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杏(1v1H)》 第1章送你 很多人都说陈凛打架打得超级凶,可事实上他只打过两次架。并且两次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高二上学期刚一开学,班里的劳动安排表比人先到达教室,以至于班主任讲完新学期的相关事宜后大家争先恐后地去看那张贴在门口的安排表格。 总的来说,从大家的表情上能看出有人欢喜有人愁。 颜杏认为这种事情既然都安排好了就没必要这么积极地去面对,所以她等下课铃响了才不急不缓地去看。 结果,一看吓一跳。 怎么开学第一天就是她留下来打扫卫生……这也就算了,为什么和她一起打扫的还是班里坐最后一排且最不好相处的那个人。 颜杏是三组组长,平时收他们这一组的作业时只有那个人不交。一次两次她还会提醒,但他从来不搭理她的好意提醒,于是颜杏直接默认不收他的了,每天的作业都会用便利贴留言同样的话:“作业未交名单:陈凛。” 久而久之,颜杏发现写他名字的次数甚至多过了写自己的。因为这个人上交的作业本都不会写名字,总共交了两次,两次都是颜杏帮他写的。 由于这两个字写得实在太多,她在心里对这个名连带这个人都是相当讨厌的。 班上那么多人,偏偏能将她和自己唯一讨厌的人安排在一起,颜杏觉得这个概率简直是可以去买彩票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默默接受命运的安排。 放学后,颜杏站起身来四处张望着最后一排的人,她严重怀疑陈凛压根没看值日表,万一人跑了,她一个人打扫整个教室岂不是累死。 等教室里的人都三三两两走得差不多了,她连忙去陈凛座位上看了一眼,这乱七八糟的书桌,她也看不懂这人到底是走了还是没走。 正当她思考要不要告诉老师时,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在我这干什么?” 颜杏被吓得直接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她捂着胸口喃喃道:“走路怎么没声啊……吓人……” 陈凛没什么表情,看着自己被她压着的外套,只说:“起来。” 颜杏一边扶着桌边站起身,一边和他讲:“你今天要留下来打扫卫生。以后每周一都要留下来。” 陈凛拿起浅灰色的外套搭在肩上,单手撑着椅背,弯腰低着头和她对视:“不留。” 颜杏被他这理所应当的做派震惊到了,瞪着眼说:“你……你也太过分了,难道我一个人打扫这么大个教室啊?” 闻言,原本走到门槛上的人顿住了脚步,他侧身重新回到她身边,垂眸问:“要我打扫什么?” 颜杏告诉他:“你把座椅全部整齐,我扫地你拖地,黑板我擦。” 陈凛没说话,径直走向第一组,开始摆放座椅。 见状,颜杏终于松了口气,她拿着扫把簸箕开始扫地。 头顶吱吱作响的电风扇夹杂着桌椅碰撞的声音,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颜杏只希望快一点打扫完,她不想摸黑回家。当她扫完地准备擦黑板时,忽然被最上边的粉笔字为难住了。 班主任个很高,每次写字都要写在最上边,真是从来不考虑擦黑板人的感受。 她拿起自己的椅子放在讲台上,双手晃了晃椅面,挺稳当。她很放心地一脚踩上去用抹布去擦那行字,擦到一半却发现有点够不着旁边的位置,她懒得移椅子了,于是扶着黑板边框倾身去擦最后的几个字。 结果椅子边被翘起来了。 想象中的落地摔倒并没有出现,颜杏几乎是下意识地用胳膊护住自己的脑袋。 从臂弯中睁开眼,看见陈凛一手按着椅子一手托住了她的腰。 颜杏连忙跳下去,心里暗自发誓,从今以后再不偷懒了,要命。 陈凛敛眉从她手中拿过打湿的抹布,抬起手擦掉了最后的三个字。 颜杏默默后退到讲台下,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她觉得下次还是让他擦黑板,自己摆桌椅去吧。 等他黑板擦完之后,颜杏回以一笑:“刚刚谢谢你了,今天的卫生任务完美结束,咱们各回各家吧,拜拜。” 她的座位在第一排,转身就能拿起桌上的书包,在她刚往前门走出一步时,陈凛拉住了她的手腕。 今天早上下了点雨,天气比较凉快,颜杏身上穿着校服外套,但他掌心的温度还是隔着衣料传递到了她的腕间。 颜杏将手腕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虽然不太高兴有人耽误她回家的时间,但看在他刚刚帮了她的份上,她还是好声好气道:“怎么了?” 陈凛压着声音说:“手折了。” 此时的颜杏想起他用单手托住她整个人的画面,“啊”了一声:“那怎么办?我陪你去医务室?” 陈凛淡淡道:“不用,帮我穿上外套就行。” 颜杏迅速去他座位上取过外套,因为两个人身高差很多,她选择站在讲台上给他穿外套。 这样近距离看他的脸,她居然莫名徒生一阵羞耻感,确实没和别人靠得如此近。 一直以来,颜杏很少抬起头和他说话,加上他额前的发时常遮去他的眉眼,所以他的面孔在她脑海里一直都带着些许模糊。 现在偷看几眼,发现陈凛原来是单眼皮,眼睛深邃又带着锐利,看着就很不友善。 她低下头不再去看他,扯着他的领口帮他把外套整理妥帖,有一阵很淡的香味萦绕着鼻尖,熟悉又好闻。颜杏嘴一快,将脑子里想的东西说了出来:“好香,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 说完,她全身都不自觉地僵硬了,缓慢走向前门,呵呵干笑着:“穿好了,我先回家了。” 这时的自己动作实在不敏捷,不然绝不会被眼前之人困在墙角。 当然,颜杏是装傻充愣的好手,又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不是帮你穿好了吗?难道你还有什么事?” 陈凛倾身低着头说:“我是用肥皂洗的。” 颜杏轻轻闭上眼,缓解一下自己尴尬的情绪,随后睁眼继续笑道:“怪不得味道这么熟悉,挺好闻,有机会我也会试试。” 这个回答无懈可击,她相当佩服自己。 陈凛盯着她的上挑的唇角,这个笑容他看过成千上万次,她总是当面对他微笑,转过身便冷下表情,嘴里无声暗骂。 有时候会看见她对别人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她讨厌他,如此明显。 陈凛移开视线,松了手,沉默着走到最后一排提起自己的背包走出了教室。 动作行云流水,让墙角的人没反应过来,教室便只剩她一个人了。 最后一个走的人要关好门窗,颜杏在原地翻了个白眼,认命似的去关窗。 天边最后一缕晚霞彻底消失不见,她决定今天不走小巷了,绕远路安全一些。 走出校门没几步,颜杏又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她决定绕开他走,刚转身,他的摩托车便停在了她身边。 陈凛伸手将头盔递给她,声音很轻:“送你。” 颜杏心情不佳,面无表情道:“谢谢,不用了。” “很晚了。”陈凛重复说:“送你。” 走回家的话天应该会黑得彻底,思来想去,颜杏还是抿着唇接过了他递来的头盔,扶着车身坐在了他身后。 陈凛侧目和她说:“抓一下我外套。” 她点头,抓紧了他的衣角。 车一发动,呼啸而过的晚风吹得她有些害怕,在他加速时,颜杏慌乱地抱紧了他的腰身。 风也将他的外套吹得飘了起来,颜杏抱着他,外套又被压了回去。 他好瘦。 脸贴近他的背脊,风被遮去了很多。 等送她到家后,颜杏郑重地道了谢,这是她第一次没那么讨厌他了。 当天晚上她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闪现过某个念头时,她直起身来,在静谧的夜晚自问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的?” 他们全程没有说话,陈凛也没有问她家在哪儿。 猜想了好几个原因,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一觉醒来便会忘得彻底。 第2章打人 平平无奇的一个早晨,颜杏睡过头了,掐着秒表一路飞奔至学校,终于踩在上课铃声响起前进了班级。 气都没喘匀,老师便说让组长收齐笔记本。 颜杏处理完抹汗的纸巾开始挨个收本子,收笔记本的这个过程只用了三分钟。 她自然不知道这三分钟里发生了什么事。 倒数第二排的男生上下打量着颜杏,不怀好意地对着旁边的人说:“我们组长今天咋回事啊,大早上的头发都汗湿了,你说她干了什么?是不是……” 话没说完,他被一道强大的力量拽了起来,人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砸在了地上。 接着,坚硬的拳头如流水般落下。 李谦想还手却压根找不出一丝他停留的时间。 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接着是额头,直到眼睛已经睁不开时,血腥味才蔓延开来。 一直有人扯着嗓子大喊着:“快叫救护车,快叫班主任!” 但李谦最后听到的声音却是很低的声音:“你也配?” 陈凛没再多给他眼神,从他身上起来捏着手腕走出了教室,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好似刚刚的一切都并非他所为。 大清早就发生这种事,于是第二节课紧急召开了班会。 陈凛无故打人不仅要赔偿同时还要遣送回家反省一周。 钱欣“咦”了声:“太可怕了,刚刚真的差点出人命啊,这才只用反省一周?以后我看见陈凛要绕着走,害怕。” 他们打架那会儿颜杏很累,正在喝着水缓着气,刚一喝完,同桌钱欣就开始拉她的胳膊要她赶紧回头看。 颜杏回了头,隔着最远的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落拳的力道。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人,但此刻她只在想这人这么瘦居然能有这样的力气? 陈凛返校后,班主任要将他和李谦的座位调开,不过陈凛拒绝换座位,那么被换座位的便是李谦。 李谦忿忿不平,可偷看了眼身后的人还是选择了换座位。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无缘无故打一顿,总之他默认陈凛有精神病。这种人惹不起他躲得起。 “陈凛精神有问题”这件事沸沸扬扬地传了一整个学期,这让班上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说话,生怕被他莫名其妙打一顿。 当然,颜杏除外。 谁叫她是倒霉的组长和同他一起值日的人呢…… 颜杏也没表现出畏惧他的模样来,毕竟他们俩在值日这方面都配合得挺好。 学期末留下来打扫卫生的刚好又是他们俩,正所谓有始有终,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完成了最后一次的值日。 本该着急回家的人现在却坐在了座位上,陈凛走到她书桌前,看似不经意道:“不走?” 前天隔壁学校的一个男生在校门旁给她表了白,颜杏拒绝后没成想昨天那个人又来堵她。 说得好听是在追她,实则为骚扰。 所以今天她决定多留在学校一会儿,等彻底没人了自己再打个车回家。 不过颜杏没打算将这事告诉无关的人,她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一本正经道:“唉……放寒假了,想到二十来天不能再见我的书桌,我就想多看看它。” 陈凛轻笑了下,显然知道她在胡说八道。 好像是头一次见他笑,颜杏双手托腮,盯着他上挑的唇,问他:“笑什么?” 陈凛没回答,单肩背包走出了教室。 颜杏见怪不怪,反正他总是不理她。 教室里只剩墙壁上时钟的滴答声,她就这样安静地发着呆望向窗外。 等天黑得似墨,她借着路灯的光谨慎地走到了校门口,外面没有一个人,看来堵她的人果真走了。 颜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准备去马路边打车时,一辆熟悉的黑色摩托车落入眼底。 车上坐着熟悉的人,人也说着熟悉的话:“送你。” 黑夜里,她看不清头盔里的陈凛是何模样,但她看清了他递着头盔的手上有干涸的血。 颜杏没有多问,同样娴熟地戴好头盔上车抱住了他的腰。 隔着厚厚的棉服,这次她感受不到他明显的骨头。 冬天的晚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身上,没走几步路,她冷得浑身发抖。 陈凛停下了车,双手脱下身上的棉服交给她,嗓音和此时的风一样凉:“盖一下腿。” 颜杏没有动作,缓声说:“你只穿个毛衣肯定会感冒的。” 陈凛重新拧动钥匙,依旧没回她。 这个意思就是说,她想盖就盖,不想盖不勉强,但他不会再穿回去了。 颜杏只好用它来盖住大腿和膝盖,再次抱紧了他的腰。 棉服脱掉后,她无意间看见了他毛衣边角的血迹。这下她实在忍不住问了:“你和别人打架了吗?” 陈凛不说话。 在急促猛烈的风声里,颜杏缓缓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 她重新想起了这个问题,此时的这个问题不再是没有意义的,相反,它变得非常有意义。 陈凛低声道:“碰巧路过,有次刚好在门口看你人了。” 