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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

    顾萌回头,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戴着标志性的黑色口罩,用发胶抓了一个背头的造型,露出宽阔的额头,眉骨突出,眼窝深陷,增添几分成熟的凛冽。

    顾萌笑道:“咱们真是有默契,我扮嫩,你装成熟,是想刻意模糊我们之间年龄的差距吗?”

    李树抚着身上的缎面藏青色睡衣,也跟着笑:“早知如此,我就配合姐姐穿一套卡通睡衣。”

    顾萌挽着他的胳膊,轻轻拧了一下:“你在嫌我幼稚?”

    李树稍稍低头,就能看见她胸口瓷白的皮肤,左乳偏中下的位置,生着一颗红痣,随着乳波跳动,性感得要命,圆润粉白的肩膀贴了三张猫咪贴纸。

    李树仔细阅读过派对规则,主办方会给每个参加派对的人发放贴纸用来投票,拥有贴纸最多的前三名,便要登台穿睡衣走秀。

    他的呼吸微微的沉,忽然脱掉上衣,裹住顾萌的身子:“夜里凉,小心别感冒了。”

    顾萌心说到了室内等派对开始,场子就会热起来,才不会觉得冷。知道他是不想被别人窥视了好春光,也不想她上台被人审视,将她裹得严实。

    但数十道如狼似虎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李树赤裸的上半身,他在乳头的位置贴上创可贴,倒是更惹人遐想。顾萌调侃:“木木,你是想成为今晚的party  king吗?”

    李树说:“暂时没这个打算。”

    睡衣派对主打放松,不强制社交,但和李树搭讪的人不少,也有认出他是木子木的路人粉,激动地与他合影。有胆大的女孩子问能不能摸他的肌肉,李树看向顾萌,等她的批示。

    顾萌手里捧着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缓声说:“不可以,今晚木木是我的。”

    李树只得佯装无奈:“对不起,我家姐姐不许别人碰我。”

    女孩们倒也不介意,嬉笑道:“哎呀,木木你还是个妻管严喏。”说的李树耳根发热,再看顾萌,她似乎是没听见这句话,像猫喝水一般,舌头卷着酒液,慢慢地舔。

    她喝酒容易上脸,双颊泛起淡粉色,嘴唇也是粉嘟嘟的,又穿着李树的睡衣,尺寸对她而言算是oversize了,宽大的袖口往下滑,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臂。

    此时一位身上有健身痕迹的男士,也找李树交流训练心得,聊着聊着,对方忽然拿出手机索要联系方式,顾萌见状一把将他拉走:“你怎么回事呀,招女孩子喜欢就算了,怎么还被基佬给盯上了?”

    李树笑道:“有这么一个说法,过度健身吸引同性,我的粉丝里好像也有gay。”

    顾萌神色古怪:“木木你该不会是个双插头吧?”

    李树忽然俯身,棉纺布质地的口罩厚实粗糙,隔着一层布还有热气扑在她的耳侧:“姐姐,我的前面和后面都是原装的,还没使用过呢。”

    顾萌心尖一颤,对上他的眼睛,含着几丝戏谑。她梗着脖子,不想露怯:“是吗?姐姐可是很早就处女毕业了,睡过的男人不说一百,也有十几个了呢。”

    若不是那晚亲手确认过,差点被她的大话蒙骗。大掌扶着她的后腰,李树笑着附和她:“姐姐可真厉害,我甘拜下风。”

    派对进行到中旬,主持人热场,到了激动人心的环节,有请三位拥有贴纸最多的伙伴上台表演。

    李树的手臂被一整排的贴纸占据,不用数便知是断层第一。另外两位也是不一样的打扮,一个是作兔女郎打扮的胡子大叔,另一位是身穿印着表情包的短袖和裤衩的搞笑女大,也就李树比较养眼。他双手插兜走了一小段台步,松弛感和帅气并存,又有身高和优势加持,像是只出现在高级时装发布会上的超模。

    他下台,径直朝顾萌走去。她坐在小帐篷里,李树一进来,不大的空间变得更拥挤,顾萌的脑袋顺势靠在他的肩头:“木木你知道吗,你刚才走台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在参加巴黎时装周呢。”

    李树很自然地搂住她:“有这么夸张?”

    “那是当然,有这么好的身段,拍擦边视频真是暴殄天物。”

    顾萌跨坐在他的大腿,手沿着他的腰腹缓慢向上攀爬,快到下巴时,忽然被抓住手腕,不许她再继续。李树长腿一收,把顾萌圈在怀里,顺手放下帐篷的门帘,趁着短暂的黑暗,撩起口罩亲吮顾萌的唇。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对方灵活的舌头滑入香软的口腔,顾萌不自觉闭紧双眼。耳旁响起钢琴演奏的轻音乐,灯光被熄灭,只留了几盏氛围灯。

    这睡衣派对的最后一个环节,自然便是“睡觉”了。周遭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渐弱,在场来宾都找到属于自己的安乐窝。

    顾萌与李树面对面拥抱,双手搭在他宽阔的后背,唇瓣微肿,身体也跟着酥软,靠在肩窝嗅着他的气味。

    他没有喷任何香水,身上只有很清淡的汗味,混着一点儿海盐的清香,顾萌十分熟悉这个气味,是某款运动品牌的二合一洗发沐浴露的味道,她家中也有一瓶。

    顾萌心中不免犯起一丝迷惑,但李树搂她搂得愈发的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又让她沦陷于男色之中无法思考。

    由他给自己穿上的男式睡衣,又被他亲手脱下,粗糙的指腹划过皮肤,在皮肤上摩擦生火。吊带滑落,一对沉甸甸的乳涌了出来。李树在微弱昏黄的灯光下,隐约看到抖动的粉蕊,单手擒住一只乱跳的奶肉,声线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愠怒:“姐姐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