋友,还是妻子,都是极其合适的人选。
可婚后,她就变得敏感、爱吃醋,即便她不求他给她什么物质,但在她心里,他整个人,都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这种感觉,让唐锐很不好受。
唐锐一开始,是不想要孩子的。他想和秦霜多过两年二人世界。但秦霜态度很强硬,说他要是戴套,就别和她做。他没可奈何,让她要了孩子。
一切变故,皆发生在她怀孕后。
他不知道的是,这孩子,是他的母亲,逼着秦霜要的。
*
秦霜生产后,要坐月子,唐锐回家得更少。她隐约觉察出了什么。男人,最爱偷腥,尤其在妻子怀孕时。但她又不敢细想。她难以想象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一方面是怀疑,一方面是害怕。两股势力对峙着,最终,前者占了上风。
给孩子喂过奶后,秦霜准备去唐锐单位看看。
杨淑芬问:“要出门啊?”
秦霜不敢说实话,含混说:“高中同学聚会,晚上尽量早赶回来,妈,你帮我照顾孩子。”
杨淑芬看她手里攥的宽沿帽和墨镜,只当防晒用,也没多想。
那天,秦霜回来,就一直精神恍惚。
杨淑芬以为她太累了,就嘱咐她好好休息。
晚上,秦霜一反常态,早早就睡下了。杨淑芬觉得奇怪,平常她都是要等到唐锐回来,才肯睡的。
第二天,杨淑芬大清早扫完地,拎着早餐上楼,看见唐锐步履极快地下楼,她随口问:“走这么早啊?”
“嗯。”唐锐脚步不停,楼道狭窄,杨淑芬侧身给他让空。
他匆匆说:“再见妈。”
杨淑芬边在桌上放下早餐,边朝屋里喊:“秦霜,吃早餐啦!”
没得到回应,她又喊了声,仍是悄无声息。她推开门,秦霜呆呆地坐在床沿上,目光空而无神。
杨淑芬拉她胳膊:“咋了这?”
“没事。”秦霜站起来,强颜欢笑。
杨淑芬见她神思恍惚,担心之余,又有委屈:自家女儿,肚子里割下的一块肉,含辛茹苦地养大,大了大了,遇到事了也不跟她说。
秦霜又说:“真没事儿,妈。”
杨淑芬气一上来,声音就洪亮:“现在有口不会张了是吗?要不我叫唐锐回来,你跟他说去!”
秦霜一怔,眼泪吧嗒掉下来。
*
杨淑芬穿着一双地摊上八十块钱淘来的凉鞋,走得格外有气势。这种生死边界,都是来领命的,没见过像她这般像来讨命的。医院走廊里的人都看着她。
杨淑芬声势浩大地拍响了妇产科主治医生蒋春梅的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一声:“谁啊?进来。”
杨淑芬拉开门,一上来就问:“你们这里有护士勾搭我女婿,管不管?”
蒋春梅懒懒地抬起眼皮,上下打量她两眼:“有证据么?”
……
“你丈母娘和你老婆都知道了,打算怎么办?”
“丈母娘?她怎么知道的?”
“那我哪知道?”程诗妍脱了护士服,换上常服,“她今天跑来医院闹,被蒋医生打发回去了。”
“她怎么说?”唐锐焦急地抓住她的腕子。
程诗妍抬了抬眼皮,“说我勾搭你,反正都是些不好听的话呗,你要知道这些干嘛?”
唐锐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冷静下来想了想,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一咬牙一狠心说:“我得回去一趟。”
程诗妍也不意外:“你回去就是了呗。”
与唐锐分手后,程诗妍独自回家。路上要经过一条小巷,那天她值夜班,凌晨三点多才从医院出来。
那个男人潜伏在垃圾桶边,等她经过时,就猛地冲了上来,像头野兽般凶狠。他身体压住程诗妍,撕咬着她的嘴唇。他身上的酒、烟味,还混杂着其他什么,一起扑过来的时候,她都快吐了。
她拼尽全力扇他耳光,男人踢她的腿,拉扯她的内裤,最后她跑掉了。
跑了很远,确保那个男人没有跟上来。
走到那条空旷无人的路上,情绪忽然崩溃。
唐锐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她第一个男人在她读高中时,和她上了床。那人绿了她。她不觉得很伤心,只是遗憾,自己的初夜给了这么一个渣男。
后来她没考上大学,读大专,接连谈了几个男朋友,总是不满意。
认识唐锐,是在医院工作后。
他陪他老婆来医院,那时,秦霜才一个月身孕吧?千想万想,她也想不到,就是在那时,自己老公被人勾了去。
每每想到这,程诗妍就忍不住笑。
笑秦霜惨,笑唐锐渣,也笑自己贱。
程诗妍的脚步放慢。
路灯昏暗,前方站着一个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又是那个人。
等着强奸她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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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是还没火,就凉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