他开车时非常专注,从不说话,在她印象里这是他头一次开口说话,是在证明她想多了吗? 颜杏“哦”了声:“那你记性挺好的,能将陌生人的家记这么清楚。” 陈凛沉默不语。 安静的夜晚只有风声持续不断。 回到家,颜杏去自己房间打开了手机,班级群里的消息响个不停,她点进去一看,心凉了半截。 最上面一条消息是班主任发来的校门口监控录像回放。 视频不算高清,但依然清晰可见陈凛和校外的其他两个学生动手打架。 他下手非常狠,从来不给人留喘息的机会,好几个瞬间,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无声的恐惧。 颜杏差点以为他把人打死了。 最后的镜头是那两个男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倒地的两个人里其中一个正好就是骚扰她的那个。 陈凛和他们有什么渊源吗? 最后一条消息是班主任的警告:“陈凛你再和别人打架斗殴一次就可以不用来学校了。这次叫你的家长来学校一趟,寒假好好反思,以及尽快准备好赔偿。” 颜杏在群里找到了陈凛的名字,然后点击添加到通讯录。 几乎是下一秒,添加他的好友申请便通过了。 颜杏立马敲下一行字:“你为什么和他们打架?” 陈凛:“他们碰倒了我的摩托车。” 颜杏:“……这点事需要你把人打成那样吗?” 陈凛:“需要。” 颜杏想到他的头盔一直戴着没取下来,忽然顿悟,问他:“你受伤了吗?” 陈凛:“一点儿。” 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打下这行字的,消息发送后,她觉得自己的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颜杏:“你家在哪里?明天我给你送点药过去。” 陈凛:“不用。” 颜杏:“用。” 过了很久对面都没有发来消息。颜杏泄气似的关了手机,拿起睡衣准备洗澡睡觉。 此时没回消息的人正在用酒精处理额头被人用玻璃瓶砸出来的伤口,完事直接贴上了创口贴。 其实打架与摩托车并无关系。 今天放学走出校门口,陈凛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内容。 “我特别喜欢她那个样子,越拒绝越喜欢。” “那哥你就直接给她点颜色看看呗,追毛线啊,被哥看上那是她的福气啊。” “不着急,我打听过了,她挺纯的,没和人谈过。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 …… 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谁后,他转身,朝正在说话的人落下了拳头。 第3章喜欢 半夜睡不着觉,颜杏发现好像最近半年来的两次失眠都是因为陈凛。 她摸黑找到了手机,又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给我地址。” “我要地址。” “你都知道我家了,我也要知道你家。” 发完,她将手机扔在一边,扑进被褥里想着他的脸。 他一定是脸上受伤了。 虽然他的脸藏在头盔底下,但下车时她看见了鲜血沿着他的下颚滴在了地上。 手机响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拿过来看了眼,居然是陈凛发来的。 “明天我去找你。” 颜杏屏住呼吸,继续敲字:“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你?” 陈凛:“我家远。” 颜杏:“所以?” 陈凛:“没所以。不早了。” 颜杏:“我睡不着,一直在想你” 字没敲完,不小心点了发送。 她连忙补充:“想你的伤到底在哪里。” 很久之后,陈凛回:“额头。” 颜杏等他消息等得有点困了,看到这个回答也没精力多说什么,她敲下最后一行字结束聊天:“注意伤口。晚安,明天见。” 另一边的人从床上起来,开灯,走进洗手间自慰。 他好想操她。 说到底自己不过也是下流的人。 说不清他第一眼看到那条“一直在想你”的消息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如同易碎的泡沫,没来得及看清它的颜色便早已消失在了空中。 陈凛重新回到床上,拇指摸了摸创口贴的位置,身下的阴茎又立了起来。 他真的好想好想操她。 很多次看见她弯腰扫地的模样,他总是会幻想自己不顾一切地操到了她,她在他身下哭,他舔干净她的眼泪。 等他射精,她下体的斑斑血迹和他颈间的血融合在一起。 和她做爱之时,就是死亡之时。 一夜无眠,窗外的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陈凛看了眼手机,离闹钟铃响还有十分钟。 他继续盯着窗外,直到铃声响起。 起床洗漱,冬天的水冰得透心。 刚过八点种,陈凛一切都收拾妥当来到了颜杏家门口。 他没给她发消息,等颜杏出门看到他时已经是九点钟了。 “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颜杏手里提着垃圾袋,一边走向垃圾桶,一边问他:“来多久了?” 陈凛哑声道:“刚来。” 颜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多想,回家里拿了药箱出来,拍拍小箱说:“走吧,去公园给你上药。” 陈凛顿了下:“家里有人?” 颜杏摇头:“没啊,但你去我家也不太好吧……” 主要是昨晚她为了找药把家里弄得一团糟,衣服什么的都乱放在沙发上,这被人看见了着实不妥。 陈凛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盯着她扑闪的眼睫说:“也是。” 是他想得太多。 早晨公园的人并不多,颜杏找到自己常坐的长椅让陈凛过来坐。 陈凛坐下后,颜杏开始检查他的伤口,手指摸向额头粗糙的创口贴,问:“我撕掉的?” 他点头。 颜杏放轻动作缓慢撕掉了那两个创口贴,伤口只是破了点皮,还好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她用毛巾沾着清水擦了下伤口,弯腰上药时,小声说道:“可能会有一点疼。” 陈凛别开视线,“嗯”了一声。 思绪飘得很远,他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因此压根感受不到额头的触感。 唯一可以察觉到的只有她很浅的呼吸。 走神中,有几个小孩打打闹闹地飞奔过来,其中一个恰好撞上了颜杏的腿。 她没站稳,整个人扑倒他的怀里,单手拿着棉签还撑在椅面上。 唇角极轻地蹭过他的下颚,整个过程不过五秒。 颜杏迅速站起了身,将棉签扔进垃圾桶里,僵硬道:“我不小心的,你也看见了这不怪我……” 都怪…… 话没说完,她的后颈被宽大的掌心包裹着,带着她的人重新回到他身上。在她愣头愣脑之际,稍带着冬天冷意的唇贴上了她的。 他的吻多半是舔舐,当舌头顶上她的牙关时,颜杏瞬间清醒过来,咬紧牙齿用双手推开了他的脸。 她挣脱着要起身,但陈凛用了力气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臂弯。 两个人无声较劲了很久,最终颜杏没力气了,冷声道:“你到底要干嘛?” 陈凛声音沙哑:“不小心的。” “……” 颜杏当面白他一眼,呵道:“你都故意成这样了还不小心?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松手。” 在她腰侧的手重新摸上她后颈,陈凛一字一句:“如果我要计较呢?” 颜杏不可置信地说:“你没开玩笑?怎么看受害者都是我吧。” 她真是被他的莫名其妙气到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 在她一秒一个表情的变化下,陈凛去猜她在想什么。 就和以往她来收自己的作业一样,猜她的想法。 那个时候是讨厌,如今他看不出讨厌。 所以,被他亲了不讨厌是吗? 陈凛低下头,啄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压制着某种情绪,沉声问:“你喜欢我吗?” 颜杏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心中方寸大乱。 她喜欢他吗? 照理来说应该是不喜欢的…… 但是…… 见她迟迟不答,陈凛垂眸说:“知道了。” 他松了手,将她抱下身,自己拿了旁边药箱里的两个创口贴胡乱贴了一顿,转身对怔在原地的人说:“谢谢。” 离开这个萧瑟的公园,他找了个花坛边坐了下来。 在他的世界里,除了颜杏以外的人都让他感到厌烦。 可她和自己不一样,于她而言,不讨厌一个人也不等于喜欢。 就这样吧,人还是活在幻想里比较好,没必要将幻想硬生生撕扯进现实里。 他起身,风刚好停了。 迈出一步,熟悉的人闯入了自己的视线。 颜杏提着小箱气喘吁吁道:“你这一会儿功夫走这么远……累坏我。” 她抬头看着他额头不匀称的创口贴,说:“你坐下吧,我给你重新贴一下。” 陈凛拒绝:“不用。” 颜杏认真道:“坐着就是了。” 陈凛看她好一会儿,还是选择坐回原地。 颜杏迅速给他撕下重贴,贴的时候放慢了动作,以开玩笑的语气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声音有点喘息。 陈凛合上眼,缓声道:“嗯。” 原本不该回答的问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应一声。 “那我们在一起试试吧。”颜杏说。 清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直击人的心脏。早已碎成渣的心零零散散地重新拼凑了起来,陈凛掀起眼帘看她,舔唇道:“交往?” 颜杏点点头,应道:“是啊。” 陈凛伸出双手摸上她的脸,问:“能做爱吗?” 颜杏大脑宕机片刻,好久之后才说:“你觉得呢?” 对她这种恋爱经验都没有的人来说,做爱这种事简直超出了她的想象。 陈凛抓住她的手腕,岔开这个话题,重新问道:“去吃饭吗?” 颜杏啄米般点头:“好。” 其实她不饿,但吃饭是目前来看最完美的事情了。 半个小时后,她后悔了。 菜已经上齐了,颜杏不知道能不能动筷,毕竟旁边的人居然睡着了。 他们在包间里面吃饭,颜杏点菜比较纠结,陈凛说自己不挑让她随便点。 于是在她点菜的时间里,他睡着了。 人靠着墙壁,半张脸埋在衣领里,睡得很踏实。 颜杏心想他睡一会儿也没关系,没成想菜都上齐了他还没醒。 她凑近去看他的脸,伸手摸了摸皱着的眉,最终长长叹一口气。 算了,自己慢慢吃吧。 为了让这个钱花得有所价值,每碗菜她都尝了一点,最后吃不下了,开始数自己挑出来了多少辣椒。 挑的同时一直盯着陈凛看,眼睛是他最凶的地方,现在闭上眼的模样居然显得挺秀气。 没看几眼,身侧的手机响了,颜杏连忙接起电话走出了包间。 来电人是自己的发小任寒依,她在电话里说:“小杏你人呢?我来你家了,敲门没人应。” 颜杏走出饭店才说:“我在外面吃饭。” 任寒依:“那我等等你?” 颜杏戴起了连衣帽,回她:“我遇到一些突发事件。要不你现在来我这儿,我请你吃饭。” 任寒依忽然抓住了可疑之处:“突发事件?你和谁在吃?” 颜杏苦笑:“如果我说和男朋友在吃你信吗……” 对面沉默了一分钟,继续说:“如果我信的话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颜杏一字一顿:“陈凛。” “……” 又是一阵沉默,任寒依低声道:“你别说是你们班那个打架被全校通报批评的陈凛?” 颜杏“嗯”道:“是他。” 任寒依:“……我要回家了,你好好和你男朋友吃吧。” 颜杏垂下头,将手机揣回口袋向饭馆门口走去,没看清前面的路,她的额头撞上了结实的胸膛。 “不看路?”陈凛伸手摸了下她被撞的地方,没什么情绪道:“撞疼了吗。” 颜杏看着他的手腕,有些僵硬地摇头,“没有。” 第4章杏树 最后那桌菜陈凛依然是一口没吃,他说没胃口。但他却提前结了账,这让颜杏很不好意思。 她认为现在两个人经济来源并不是靠自己,所以吃饭应该平摊,像这种全程都是她一个人吃的情况下更应该是她付款。 她把想法告诉了陈凛,陈凛说:“我收入是靠自己。” 颜杏:“你兼职啊。” 陈凛点头。 颜杏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后来的她才知道陈凛现在是一个人在生活,早年他和奶奶在一起,初三时这位最后的亲人也离开了他。 街边的雪在正午的太阳升起时化成了大片的积水。 一辆飞驰而过的车溅起了这片的积水,陈凛下意识挡住了旁边的人,他的裤腿湿了一大块。 陈凛暗骂了一声。 颜杏连忙去看他的裤子,被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泥土,她蹙眉道:“回我家处理一下吧。” 陈凛变了神情,他低头看着她现在的模样,说:“没必要。” 颜杏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等到了她家门口,她直接将他拉了进去。 对付他这种人,少说多做就是了。 颜杏给他一盒纸巾,告诉他:“你用这个先擦掉那些脏的地方吧。” 整个房子里都是她的气味,包括她递过来的纸巾。 陈凛接过,擦去部分泥土后开始打量起整个客厅。 沙发上堆积着她的衣服,阳台上晾着她的衣服。从这些衣服的数量上可以判断出目前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住。 颜杏接了两杯热水过来,自己喝了一杯,另一杯给了他,问他:“你还好吗?” 陈凛一口喝完了整杯热水,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颜杏。” 颜杏有些懵懂:“嗯?” 他看了眼她的房间,门上挂着一个小熊门牌,她甚至连房门都没关。 他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声音也变得哑了起来:“我回去了。” 颜杏“啊”了声:“那你……路上小心。” 陈凛点了点头。 直到骑上摩托车感受冷风迎面刺来,他才重新恢复了正常的思绪。 他是如此庆幸当时的颜杏并没有挽留他,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到家,他去洗了个澡,热水淋在身上时,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颜杏并没有回答他喜欢与否,而是直接问了他的想法。 洗完澡,他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你喜欢我吗?” 一句问过两遍的话。 其实很没有意义,他躺在床上胳膊搭着额头,手里握着手机等待着回信。 就算她现在说不喜欢又能怎样? 颜杏:“不喜欢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颜杏:“你到家了吗?” 陈凛摸着额头回她:“到了。” 颜杏:“发个平安照来看看吧。(微笑)” 陈凛:“平安照?” 颜杏:“就是在家的自拍照。” 陈凛点击对话框的加号,简单粗暴地给她拍了张现在躺床上的照片。 他没穿上衣,照片也是裸着上身的。 颜杏:“……你裸睡吗?” 陈凛:“嗯。” 颜杏:“你太不矜持了,哪有恋爱第一天发这种照片的,起码要注意一下形象吧……” 陈凛:“你没说要穿衣服。” 颜杏:“……好吧,那我下次一定注意。” 陈凛:“能看你的吗?” 颜杏:“什么?” 陈凛:“平安照。” 颜杏有点语塞,感觉他理解错了平安照的意思。 但她还是在床上翻了个身,正对面给他拍了张自拍。 陈凛点开照片,应该是刚洗完头,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黏在她的脸旁。 房间的灯是暖黄色的,整张照片都是这个色调。 他关了自己房间的灯,在黑暗里给她发最后一条消息:“早点睡。” 发完,他起身去了洗手间。 双手撸上阴茎自慰时,脑子里自动浮现那张照片,他幻想过很多次她做爱后的模样,但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具体。 他疯狂幻想颜杏浑身湿漉漉地向他求操。 没几秒,他射了出来。 颇为空虚地靠上玻璃门框,他重重喘息着,处理完身下去洗了把脸。 他开始认同那些人对他的评价,或许自己确实有病。 现在是晚上九点,颜杏吹干了头发,不知道陈凛为什么这么早就提醒她早点睡。 话说回来,他能在吃饭的时候睡觉,证明他觉挺多的? 颜杏还不困,无聊之下点开他的头像看了看,是一颗冬天拍下的树。 这是什么树她看不出来,只看见枝条上都结了冰,晶莹剔透。 她上网搜了一下,居然是杏树。 想了又想,莫名有些羞赫,也不怪她自作多情,主要是自己名字里刚刚好有个“杏”字。 于是她给他发了条消息,不过他应该明天才能看到。 “你的头像是棵树啊,有什么含义吗?” 发完,她退出和他聊天界面,点开任寒依的聊天界面,开始回复她的消息。 刚敲下一个字,陈凛发来了新信息。 没睡啊? 她点进去看了一眼。 陈凛:“有。” 颜杏:“什么含义?” 问完这句,她趴在枕头上举起了手机,耐心等待他的回答。她替他想了很多种解释,没成想他只说了一个字。 陈凛:“你。” 反应过来后,颜杏忽然脸热,哪里有人这样说话的。 她回复:“你头像用很久了啊,难道你很久前就喜欢我啊。” 陈凛:“去年10月31号。还好,不算久。” “……” 去年十月份不就是高一刚开学那会儿吗……那个时候她还不认识他,也不在一个组,第一次换座位是在十一月中旬。 而且这个日期也太具体了吧? 颜杏彻底不相信他的话了,认为他纯逗她玩。 继续回道:“哄我开心啊?” 陈凛:“我不哄人。” 颜杏:“……早点睡吧,晚安。” 聊天还是结束比较好。 任寒依的消息恰好在此时发来。 “你和他完全不搭啊。” 颜杏深思熟虑之后才回:“他人挺好的,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再说谈个恋爱而已,不合适再分啦。” 任寒依:“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 颜杏:“正因为没经验才想获得一点经验嘛,我和他接吻了。” 任寒依:“……你都没了解他就接吻吗?” 颜杏:“这个事说来话长,都怪公园乱跑的小孩把我撞到他身上了,然后就稀里糊涂地亲上了。” 任寒依:“好草率……我只能祝你好运。” 按灭屏幕,颜杏平躺在床上,拉着被子盖过脸,恍惚间浮现他的舌头顶她的牙关时的颤栗。 这个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如果下次还亲的话,她应该不会推开他了。 第5章舔痣 高一国庆长假返校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讲卷子。 假期七天做了二十张卷子,以致于老师根本改不过来,直接发答案自行更改,之后统一找时间再讲。 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的生活持续到十月末,三十一号下午放月假,当天整个班级的学生兴致都很高,无一不期待假期的来临。 这天是陈凛的生日。 不过他没想起来。 直到中午有人过来敲他的桌子。 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被吵醒时极度烦躁,抬头顺着这只手看向来人,压抑着不耐烦道:“有事?” 因为他总是摆着一副冷淡的表情,开学到现在压根没有人和他说过话。 女生将表格摆在他眼前,告诉他:“班主任让每个人填一下自己的生日。” 陈凛找到自己的名字,潦草写下“10.31”这一行字。 女生拿起表格看了眼,“哇哦”一声:“今天是你的生日啊,生日快乐呀同学。” 陈凛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他没回她,默默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记住了她的脸。 之后找到了她的名字。 颜杏。 他觉得,挺好听。 他不喜欢过生日,是她赋予了这一天特殊意义。 当然,颜杏肯定不记得这件事了,陈凛也觉得无所谓,记得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和自己交往了。 再一次点开那张照片,他放大看到了她颈间的痣,很小。 睡前看了很久,导致夜有所思,梦里全是这颗痣。 早晨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陈凛不喜欢拉窗帘,他喜欢盯着黑夜睡觉。 醒时刚过八点钟,他打开手机,看见了颜杏半个小时前发的消息。 “早呀,伤口好点了吗?” 陈凛:“刚醒,好多了。” 起床洗漱完,他接到废品站的电话。 那头的李老板问他:“小陈啊寒假来搞临时工不?工资会比平常高点。” 陈凛想了想,问:“今天就来?” 老板叹口气:“对啊,天气冷缺人。但是活不多,就是比较累。” 陈凛同意了。 平常也会再废品站帮忙搬运东西,一般是帮来卖废品的人卸货以及帮老板统一上货转运。 他们这种临时工搬运的都是钢筋废铁,专挑重活给他们。 不过货物并不多,一天干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下班,重点是这里工资一日一结。 他家离废品站不远,没多久便到了。老板在门口等着他,看见他来了眉开眼笑地拍拍他的肩,“走里小陈,你又长高了!” 陈凛点着头回应寒暄,进门便脱了棉服外套,利索地换上手套开始干活。 老板娘在电子秤旁记着帐,看清看人后招呼了一声:“小陈来啦?先过来把秤上纸壳帮忙弄走。” 陈凛走过去单手将打包好的纸壳提了起来,转身看了眼旁边站着的男生。 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长得挺眉清目秀。 并且还穿着棉衣校服。 槐兴高中。 同一所学校啊。 陈凛是真没想到自己都到废品站打工了还能遇见这个学校的人。 之前在其他地方兼职时总能碰见同所学校的人在他背后叽叽喳喳,后来他专挑脏活累活干,终于碰不见槐兴高中的人了。 这才没安稳多久,今天怎么又叫他看见这个校徽。 陈凛有些不耐烦,迅速处理完纸壳开始搬运废铁。 整个上午过去,陈凛没歇一下,废铁搬完的同时他帮忙把旁边比较轻的塑料瓶也搬完了。 李老板吃完饭回来连忙让他休息会,还贴心为他买了瓶水,赞赏道:“小陈你真是一个顶俩,太能干了。我就欣赏你这样的!” 陈凛一口气喝完整瓶水,喘息道:“下午还有吗?” 老板笑道:“没啦!我真没想到你搬了这么多,本来是打算让你下午搬完的。工钱在板凳上,你直接拿就行,明儿再来哈。” 陈凛“嗯”了声,脱下手套去取钱,顺手把身上弄脏的毛衣也脱了扔进摩托车后备箱里。 重新穿好棉服,他将拉链拉到了最上面。 回家绕了个远路,路上看见有家店门外排了很长的队,他停车扫了一眼。 一家新开的中式糕点。 陈凛下车,看了眼时间,走到队伍末端开始排队。 一个小时左右排到了他,糕点款式都很别致,他没吃过这种东西,挑不出好坏,于是各拿了一些。 这条远路可以经过颜杏家,陈凛觉得她应该会喜欢吃这些东西,刚好可以给她送过去。 到她家门口,他先颜杏发了条消息,再敲门。 没一会儿,颜杏开了门,笑着问:“怎么突然来找我?吃饭了吗?” “吃了。”陈凛将手里的糕点递给她,“刚好路过,随便买的。” 颜杏看了眼打包袋上的花纹,惊讶道:“新开的那家店?我听说排老长队了,你就这么随便买到了?” 陈凛点头,淡淡道:“买的那会没人。” 颜杏半信不疑,接过后,又问:“我们一起吃吧?” 陈凛垂下眸,说话声带着一点困倦:“不用。我回去了。” 颜杏察觉到了不对劲,加上昨天他吃饭前睡觉的情况,她害怕他骑车路上遇到什么意外。 在他转身时她拉住了他的手指,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看起来有点累啊,这样骑车回去很危险,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的掌心有种莫名的暖,陈凛回过身扶着她的后颈,低头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唇。 浅尝辄止地舔了舔她的唇瓣,稍微分开一点距离,他哑声道:“少说一点吧。” 颜杏下意识抿唇,心脏砰砰直跳,她强忍着心慌,轻声说:“那你休息一会再走不行么?” 陈凛松了手,拇指摸上她的眼尾,缓缓开口:“行。” 客厅里堆放的东西和昨日差不多,他坐上沙发靠了一会儿,今天确实是有点累,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 颜杏接了杯热水给他,他喝了一口,说烫。 她深信不疑,从他手中拿回杯子尝了一点,皱起眉来,“这哪里烫了?” 陈凛低笑了下,因为没什么力气,这个笑显得很苍白。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开衫衣角,抬头道:“我乱说的。” 颜杏放下水杯,弯腰凝视他的眼眸,问:“你想睡觉是吗?” 陈凛别开头,轻声说:“还好。” “去我房间睡一觉吧。”说着,颜杏径直走向自己房间,推开门将床上的玩偶收拾了一下,转身喊他:“可以进来了。” 陈凛怔了片刻,很快又镇定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他应该拒绝的。 可四肢支配着他的大脑,任何想法都慢于行动。 不过非常万幸的是,他今天真的很困。 颜杏在旁边迭着衣服,他闻着她枕间淡淡的香味,心化成了水。 他记不清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最后意识模糊前,她的身影依然在他眼前。 醒来四周一片漆黑。 房间没开灯,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陈凛直起身靠上床屏,单手抓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他动了动喉结,嗓子有点不舒服。 掀开被子时,他僵硬了一秒。 自己的棉服被脱了。 而他的棉服里面是裸的。 早上没穿棉毛衫,毛衣也在干完活后脱了下来。 他摸黑找到房门,打开后看见自己要找的人正悠闲地吃着桂花糕看着电影。 颜杏注意到动静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场面实在壮观,她被呛得喝了口水,才说:“你干嘛不穿衣服。” 陈凛挑了下眉,见她的反应看来自己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他缓慢开口道:“你给我脱的不记得?” 语调中带着刚睡醒的一点慵懒,和他以往的声线很不一样。 颜杏一直没看他,回避着目光说道:“谁知道你衣服里面是空的……” 当时脱的时候她都震惊了,这不纯变态吗? 电影按下了暂停键,颜杏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 陈凛没有穿回衣服,而是走到了她身边,自然地伸手将她困在沙发上,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吻上她欲言的唇,含糊道:“今天是特殊情况,一般不这样。” 没给颜杏开口说话的机会,他单膝跪在她的双腿间,摸着她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他亲得很凶,拇指在她凸起的小痣上轻轻揉捏。 等颜杏喘息时他伸了舌头,舌尖挑逗着她的舌,溢出唇角的津液被他一一舔去,最后舔到她脖颈处的痣。 恰好梦中也出现了这个场景。 颜杏怕痒,双手推他却推不开,于是压住了他的脑袋,小声道:“我好痒。你舔这里干嘛……” 陈凛的手摸到她的身下,她在家里穿着很薄的睡裤,掌心隔着这层单薄的布料抚上她的大腿,“舔下面能行吗?” 说着,他的膝盖顶上了她的腿心,继续压着声音说:“我想操你。” 耳根烫得厉害,颜杏并拢了双腿,将他的脸从自己胸口处抬起来,低声喘气:“你不要发疯。” 第6章做饭 旖旎的气氛散了大半,最后是陈凛去了洗手间自行解决下半身立起的问题。 颜杏暗自松了口气,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也实在接受不了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做爱。心有余悸,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继续播放了暂停的电影。 这部电影是部无厘头喜剧,原本看得津津有味的她现在却看不下去了。 影片中人物对话的声音盖过了洗手间隔着玻璃门传来的细微声音,可是颜杏还是忍不住去看那扇门。 他从自己身上离开时,她很难忽他身下略鼓起的地方。所以,任谁都能猜出他此时正在洗手间做什么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影已经进入了末端,片尾曲响起的同时,洗手间的门开了。 陈凛洗了把脸,残留的水珠滑落至他赤裸的上半身,沿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藏进腰腹之中,很薄的一层腹肌看着却非常结实。 颜杏自言自语道:“这么瘦还有腹肌啊……” 声音很小,但被陈凛听见了,他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干活干出来的。” 颜杏干笑两声,他站在自己面前总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她拉了一下他的手指,让他坐下来。 陈凛坐在她身旁,伸手揽住她的肩,将人往怀里带时又说:“抱一下?” 最好只是抱一下,别有其他什么举动。颜杏一边想着一边被他抱着坐到了他的双腿之间。 接着是他有力的胳膊圈紧了她的腰,自己的后背贴着他的皮肤,明显的灼热感也传了过来,她抬起头,额头抵着他的下颚,直言道:“你抱得好紧。” 陈凛松了一只手,摸上她抬着的脸,轻声道:“这个角度好色情。” 颜杏拍掉他的手,翻他一眼:“你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收回这只手摊在她身旁,陈凛靠上沙发,不紧不慢道:“有的没的是你啊。” 这话让颜杏反复钻研了好几遍,她恍然大悟的同时被他这别有深意的回复整笑了:“你是不是谈过很多段恋爱?” 陈凛蹙眉,声音冷了下来:“没有。” 闻言,颜杏笑了起来,尾音上扬:“我不信。” 陈凛垂眸,停留在她腰际的手摩挲着单薄的衣料,沉缓道:“你可以试试。” 颜杏不解:“试试?怎么试?” 陈凛顶了顶腰,突兀的性器隔着衣服蹭上她臀间,他直言不讳:“操我看看是不是处。” 颜杏:“……” 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出一句:“难道谈恋爱就要和别人做爱吗?” “应该吧。”陈凛看她发红的耳尖忍不住用脸去蹭,人离她太近,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晰:“反正我只想和你做。” 颜杏受不了他这副模样,坦白道:“我还没有准备好,而且这也太快了吧……我们才在一起多久?” 他对时间不敏感,但在涉及到她的时间节点上他总是记忆犹新,陈凛觉得这是件很奇怪的事,实际上他的记忆力并不好。他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表,说:“二十九个小时。” 颜杏抿唇干笑:“你记得真清楚啊。” 陈凛摸她的唇角,看了很久说:“还好。不必强颜欢笑。” 颜杏握住他的手,忽闪一双眼,“我没勉强,那是不可思议的笑。” 其实不然,她就是觉得他像个变态。 陈凛:“勉不勉强我看得出来。” 颜杏岔开话题,这次不笑了,直接冷脸问:“你饿了没?” 陈凛再次看了眼滴答行走的钟,说:“现在没到饭点。” 颜杏:“虽然还有两个小时才到饭点,但是我做饭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她在家都是自己随便搞点蛋炒饭或者鸡蛋面凑合,今天多了个人,为了好好招待人家她还是下厨露一手好菜吧。 陈凛扫了眼厨房,“我去做吧。” 颜杏一脸嫌弃,但还是平和地问:“你会吗?” 陈凛点头。 他很小便开始做饭,家里奶奶行动不便,他需要照顾好她。而且他初中时在饭馆打过杂,偶尔厨师忙不过来会将小菜交给他炒,并在旁边指导。虽然现在没人吃过他做的饭菜了,但应该不算难吃,起码自己吃起来还不错。 颜杏起身去厨房收拾了一顿,转身告诉他:“那你来做吧,冰箱里有菜。” 她还是决定交给他了,毕竟她不是很会做饭,炒两颗青菜还行,荤食比较为难。 总而言之,陈凛的厨艺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不可能比自己还差吧? 陈凛在厨房捣鼓两个小时后,颜杏慢慢闻到了肉香味。 她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娴熟地将葱花放在红烧排骨上,“哇”了一声:“天呐,你还会做这个。” 陈凛不以为然,拿着筷子夹了一块给她尝,看着她张嘴咬下一口后,问:“还行么?” 颜杏故弄玄虚道:“我想到一句老话。” 陈凛:“什么话?” 颜杏:“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陈凛:“挺耳熟。” 颜杏拿着筷子挨个去尝剩下的几碗菜,“你这么会做饭居然不早说!” 她吃上一口炒青菜,瞬间露出崇拜的眼神,“天呐天呐,青菜都能做这么好吃,我真是太喜欢你了,不过比起你的人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菜。” 陈凛脸黑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冰冷:“少说点吧。” 颜杏抬起头看他,不明所以:“夸你做菜好都不行么?” 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陈凛又撇开了视线,声音不自觉轻了下来:“行。” 吃饭时颜杏也很喜欢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每吃一道菜就要夸一下坐在对面的人。 陈凛不知道怎么回复,他有点头疼,好半天只回个“嗯”字。 吃完,他去洗碗,她还坐在原地,他洗完后用餐巾纸擦了擦手上的水,看着她一动不动,漫不经心问:“怎么了?” 颜杏单手撑着下巴回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吃到你做的饭。” 陈凛舔舔唇,缄口不言。 颜杏追问:“怎么不说话?” 陈凛将手中的纸团仍在垃圾桶里,嗓音低沉:“随时。” 颜杏起身欢快地跑到他身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爱你小凛。” 陈凛:“……” 看着他哑口无言的模样,颜杏耐心解释一句:“我对好朋友表达谢意的时候都这样称呼,你不用太介意。” 陈凛再一次黑脸。 好朋友? 他们又不是这种关系。 第7章守岁 从颜杏家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暖气跟在身后,迎面扑来的是冷风,陈凛将衣服拉链拉到头,关门离开。 回家路上想起颜杏最后和自己的对话。 “如果我准备好了会告诉你的。” 他问:“什么?” 她答:“和你做爱这件事。” 摩托车发出的噪音越来越大,陈凛转弯去便利店买了几盒安全套。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凛都会去打零时工,打完工回家绕一圈,经过颜杏家时能刚好看她一眼,有空也会留下来给她做饭。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腊月二十六她的父母回来的那一天。 这天颜杏没让他进家门,推开大门后连忙带着他去了一旁的巷子里。 陈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着她走,走到巷子深处,里面的雪还未融化,他忍不住终于开口:“怎么了?” 颜杏停下脚步,告诉他:“我家里人回来了,之后几天你不要来找我,过完年我去找你好不好?” 说完,她踮起脚亲一口他的下巴,温声道:“这几天我们可以手机联系。” 交代好一切,颜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又抬头看向身前的人,“我得回去了,拜拜?” 陈凛拦住她的去向,单手托着她的侧脸低头吻了下去,天气冷,两人的喘息之间带着白气飘过。 颜杏被他亲得腿软,整个身体靠着他,心乱如麻。 唇舌仍在纠缠不休,陈凛捏她的耳垂,舌头舔舐着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而后吻她的脸颊,再到微红的耳。 他的声音极轻,和呼吸声相差无几:“顺道买了份红豆薏米粥,记得喝。” 颜杏低低喘气,靠着他缓慢接过,开玩笑道:“红豆表相思啊。” 陈凛愣了下,没往这上面想,只是这份粥卖得最好他才买的。不过他还是配合她“嗯”了一声。 闻声,颜杏捂住脸哈哈大笑。 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陈凛没有问,看着她笑完,两人分别。 当晚,等家里人都睡着后,颜杏摸黑打开了床头灯。 现在离凌晨还差十几分钟,按照陈凛每晚十点便睡觉的作息习惯,她猜想他已经睡着了。 但她还是抱着不被回复的心态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我帮忙收拾家里有点晚,现在才拿到手机。” 几乎下一秒,陈凛发来新消息:“累吗?” 颜杏略微惊讶,回道:“不累,你还没睡啊。” 陈凛:“嗯,在等你消息。” 颜杏:“……我要是不给你发咋办。” 陈凛:“等到你发为止。” 颜杏:“……” 以前她会绝对这是他在给自己开玩笑,如今她确信陈凛就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她正义凛然地敲下一行字:“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给我一下你家的地址,明天我要当面教训你。” 陈凛:“不是说别见面了吗。” 颜杏:“逗你玩的呀,我就想知道你家在哪儿,到时候好去找你。” 陈凛:“不用,我来找你就可以。” 颜杏:“好吧……除夕那天你守岁吗?” 陈凛:“你守吗?” 颜杏:“守呀。” 陈凛:“我也守。” 颜杏:“那到时候给你打电话,晚安。” 发完这条消息,她拿起床头喝完的红豆薏米粥挡着半张脸拍下一张自拍照一并发给他。 附加:“几天不见我会想你的哦。” 点开照片的陈凛:“……” 半夜,翻来覆去,他还是起身去了洗手间。 昏暗的灯光,她的半张脸带着模糊,隐约的笑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低领睡衣下的乳沟泛着浅浅的红。 他有时候会很想抽烟,但他已经戒烟很久了。 戒烟的契机也是此刻正在想着的人。 某天课间,颜杏上完厕所恰好从他身边经过,和别人的谈话尽入他耳:“我实在闻不了烟味,以后我要去别的楼层上。” 当天他便把未抽完的烟给了别人,戒烟的过程有点痛苦,焦虑和失眠整晚伴随着他,同样在这个阶段产生了对颜杏的幻想。 烟瘾逐渐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对她强烈的欲望。自慰过程中幻想的画面越来越粗暴,直到今日,这些画面难得变得柔和起来。 腊月二十八这天,郑宇识的电话和往年一样如约而至。 颜杏刚吃完早餐,接过他的电话拜了个早年。 郑宇识:“不必多礼,除夕来老地方这边放烟花呀。” 颜杏纠结了一会儿,直说:“每年都陪你们去放烟花,今年我不去了,无聊。” 郑宇识呵呵道:“没开玩笑吧?每年你放得最开心还给我说无聊?” 颜杏语塞,只好服软:“行行行,不无聊。但是除夕我要和我对象一起。”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我靠!你不会和付阳谈上了吧?!” 颜杏扶额:“什么玩意……绝不可能。” 郑宇识深信不疑:“付阳除夕也不来,说要陪女朋友。你们俩这么凑巧的?” 颜杏:“付阳这个花心大萝卜一年都不知道谈多少个,去年他也陪女朋友了啊,哪里凑巧?” 郑宇识叹一口气:“唉,看来我们南英六人组迟早要散了,以前还有你作伴,现在就剩我一个单身至今。” 颜杏:“还有寒依。” 郑宇识:“她从小到大一心扑在那个什么路华身上跟谈了没区别。” 颜杏在心里默默认同,嘴上还是说:“没正经事我就挂了。” 郑宇识:“有!你男朋友照片发来看看呗,看他何等姿色能让你为此破戒。” 颜杏忍无可忍:“神经病,挂了。” 虽然见不上面,但彼此之间讲讲话也算陪过除夕了。 哪成想当晚某个人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楼下有几个小孩子在放鞭炮,颜杏在阳台上看着他们玩,电话还没有拨通,她忽然有点后悔没去放烟花了。 眼前是小孩们手持烟花展现的绚丽,爆竹声响的同时,电话也响了。 颜杏看着熟悉的人名,悔意越发强烈。 “喂……寒依。” 任寒依扯着嗓子喊:“小杏没你在的烟花都了然无趣啊!” 颜杏欲哭无泪:“我要分手!” 任寒依:“我非常赞成。” 两个人说了些没营养的话,最后以任寒依手机关机结束了聊天。颜杏懒得再等下去,离凌晨还差几分钟,她准备重新打开电视看春晚。 电话再次响起。 她接起,听到那头的人喘着气说:“要不要站阳台上看看下面?” 颜杏正在气头上,没吭声。 陈凛接着说:“我想看一眼你。” 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后,颜杏连忙爬下了楼。果不其然,隔着烟雾的对面站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她绕开小孩放着烟花鞭炮的地方,径直朝他走去,冲到他怀里被他抱住时,心里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本来想问的话在嘴里拐了个弯:“你身上好冰。” 夺目的烟花瞬间在天空中接连绽放,陈凛轻抚她的黑发,嘴唇一点点沿着发丝吻到她耳垂,手中的项链为她戴到了颈间,“新年快乐。” 颜杏说着同样的话,低头摸到这条项链,在黑夜里泛着光,拇指划过两朵相连的花瓣,她猛地抬起头,盯着他,“这是杏花啊。” 陈凛点头,声音放低:“好看吗?” 颜杏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项链,指尖抚摸着花瓣,按耐住雀跃道:“我很喜欢,谢谢你。” 第8章色情 路灯散发着昏暗的光,并排的樟树挂了层薄雪,深夜的公园空无一人,静得不似除夕。 颜杏又带着陈凛来到这里。 家里人还有一个多小时回家,两个人坐在长椅上没聊几句便开始接吻。 陈凛来找她的那段日子里,他们每天都会黏黏糊糊亲好久,一连断开这么久再次接吻倒是变得有些生疏。 颜杏止住他乱摸又找不到地方的手,自己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再让他摸。 陈凛掐着她的腰将人抱到了怀里,宽大的掌心隔着针织衫揉了揉胸,颜杏忍不住低吟,他便趁她张嘴缠上了她的舌头。 寂静的夜里,除了他们接吻发出的声音还有牙齿磕碰声。 颜杏呜咽着:“嗑到我牙了……” 陈凛停了一秒,舔舔她的牙关,继续在她口腔里吸取津液,拉开一点距离,一根银丝折断在冷空气中。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到她的脖颈间,隔着衣服吻她的锁骨,手掌抚摸到她的腰际,两指勾了勾衣角,探进去半个手掌摸了几下,没再往上。 颜杏倒是被他这几下轻抚刺激了神经,双手从他棉服里面伸进去一顿乱摸,不禁感叹:“真结实啊。” 陈凛重新去亲她的唇,舌头凶猛地卷席着她,直到她毫无力气,靠在他怀里松开了作乱的手。 嘴角残留的液体她全部偷偷抹到了他的胸口。 他有所察觉,以为她是怕冷往他怀里钻,伸手扶上她的背,紧紧抱住了她。 温热的气息从四方八方涌流上来,颜杏抬起一只手又开始乱摸,摸到他的腰身时,从胸腔传来细微的喘息声。 不容忽视的异物顶到她腿心。 颜杏大脑宕机片刻,本能伸手按压住了它,企图能将它按回原位。 陈凛抓住她的手腕,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干什么。” 颜杏一脸茫然:“我就是想帮你憋回去。” 陈凛盯着她,眼神复杂,动了动喉结,最后只喊她的名字:“颜杏。” 她应声:“嗯?” 他松开她,将她抱下身,声音微哑:“送你回去。” 颜杏偷瞄他鼓起的一团,小声问:“那你呢?” 陈凛牵着她的手带她往回走,放缓呼吸:“我自己会处理。” 颜杏抬眸看他的表情,紧蹙的眉头极力压制着什么,她抿着唇问:“不要紧吧?要不我不回去了……帮帮你?” 走过膝黑的小路,灯火通明的房屋终于映入眼前。 陈凛继续带着她走,眼底泛起燥意,他无法再克制情绪,嗓音和融化的雪水一般冰:“帮我就是让我操你,不然别开口。” 她其实做好了准备,也看了很多教学视频,原本是想过完年再告诉他的,她连酒店都找好了…… 离自己家还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颜杏有点犹豫不决。 如果今天做的话只能撒个慌说自己去寒依家了,明天早点回去应该是没问题的。 她停下脚步,下定决心跟他说:“那我们做吧。” 陈凛显然没把她的话当真,他本意也不是想逼迫她做什么,想起刚才自己的语气并不好,他缓声道:“前面我乱说的。” 颜杏“呵”了声:“你逗我呢。” 就刚刚那个严肃的语气,她都怕他就地办事了。 她模仿了一下他的语气,咳了一下说:“既然是乱说的那就分手吧。” 话音刚落,极具压迫的人影朝着她步步紧逼,颜杏几乎下意识后退,没几步便跌坐在了供人休息的公共长椅上。 她想重新站起来,却被陈凛倾身压了过来。 单手撑在她身体的一侧,另一只手措不及防地闯入到她的腿心。 他用掌心揉着她的私密处,隔着加绒的裤子都能感受到他手里传来的温度。 颜杏慌乱之中夹住了双腿,急切道:“我、我不是要分手,我也是乱说的!” 陈凛没什么表情,单手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腿上,在她腿间的手从腰际伸入到内裤边缘,最长的中指隔着单薄的布料来回摸她整个阴户。 拨开内裤摸上阴蒂,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的手腕被人双手握住了。 颜杏是真感觉到怕了,她非常不想第一次在这种鬼地方做,软着声音哄眼前的人:“我们去酒店好么?我已经找好了,超级近,到时候怎么做都可以!” 陈凛低头舔上她的唇,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颜杏扑闪着眼睛,实打实的强颜欢笑:“当然。” 人生那么漫长,后悔的事总是会发生那么一两件。 颜杏总觉得开完房两个人应该还能吃点东西聊会天再做爱的,没成想房门一开一合便是干啊…… 好在陈凛这个神经病没有到达丧心病狂耽误的地步,一开始只是给她舔。 她躺在床上,衣服被他脱得精光,看着某人衣冠楚楚的模样,她扯着一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理直气壮道:“你也必须脱光了,不然不准碰我。” 他们彼此之间早就互相看过对方的身体,好几回亲着亲着就开始一顿摸,他在她房间脱光衣服的次数数不胜数,而她很少脱,总是以欣赏他的身体为乐。 陈凛三两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一件内裤包裹着硕大的性器,他下半身已经硬了,看着她问:“这件要脱吗?” 颜杏扫视一眼,心里默默吐槽,挤出一个笑容:“这个还是算了。” 陈凛应了声,拉着她的脚踝,自己顺势钻进了被窝里。 要不说他有病呢,光明正大的不舔,非得蒙进被子里摸黑舔。颜杏默默闭眼,撑着腰将脑袋靠上床屏,腿根被他钳住吻得很痒,她挺腰,两只腿缠上他的后背。 陈凛又舔又含,颜杏甚至能感受到他嘴里的温度,她湿得厉害,被他舔了好一会儿阴蒂,感觉到坚硬的牙齿轻轻咬上这里时,她喷了。 颜杏伸手隔着被褥压他的脑袋,低吟道:“好了……不要了……” 身下的人不为所动,偏过脑袋含她的阴唇,舌尖抵入小穴里浅浅地吮吸了下。 “啊!”她忍不住叫出来,拼命挣脱着他的手,双腿得以解脱,一下夹住了他的脑袋。 陈凛掀开被子,注视着她,随后淡然地用两根手指抹了抹她流出的白色液体含进嘴里。 这个举动绝对有表演成分在,哪里有人含个手指能含得如此色情。颜杏直言道:“你在勾引我吗?” 陈凛直起上半身,脱下束缚着自己的内裤,当着她的面直接撸起来,压低声音道:“这话该我说吧。” 像面前这种下流的人还真不多见,颜杏笑笑:“反正我一点都不色情,你现在色情得要死。” 乳白色的精液从他掌心射到纯白的床单上,有一些溅到了她的小腿肚。 陈凛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捏着她的腿擦掉身下的液体和小腿的异物,说了句“等我洗个澡”,起身走向了浴室。 第9章初夜(h) 浴室的磨砂玻璃并不隔音,哗啦啦的水声像砸落在耳边。 颜杏拿着手机看了眼时间,给家里人报备完,又给任寒依打过去交代清楚。 彼时放完烟花正在草地上吃烧烤的任寒依:“怎么了?是要来找我们吗?你现在过来还来得及。” 颜杏微微一笑:“不来。我给爸妈说今晚留在你这儿,明早回去。” 任寒依:“那么实际上你在哪里……” 颜杏:“和陈凛在一起。” 任寒依一本正经道:“他给你下什么迷魂汤了吗?” 颜杏笑了出来:“我妈给你打电话的话记得别说漏嘴了,新年快乐。” 电话挂断没多久后又响起了,常年联系不到几回的付阳居然给她打了个电话。 付阳:“喂喂喂?我的老天爷啊,颜杏你疯了?” 颜杏将手机拿远了一点,开了个免提,拧开一瓶水喝完回他:“你才疯了。” 付阳:“我刚和他们集合就听到你谈恋爱的事了,听说还是个有暴力倾向的?” 颜杏:“谁说的?” 付阳:“依依啊。你这个我绝对不同意,我看了下他打架的视频,隔着屏幕我都害怕。” 颜杏“呃”了声:“那是个误会,他就打过两次架,其中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 付阳居然假装哭了起来,这个哭腔相当难听:“啊啊啊我不管,我不放心。小杏你清醒一点,真的别被人骗了,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实在不能看你往火坑里跳。” 颜杏烦了:“你这种人才叫火坑,我挂了。” 付阳:“哎等会!你居然为了个男人诋毁我,小杏你有没有心,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 颜杏按了挂断,不知道付阳哪儿来这么多戏。 被他这么一吵,她全然不知浴室里的人已经出来站在了她身后。 听到身后的人发出声音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 “小杏?这么多年情谊?” 颜杏转过身没站稳,脚一扭,摔在了地毯上。她抬起头解释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属于认识比较久的那种。” 眼前的人刚洗完澡,身上未擦干的水珠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在她的腿上,有点凉意。 她悄悄用手抹了一下那块皮肤,另一只手拉他的食指,“你这什么表情,还做不做了。” “做。”陈凛俯下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用嘴撕开安全套戴好,掰开了她的双腿。 前面跟她口过,穴里还存留着少许液体,阳具抵着她的穴口缓慢摩擦,陈凛沉声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颜杏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谁,反问道:“谁?” 陈凛“啧”了声,挺腰顶入她的身体里,只进去一个龟头,引来颜杏大喊大叫:“等等等等!我能说还没准备好吗……我们聊会天吧,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我想起来了,我们认识了十几年吧,是同一个小学和初中,纯友情。” 说完,阴茎往里更深地插了进去,他蹙眉,低头咬她的锁骨,“是挺久。” 颜杏都快哭出来了,想推他的身躯,反被他掐着双手腕向上压去。 陈凛微微扬起下巴,舔她的眼尾,边舔边将阳具整根插入,等她的身体适应这根粗长异物,他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 和肉体碰撞声一同传来的是颜杏声嘶力竭的喊叫。陈凛松开她的手腕,用手指捏她的阴蒂,粗粝的指腹比舌头硬很多,没两下就被刺激得充血起来,察觉她发抖后,他缓缓开口:“小杏,舒服吗?” 她不说话,只大口呼吸。 他的阳具顶到深处后总会流连很久,暖融融的四周紧紧吸附着他的龟头,快意从腹间爬上脑间,他的理智在此消失殆尽。 “问你爽吗?”陈凛低喘,嘴唇咬上她粉红的乳头,一字一顿:“小杏。” 颜杏不停收紧甬道,挺起腰来缓解痒意,在双重刺激下,她恍然大悟。 他是因为付阳对自己的称呼生气了吗……虽然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但她还是去哄他,断断续续道:“他是、他是乱叫的。” 话音刚落,体内的肉棒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在花心深处不停碾压。 插到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低低吟哦。 “这种时候还能想到无关紧要的人,”陈凛眉头紧锁,眼神里全是不满与轻蔑,呼吸沉重道:“那就给他打个电话吧。” 此刻的颜杏心头一震。 这是失心疯吗…… 她表示拒绝,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给人拨去电话。 坚硬的肉棒在她体内来回转合,插到某一处时,颜杏颤抖着全身喷出了大量的水。 陈凛收紧小腹,明白这里是她的G点后,顶着这处狠狠捣鼓,他的嗓音又低又哑:“打不打。” 颜杏绷紧了脚背,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她点头,划开手机锁屏给付阳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咋啦小杏?想清楚了?” 她咬着唇,掌心攥紧身下的床单,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祈祷付阳能认为她是打错了然后快点挂掉。 握紧的手指又被人一点点掰开,陈凛反握住她的掌心,和她十指相扣,开始放慢了抽插速度。 他故意在穴口处停留很长时间,再轻轻拉出。 这种感受像蚂蚁在身上爬行,奇痒难耐,颜杏夹紧了他的手指,用眼神求他往里插一点。 陈凛俯身,耳朵贴在她唇边。 颜杏轻轻开口:“深一点……呃……” 一旁的电话还在不停大喊着:“喂!小杏你怎么不说话?打错了还是怎么?” 陈凛扯了下嘴角,将身下的人翻了个面,粗大的阴茎从后插入她的穴内。 捏着她的臀一插到底。 呻吟被她卡在嗓子眼,颜杏咬上了枕头,津液从唇角流出,残留在枕头边。 她重新抓紧了床单,脚趾也将床单蹂躏得不成样子。 陈凛挂断了电话,抬高她的腰继续抽插,插到她内壁软肉吸附得越来越紧,他咬着牙射了出来,低低喘息:“我们现在是什么情谊?” 颜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首先她以为电话还在通话中,其次她认为陈凛有病。 有病的人抬起了她的脸,离开枕头的瞬间她立马咬住了唇。 “叫出来。”陈凛用拇指分开她的唇瓣。 口一张开,颜杏开始不停呼吸,用眼神瞪他,要他不准说话。 陈凛笑了下,这是今晚的第一个笑,染上情欲的眉眼在这个笑容下显得格外漂亮。 颜杏看得入迷,没成想下一秒停在穴口的肉棒再次插了进来。 这次直直捣向她的G点,蜜液往外直流,她有种会被操死的感觉。 生理泪水流了出来,在他的猛烈撞击下,她实在忍不住,极轻地呻吟:“嗯……啊哈……” 声音又细又浅。 陈凛掐着她的腰,抹掉她的眼泪,哄她:“小杏,大点声音。”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下面被插得似火在烧,全身酥酥麻麻的,在新一轮的高潮之下,她放声大叫:“啊啊啊!我……陈、陈凛……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阳具从她体内拔出来,陈凛低头舔上她源源不断涌出的液体,眉眼带笑,“拭目以待。” 第10章想射 接下来的时间,颜杏像一条快被晒干的鱼,毫无力气,动弹不得。 澡是陈凛帮忙洗完的,洗完她就很困了,倒在床上抓着被褥昏昏欲睡。 半醒半睡之间,她能感受到小穴里有手指轻轻抚摸,带着如同他身上水滴的凉意,一点点抚平她体内的热。 灯全部熄灭,陈凛将药膏放在床头柜,单只手臂抱着她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摸向她的腰。 自己掐的力气并不大,但不知道她疼不疼。 看向枕在他胸口的脸,双眸紧闭,嘴唇残留着咬过的红。陈凛愣了一会儿,闭着眼低头舔了舔。 处在睡梦中的人像是吃到什么蜜果一般,张着嘴也伸出舌头来舔。 陈凛用舌头勾了下她,等她合上嘴唇,他收起双臂抱紧了她。 一夜好眠的是颜杏,但醒来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的,她这单薄的身子骨都快被他搞散架了。 意识逐渐清醒,不过她还未睁眼,双手在面前的身体上到处摸,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摸向身下的阴茎时,陈凛终于抓住了她的手,他一夜未眠,声音带着特别的哑:“过分了。” 颜杏睁开眼睛,单手握拳狠狠捶在他胸口,“你好意思说这个话吗?” 陈凛揽着她的腰往自己身前带,轻声说:“你觉得呢。” 手机闹钟在此刻响起,这是陈凛设置的早上八点钟。 颜杏猛地起身,赶紧穿好衣服去洗漱。 “完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啊!得赶紧回去拜年。”她趁空余时间去看了眼床上的人,“你还坐着干嘛?快点起来啊。” 陈凛回过神,不紧不慢地穿上衣服起床,自己走进洗手间的间隙开口问她:“今晚还做吗?” 颜杏恶狠狠地翻他一眼,冷笑道:“你有……” “病”这个字说不出来,俗话说正月里习俗多,她还是先不和他计较了。 等两个人都洗漱完毕,颜杏看着床头整盒的安全套,问他:“这些你不带走吗?” 陈凛穿上黑色棉服,漫不经心扫了一眼,“不用。” 颜杏语塞,打开房门后才说:“打扫卫生的阿姨只会觉得你很有……趣。” 陈凛熟念地将衣服拉链拉到头,“我订了七天房。” “???” 颜杏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多少天?你直接订到开学啊?” 真不是疯了吗……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陈凛“嗯”了声:“我先送你回家。” 话是这样说的,但颜杏为了避人耳目,没有让他将自己送到家门口。 室内外温差很大,两个人分别前没有说太多的话,寥寥几句的时间里,颜杏也将双手塞进了他的棉服里,隔着毛衣感受着他的体温。 陈凛垂下眸,重新问了昨天她未回答的问题:“我们能是什么情谊?” 颜杏闭了闭眼,连付阳这种人的醋都吃,他真是有够无聊。 她扬起下巴,对上他的视线,原本想故意气他的话一下说不出口,声音也随着他眨眼的频率放得很轻:“我很喜欢你,其他人都跟你比不了。你不要再拿别人和自己置气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和我置气。” 天空上方有几只鸟飞过,它们飞过高大的松树,枝头的碎雪还未飘落在地便已融化。 陈凛吻上她的额头,声音夹杂着飞鸟的振翅声:“有机会带我见见你的朋友吧。” 在他腰侧的双手摸向他的心脏处,颜杏看着他胸口被自己拱起来的一团,问:“你怎么不说喜欢我,爱我啊?” 嘴唇移至到她耳垂下,他说出的话带着白气:“我爱你都快爱疯了,还需要说吗。” 颜杏条件反射般回答:“今天别说疯这个字。大年初一要说吉利话,容易成真。” 陈凛沉默片刻,“哦”了声:“我想操你,想今晚跟你做,想射到你胸上。” 虽然心里十分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听到这些话的颜杏还是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她略微红着脸说:“……新年第一天不是让你许愿的。好了,你也早点回去拜年吧,拜拜。” - 刚到家,颜正觉正在门口贴着对联,颜杏喊了一声爸,说句新年好。颜正觉转头回应,顺手往她口袋里塞了个红包。 家里的餐桌上摆放着三碗饺子,钟佩将手里的葱花撒进汤里,抬头刚好看见颜杏,“回来得正好,刚准备给你打电话来着,快来趁热吃饺子。” 颜杏点头,边吃边问道:“妈,你们这次是什么时间出门?” 钟佩往碗里倒了点醋,“应该是年初三,工作上有客户在催。你一个人在家好好听话,自己也会做饭吧?” 提起做饭,颜杏倒是不自觉想起一个人,下意识点头道:“会的。” 吃完饺子便是走门串户的拜年,一天下来居然比做完爱还要累…… 颜杏洗完澡倒在床上,无力地抬起胳膊摸起手机,点开和陈凛的聊天框,她懒得敲字,发了一条语音过去:“睡了么?” 陈凛:“没。” 颜杏在床上打了个滚,继续说:“明后天我都有事要做。初四我们再见面好不好?到时候我会和朋友们聚一餐,我带你去。” 陈凛:“好。” 颜杏:“你就回我一个字啊。” 等了好几分钟,那头传过一个视频。 点开播放,又粗又大的肉棒映入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柱身粗鲁地套弄,他用指尖不停划着龟头,精液才滴出一点。 颜杏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用双腿夹住了被子,阴茎是很漂亮的淡粉色,手上的青筋因为剧烈运动而变得更加明显,两种颜色迭加在一块使画面呈现出诡异的美。 浓稠的精液似洪水猛兽般往外射,少许喷到了镜头上,模糊了画面。 她看到他最后凑近镜头说:“想射你。” 脸被蒙上一层水雾,声音却清晰明了。 关掉视频,她起了坏心思,解开自己睡衣领口前的几粒扣子,饱满的胸乳在衣料下半隐半现。 拍下一张照片发给他。 她用语音回复:“是不是想射这里?” 陈凛不应答了。 颜杏笑着将手机放在枕头底下,又是一夜好眠。 第11章奖励(h) 正月初四,早晨六点钟,郑宇识一通电话吵醒了正在做着美梦的人。 第一遍颜杏没接,被子盖住耳朵翻身继续睡,但电话挂了打,打了挂,对方势必要把她彻底吵醒。 心里骂了郑宇识一千遍,随后接过电话。 郑宇识:“终于接了啊,你别忘了今天的活动,早点来啊。” 缓神过来,颜杏不耐烦地“嗯”了声,揉着眼睛起床洗簌。 收拾完一切,颜杏准备出门扔掉家里的垃圾。 开门,看见一个大熟人。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醒太早导致神智不清出现幻觉,因为她没有让他这个点过来,聊天也停留在昨晚她的那句话上。 两个人对视好久,颜杏眨眨眼,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莞尔,寒暄一下:“早上好呀,今儿天气还怪好的!” 昨晚收到她发来的照片后,陈凛在半夜洗了个冷水澡,凌晨三点离开酒店去往24小时便利店买了烟和火机。 在街道旁的长椅上坐了一个小时,只把玩着火机,烟没拆开。 直到街道上扫雪的环卫工人陆陆续续出现,他才将这两样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 漫无目的地在这座小城里转了转,双脚还是带着他走到她的家门口,他抬头,望着她房间的窗户发呆。 当幻想中缥缈的身影如此真切地出现在眼前时,像是结绳将生命一点点拉紧。 陈凛凝视她向上的唇角,“嗯”了一下。 颜杏扔掉垃圾,让他到家里坐坐。 进门,陈凛坐到老地方的沙发上,颜杏脱掉了出门搭上的一件大衣,自己加热好的牛奶递到他面前,“喝点牛奶吧。” 陈凛看着她身上这件睡衣,照片里的画面浮现在眼前,他出神很久,没有动作。 颜杏见他眼底泛起淡淡的青灰色,猜到他估计没睡好,没睡好的原因或许还是自己,一时心软,弯着腰将牛奶递到他唇边,哄着他:“你喝一点吧,喝了给你奖励。” 弯腰的动作让她的领口大幅度敞开,乳沟尽收眼底。 陈凛移开目光,接过牛奶,两口喝完。 刚放下玻璃杯,他的脖颈被两只纤细的胳膊圈住,熟悉的气味拂过鼻尖,她的唇浅浅贴过他的,舌尖细细舔他嘴角残留的牛奶。 陈凛双手捏着她的大腿,将人抱入腿间,改变了吻的方向,撬开她的牙关,舌头直入。 嘴里都是香甜的牛奶味,吻到意乱情迷,颜杏挺腰,无法自控地用腿心磨身下的手。 见状,陈凛离开她的唇,沿着脖颈一路吻到胸前,在她身下的手直接隔着内裤揉捏她的阴蒂。 他用牙咬起藏在衣领内的项链吊坠,一朵假杏花半含到真杏花旁。 颜杏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带着余温的金属制品碰上她的唇瓣时,她瞥了一眼,用手拿掉项链,“你干嘛。” 陈凛重新吻她的唇,隔着湿透的内裤用中指插她的穴口。 粗粝的触感从小腹攀起到颅内,颜杏捏着他的手腕,低吟道:“内裤脱了再弄……” 陈凛起身将她抱着,手指拨开内裤边缘疯狂向穴里抽插,早就湿润的花心随着他的撩拨喷出了一小滩水,他的掌心流淌着这些蜜液,一滴一滴穿过指缝溜向地面。 进入她的房间,陈凛让她躺在床上,床头柜里找到之前买来备用的安全套,他解开,套上硬到发胀的阴茎。 颜杏脱掉湿乎乎的内裤,自己用手插了一下穴口,咬着下嘴唇看向他,“嗯……想被你插。” 闻言,陈凛嘴唇紧闭,下面涨得发昏,他倾身朝她压去,龟头刚探进湿漉漉的小穴口,射意便伴随着温柔潮湿的内壁噌到头顶。 整根肉棒缓慢插入,待她适应,掰开她的腿,双手分别握着她的脚踝,猛烈挺腰,粗大的性器碾过G点,向花心深处攻城略地。 他低头,咬她的乳头,舌头舔着乳晕,激得她浑身发抖。 颜杏抓上他的头发,张着口喘息:“呃……我受不了了……啊嗯……” 乳肉被揉捏得一片通红,陈凛停下手,转而掐着她的腰身凌空而起,肉棒凶狠摩擦着内壁,操到她双眼失神,颤栗的身体死死绞紧着他。 嘶哑的叫声接连不断,肉体的碰撞越发强烈。 颜杏尖叫着喊停:“够了!呃啊!” 在她身上的人低低喘息:“不是想被我插吗?” 满潮冲顶的快感像在颅内炸开了烟花,她的水浇过他的柱身,从交合处漫溢到床单。 窒息感逐渐消失,颜杏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陈凛扔掉安全套,没有束缚的阴茎在她胸乳中磨蹭,大量精液尽数射在她的乳肉和脖颈上,甚至包括脸蛋都沾上了点点精液。 睫毛微颤,眼睛恢复聚焦,颜杏觉得喉咙好疼,他含着一口水喂到她嘴里,她勉强开口说话:“你太可怕了。” 陈凛舔着她干涸的唇,“是太爱你。” - 作为中午聚餐迟到的人,颜杏倍感歉意。 坐在正中间的郑宇识喝了口茶,发现颜杏身后跟着的人后差点喷出来,咳了好几声才说:“我今天第一个给你打的电话你还迟到啊?” 大清早被吵醒的怒意被重新点燃,颜杏呵呵道:“那我还得谢谢你啊。” “小杏。”任寒依看一眼颜杏身后的人,眼神晦暗不明,“你等会给大家介绍一下那个谁吧。” 她刚说完话,一个长发及腰的漂亮女孩走了进来。 喻妙溪上下打量着陌生的人,对颜杏笑道:“居然把男朋友带来了?真有你的。” 正跟自己女朋友打电话的付阳抓住了关键词,连忙转身看向门口的两人,大惊失色道:“我的老天爷啊……小杏你、你你你……” 陈凛对付阳的声音相当熟悉,所以不自觉地将视线放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付阳和他猝不及防地对视,呢喃道:“我怎么感觉浑身冷嗖嗖的。” 距离付阳最近的张辰旧抬起头,扫视着在大家传言中的人,看起来没老付说得这么严重,起码长得是真不错。 他插声道:“颜杏,你应该知道把对象带到我们这儿来意味着什么吧。” 他们这六个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小学初中也是同一所学校,几个人之间感情比较深厚。 他们曾许诺,如果谁付出真心交往的对象就一定得带给大家看。 这些年来,付阳交往的对象虽多,但他向来不用心。喻妙溪喜欢比自己小的,可每次谈完便嫌幼稚要分手,她说没兴趣对小孩付出什么真心。张辰旧有过一任女朋友,本打算带来和他们吃顿饭的前一晚分了手。 所以,颜杏成了第一个带对象和他们见面的人。 她自然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和陈凛一起入座后才说:“这位就是我男朋友,我俩是很认真的。” 郑宇识率先举起酒杯,“真没想到啊,我表示祝福。” 其余四个人也依次举起了酒杯。 颜杏回碰他们,笑意盈盈:“谢谢大家。” 第12章鬼屋 那桌饭菜是陈凛结的帐,郑宇识知道后非要请大家去鬼屋玩。 陈凛极轻地啧了声,他自认为既然是颜杏的朋友那么请客吃饭也是理所当然,却没想对方还要讲什么礼尚往来。 他昨晚没合眼,吃饭时便犯困,现在得知又要去别的地方,他想直接拒绝。 但被颜杏制止了。 “你别浪费人家一番心意,随便玩玩再回家。” 陈凛静默片刻,视线拂过她的脸,没有说出理由,点头同意她的观点。 颜杏以为他是大清早和自己做爱太用力导致现在精力不足,凑到他身边小声道:“说了让你别做太狠,现在体力不支了吧。” 陈凛脸色阴沉下来,克制情绪道:“晚上跟我回酒店。” 颜杏装作没听到,走到任寒依身前,开始和她聊天。 他们所去的鬼屋是任寒依推荐的,她很喜欢玩这些东西,高一和同桌来这里玩过两回。 她对这个写着“孤魂病院”的鬼屋评价颇高。 “里面有真人npc,装扮有点吓人,其他都还好,你们去玩吧,我玩腻了就不去了。” 任寒依说不去后,除了郑宇识以外的人都接着话说不想去。 但被郑宇识挨个批评了一顿。 任寒依坐在外面的游客椅上,做了个鬼脸,“你们好好玩哟。” 他们被逼无奈之下只好推着郑宇识依次进入鬼屋。 陈凛走在最末尾,走在他前面的颜杏刚踏进一步便停下了脚步。 第一个房间存放着很多骷髅头,没有脑袋的假人放在圆盘上旋转,诡异的音效断断续续,红色的灯光忽暗忽明, 付阳最先叫出来,他的鬼哭狼嚎导致其他人相继不安。 陈凛面不改色,伸手捂住前面人的耳朵,“不听就行了。” 郑宇识打头阵,继续往前走,一阵凉嗖嗖的气体喷到他脸上,他偏过脑袋提醒了一下自己身后的人。 接着他们进入一个窄小的过道,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宽度,墙壁都是血淋淋的手掌印。 穿过过道,他们来到一间病房,里面摆着一排单独的器官。 虽然都是假的,但感官体验上还是非常恶心。 喻妙溪忍住反胃的冲动朝郑宇识后背上打了一拳,“我恨你。” 郑宇识安抚道:“姐你别这样,没事的哈,这些都是假的。” 第三间房摆着几口棺材,屋顶上方吊着一排尸体。正当所有人寻找这个房间的出口时,棺材盖被突然翻开,里面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人跳了出来。 “啊——”付阳大喊大叫,缓乱躲避之下被脚下石头绊倒,同时也扑倒了身后的三个人。 郑宇识正在和npc交流,还用手掀开了人家沾血的头发。 陈凛本来在一旁默默看着,见颜杏摔倒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走到付阳面前,伸手推开压在颜杏腿上的胳膊,声音不自觉冷下来:“压到我女朋友了看不见吗?” 扶着颜杏起来,陈凛用自己衣角擦掉她手掌心的灰尘,低声道:“我带你出去。” 恐怖音效滋滋作响,眼前只有烛台灯散发的红色光芒。 颜杏被吓得惊魂未定,听到熟悉的语音语调差点流泪,急切环抱住他的腰,将整张脸也埋进了他的胸口。 他们两个人先走一步,同样摔倒的喻妙溪和张辰旧边骂着付阳边拍着手站了起来。 挨骂的付阳面如土色,坐在地上不肯起来。郑宇识敲两下他的头顶,他自暴自弃地赖在了别人身上,“你得保护我。” 郑宇识:“……” 喻妙溪走上前推开付阳,自己挽上郑宇识的胳膊,“老郑得保护我。” 两个人争吵不休,最终被张辰旧劝解开来,四个人继续往前走。 还剩最后一间房便能走到出口,颜杏全程在陈凛怀里只敢盯着地面看。 “以后还敢玩吗。”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耳垂。 颜杏收紧胳膊,颇有气势道:“反正有你在。” - 任寒依正坐在长椅上吃着冰淇淋,看见有人从鬼屋出来后连忙上前打招呼:“怎么样?” 重见天日的颜杏如释重负,她瞟一眼身旁的人,咳一声:“还不错。” 任寒依又问:“怎么就你们俩出来了,剩下的人呢?” 颜杏叹口气:“付阳被吓得半死,他们还在后面呢。” 付阳出来时的模样是相当狼狈,他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扬言这辈子都不玩这种鬼东西了。 郑宇识说晚上还有活动,聚一起喝点酒聊聊天。 此言一出,大家集体拒绝。 付阳双手撑着膝盖道:“饶了我吧,我胃现在难受,我得去我老婆那里求安慰。” “我也是,我们家小孩马上来接我。”喻妙溪背过身接了个电话。 任寒依将吃剩下的冰淇淋扔进垃圾桶,摊手道:“家里人包了饺子下午等我回去吃呢。” 颜杏接着她的话说:“我也是。” 郑宇识无语:“其他人就算了,颜杏你昨天还说家里人都出去工作了,今天就又包上饺子了?” 颜杏噎了一下,不自觉提高音量:“我回去自己现场包不行吗?” “行行行。”郑宇识撇嘴,看向唯一没有表态的人,问:“你呢小张。” 张辰旧长长地叹口气:“走吧陪你。” 悬挂在高空的太阳没有暖意,街边堆着小山般的新雪,不见融化的迹象。 路过一家百汇超市,陈凛停下了脚步。 颜杏眼神示意他要买什么吗。 他点头,说:“饺子皮和馅。” 颜杏扶额,做出一个昏厥的表情。 “我那是随便找的借口,不是真要包饺子。” 陈凛再次点头,“没打算让你包。” “……”颜杏捏他的手指,“行吧,去你家可以么?” 过了好一会儿,陈凛垂下眸,开口道:“我家没你想得那么好。” 颜杏反问:“那又怎样?” 他其实不太愿意带她回自己家,因为家里空间很小,并且没有地暖,他觉得颜杏这么怕冷的人应该会受不了。 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还是同意了。 被应允的人颇为兴奋地抓着他的领口将他往下拉,微冰的唇在他的下颚印下一吻。 第13章潮吹(h) 家里钥匙有两把,陈凛开门时,将另一把钥匙取下来递给了身旁的人。 颜杏有些懵:“这是?” 陈凛:“备用钥匙。” 颜杏放缓呼吸:“给我这个干什么,你家里没人吗?” 这个反问让陈凛微愣,当年体会到的那些无力感已经恍若隔世。从他奶奶去世后,他开始不停幻想死亡,直到次年的那句生日快乐出现在耳边,幻想由死亡演变成无边无际的欲望。 他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轻描淡写道:“嗯。只有我一个人。” 闻言,颜杏才接下这把钥匙,她拿在手掌心里正反打量,随后放进自己口袋,“这个既然给我了,那我岂不是想来就来?” 进门后,陈凛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餐桌上,钥匙揣回兜里,“随你。” 他开始准备着手调制肉馅,让颜杏先到他的床上坐会儿。 因为床上有被褥,冷的话盖上会比较暖和。 他的想法如此简单,可偏偏有人要曲解。 颜杏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说:“我从没见过招待别人的方式如此新奇。还是说你心术不正啊?” 手握菜刀切完葱花,陈凛放下刀,看向她,“你觉得呢。” 颜杏捂嘴大笑,没有回他,简单看完他家的大概布置,她走进了他的房间。 空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 她坐上床,纯白色的床单和被辱和那家酒店的有些相似。 上半身躺下去,发现床板有点硬,她用他的被褥垫在身下,脸埋进去,他的味道扑面而来。 颜杏躺了一会儿,困意袭上心头,她想拉上窗帘,走过去无意间发现窗台边有个小相框。 她看了一眼,相框里面没有照片,只有两张泛黄的正方形纸片粘在框内。两张纸剪得整整齐齐,上面写着相同的字——“高一九班陈凛”。 颜杏笑出声来,怎么会有人把自己作业本上写着班级姓名的那一小块纸裁剪出来用相框收藏。 陈凛这什么收藏癖好啊。 她伸手拉拢窗帘,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脱下鞋和羽绒服重新躺在他的床上,带着他气味的被褥蹭过她的口鼻,她合眼安心睡觉。 一个小时后,身旁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颜杏从梦中惊醒。 她睁眼,几乎是下意识道:“我睡了多久?” 陈凛俯身摸她出汗的额头,低声说:“没多久,一个小时左右。” 颜杏撑着胳膊直起上半身,回想起那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还是高一,早晨她照常收作业,因为陈凛的作业本上没写名字,她帮忙写好,老师却狠狠批评了她。 然后她被罚抄陈凛的名字一万遍。 梦的结尾,她都快恨死他了。 醒来听见熟悉的声音,她转过头看他,似乎终于想起什么,愤恨道:“你把我给你写的班级姓名装相框干嘛。” 陈凛微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想了想该如何解释,最后一本正经道:“你字很好看,想用来欣赏。” 颜杏白他一眼,感觉他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因为她给他写的名字都非常潦草,毕竟不是自己的作业。 她随意说着:“你不如直接说自己暗恋我暗恋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这样听起来更靠谱。” 几秒过后,陈凛轻“嗯”了声,承认道:“这确实是实话。” 颜杏抬起手抓住他的衣领口将人往自己身上带,视线相交,她用鼻尖蹭蹭他的脸颊,反问:“你这么喜欢我?” 陈凛半张开口,微抬着下巴想和她接吻,被她闪躲过去后,他重新回答她的问题:“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他的声音沙哑了很多,变重的呼吸声让颜杏有点没听清他说的话,看着他锋利的眉眼逐渐温和,她启唇吻上他的唇齿。 两个人唇齿刚一碰上便撞出剧烈的火花,他亲得非常凶猛,到最后颜杏发现自己的舌头都没知觉了。 陈凛脱掉衣服直接上床,顺势钻进她身上盖着的那层棉被里,单手轻车熟路地去解她的衣服和裤子,摸到她微湿的内裤也说不出调笑她的话来,自顾自说:“感觉操不到你我会死掉。” 下半身硬起的性器颇为庞大,抵在她腿间时,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脱口而出:“要不你还是死掉吧……我能不能不做了。” 陈凛蹙起眉,表情很不好看,拇指隔着棉质内裤径直压向她的穴口,惹来她一阵呻吟后说:“随便你。” 颜杏抓住他要离去的手腕,低低喘息:“我瞎说的你还当真么?” 他不说话,表情保持原状。 虽然此时此刻的他看上去比平时更凶,但颜杏却觉得莫名有点好玩。 她用双手圈住他的后颈,一只脚也在被子里勾住了他的小腿内侧。手指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低声问:“你生气了?” 他否认:“没有。” 颜杏笑了笑,另一只手摸向他的喉结,感受着他缓慢的吞咽举动,不留神用拇指按压了一下,瞬间被陈凛反握住了手。 “不要乱摸。”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让现在这个表情显得格外性感,颜杏忍不住说:“你好色情,我想你舔我。” 眼睫轻颤了颤,但他依然不为所动。 颜杏抓住他停留在她大腿内侧的手一点点摸向自己的下体,刚刚隔着内裤的触摸让她这里很不舒服,现在她用他的手指直接拨开内裤捣入了穴内。 堆积在穴口的蜜液借着异物哗啦啦地倾泻而出。 他的指缝里都变得黏糊起来。 呼吸加重的同时,他又听见带着哭腔的声音:“你一摸我,我就湿了……陈凛,你的指甲好硬……” 他再也忍受不了,扯掉她的内裤俯身去舔这片湿润的沼泽地。 食指插了几下,又用指尖刮她的内壁,在她弓起腰身时,他抽出来让舌头探了进去。 边舔边用嘴唇含着,陈凛撑开她的大腿,鼻尖蹭着她的阴唇,牙齿轻咬上阴蒂,感受着她颤抖的大腿,他轻声说:“我好想操你。” 颜杏被他灼热的呼吸刺激得喷出了大量的水,她的脚后跟蹭上他的肩胛骨,大口喘息道:“嗯……我也想、想你。” 陈凛反复摸着她急剧收缩的小腹,沉吟道:“想我什么?” 她来不及思考,眼底流淌着无限的欲望,放声道:“想你操我,呃……我好喜欢被你插。” 硬了很久的性器终于脱离克制抵入她的穴口,陈凛刚一插进去,身下的人便又喷出了白色的液体。 他被浇得神智不清,翻转她的身体从后面开始捣入。 后入插得很深,陈凛拍了两下她的臀,因为皮肤薄,很轻也留下了巴掌印,他揉着红印,挺腰插得更快。 颜杏捏着床单被顶得有点晕头转向,她侧着脸看向他,直接和他说:“你慢一点行不行。” 陈凛额头沁出了汗,他有点想射,但还是抿着唇放缓了动作。 抽插变得温和后,颜杏又觉得小穴里面好痒,闷声道:“你还是快一点吧……” 话音刚落,体内巨大的肉棒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陈凛有些使坏地捣鼓她的G点,前几下让身下的人爽得浑身发抖,后面持续的捣鼓让她负荷不了,她放声大哭:“我不行!!!我想尿尿!” 陈凛“嗯”了一声:“尿出来,我会给你舔干净。” 连续不断地抽插像一场大火,烧得她每一片肌肤都是滚烫的,颅内高潮到眼冒金星后,她潮吹了。 陈凛也在此刻终于射了出来,他抽出肉棒,将安全套处理好后去舔她的穴口。 床单湿了一片,她喷出的液体夹杂着少量尿液,很清澈,他边舔边摸她的小腹,哑声道:“好能喷,这么爽吗。” 颜杏嗓子疼,但还尚存一丝理智,双腿下意识夹住了他的脑袋,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羞耻道:“你有病吗,舔这个干什么。” 他稍微抬起头,嘴唇吻向她的腹部,“你喷的我都舔。” 颜杏用脚跟踢了一下他的后背,“哼”道:“我要去洗澡。” 陈凛侧着脸亲了下近在咫尺的大腿根,在她又一次辱骂声中起身抱着她走进卫生间。 第14章好香 陈凛家洗澡的地方就在卫生间里,没有浴缸,只有花洒,空间也很拥挤。因此他让颜杏靠在自己的身上,先用花洒冲洗着她的后背。 此时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带她来到自己家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在他愣神之际,颜杏直起身来,抬头看他,有些迟疑道:“我自己来洗吧。” “不用。”陈凛很快回神,蹲下身开始清洗着她的下体,水流溅上他的眼睫,他没有抹去,垂眸淡淡道:“以后还是去酒店吧。” 颜杏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认真道:“我喜欢你家,这里全是你的味道。” 陈凛不着痕迹地抬起眼眸,没说话,只盯着她看。 崭新的肥皂涂抹上她的脖颈,颜杏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凑近闻了闻,“好香,原来你真是用肥皂洗的啊。” 陈凛缓慢点头,回想起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的那个下午,那是他头一回感到非常特别的快感。 她帮他穿上外套时,太近的距离让一种诡异的酸涩从他的小腹蔓延到胸口。 以至于好几个晚上他都会用这件外套自慰。 他没见过比自己更下流的人。 “我明天也想在你家玩。” 她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陈凛重新打开花洒冲洗着她身上的泡沫,想了想才说:“太冷了,难道在床上玩吗。” 颜杏“哇”了下:“也不是不可以。” 陈凛没接话,专心做自己的事,拿起毛巾擦拭着她的身体,天气太冷,他的动作很快,用自己的浴巾裹了她好几层,径直将人打横抱起离开这个狭小的空间。 再次回到他的被窝里,颜杏找了个地方好好躺下,她打开手机看了下没空回复的消息。 置顶的群聊是“南英六人组”,里面群消息太多,她懒得看。退出群聊界面想起来有一条没有回复的同班同学的消息,是她的后桌张愈发来的。 “组长,你的试卷作业写完了吗?可以问你道题目吗?” 颜杏敲下一行字发过去:“不好意思现在才回你,我已经写完了,可以问我。” 对面秒回:“谢谢,那我现在把题目拍给你看看。” 一张图片加上一段语音。 颜杏点开图片看了一下,是道数学题。 语音内容是:“麻烦你了组长,开学请你吃饭。” 因为自己的作业不在身边,她只能起床披着毯子去找陈凛的草稿本和笔。 打开房门,对面的卫生间没有关门,哗啦啦的水流从他的头顶淋下去。漂亮的肌肉线条在水蒸气中若隐若现,他察觉到动静,关掉花洒抬头看向站在房门口的人。 水珠挂在他的睫毛上,眨眼的瞬间滑落在颈间,陈凛缓慢开口:“有什么事?” 颜杏终于回过神,扑闪一双眼,快速说道:“你洗澡不关门啊!” 陈凛拿起一条干毛巾擦着自己的身体,解释道:“怕你有事叫我,关门会听不见。” 如果忽略他再次硬起的性器,她可能会相信这句话。因此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只好摆出一个笑容,迅速拿起桌上的笔和草稿纸回到房间里。 对这道题目的解法还有很深的印象,颜杏靠着记忆将答案演算了出来,将答案发给张愈后,他又是一条语音回复:“谢谢组长,你人真好。” 刚听完他说的话,门被推开了。 陈凛没有穿衣服,裸着全身走进来。 天气真的很冷,残留的水珠冻红了他的皮肤。 掌心也是通红一片,不过这个应该不是被冻的……因为他的下半身没有挺立起来。 颜杏和他对视好长时间,才说:“冷不冷?” 陈凛没有说话,一声不吭地走到床前,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问:“和谁在聊?” 颜杏将聊天界面递给他看,“张愈啊,我们同组同学,他问我一道题目。” 床头放在写满的草稿纸,陈凛似乎恍然大悟。 刚刚她出去拿纸笔原来是为了这个。 说到底有点不舒服,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只会显得自己太小气。 所以他“嗯”了一声,话题回到上一个:“有点冷。” 颜杏将被窝掀开,拉着他的手让他上床。 两个人挨在一起时,她叫出声来:“好冰啊!” 他往外挪了一下,又被她拉回去用毯子裹了一层。 她的味道扑入口鼻,让他一时眩晕。 陈凛垂眸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折腾来折腾去,终于忍不住开口:“可以了,已经不冷了。” 颜杏停下动作去抱住他,脑袋埋进他的肩窝里,不满道:“你让冷空气都跑进来了。” 被角被他用手折在身下,陈凛抱紧了她的后背。这样负距离的接触,让浑身上下都有股暖流暗自涌动。 尤其在颜杏做完接下来的动作后。 她十分自然地凑近到他的颈间,闻了很久,均匀的呼吸打在薄弱的地方。 声音带着一点绵:“好香……香香凛。” 青色的血管肉眼可见地凸起,颜杏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清晰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 陈凛张开口,用作呼吸。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明明是警告,听起来却像调情:“你不要再动了,也不要说这种词。” 颜杏咬上他的耳垂,拖着尾音道:“为什么。” 陈凛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下颚蹭着她的脸颊,一只手摸向她的脊椎骨,“不然默认你在求操。” 这种话依然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颜杏从他掌心中挣脱出来,双手捧着他的脸一点点磨蹭,小声说道:“想让你操我还需要求么?感觉你才是需要求操的这种人。” 这话估计是戳到陈凛痛处了,他冷笑一声,缄口不语。 见状,颜杏开怀大笑,拇指抹平他蹙起的眉,她亲他的唇角,逗他玩:“你刚刚在卫生间自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什么?” 陈凛不屑道:“没自慰。” 在他脸旁的手探入到他小腹处,颜杏摸了摸这块的皮肤,“我不信。” 阴茎又不争气地硬挺起来。 陈凛舔舔唇,目光看向白色的墙壁,神色复杂,“你再乱摸我会直接操你。” 颜杏一脸无辜,“我没乱摸啊,你身上哪一处不能摸吗?告诉我刚刚自慰想的什么,我帮你射出来好不好?” 陈凛眉头紧锁,咬牙沉声:“除了想你还能想什么?” 颜杏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具体内容呢?” 陈凛面无表情,毫不遮掩道:“我射你满脸,你舔完脸上精液再舔我鸡巴。” “……” 此等不入流的话也只有他能如此正儿八经地说出来。 这是她此时此刻唯一所想的。 第15章射精 冬天的夜晚来得格外早,落日带走最后的光亮,房间被一层薄薄的黑灰色笼罩着。 没开灯,但可以看清彼此。 颜杏坐在陈凛身上用手捏他的阴茎,她从来没有仔细地打量过这个器官,现在离得太近,视觉冲击过于强大。 这个东西不怎么具有美观性……她难免面露嫌弃。 比之前隔着屏幕见到的要粗大很多,单手握起来抽动比较费劲,顶端向上带着一点翘,像在卖萌。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跳出来“阴茎卖萌”这种滑稽的想法。 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她终于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教给她的技巧她全忘了,只跟着自己的内心走,又摸又捏又揉。 这个手法让陈凛特别难受,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却依然克制着说:“你把它当玩具吗。” 颜杏很严肃道:“当然不是,我在研究怎么让你爽啊。” 陈凛想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弄,但被她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你这样子教我和你自己自慰有区别吗?我不接受。” 单手捏上他的阴茎,空闲出来的另一只手摸他大腿内侧的皮肤。 颜杏回想起之前看的教学视频,大概猜测着该怎么刺激他的爽点。双手照猫画虎地上下套弄后,掌心揉了揉他的龟头。 陈凛低低喘息了一声,非常轻,不仔细听压根听不见。 但这恰好被颜杏听见了,她听见了自然是要说出来的:“你喘得好好听,多喘一点吧。” 陈凛侧过脑袋,咬紧牙关不看她。 这个举动让她有些不开心,双手撸他的时候故意用指甲划过他的茎身。 疼痛感扑面而来,他微微挺腰试图缓解疼痛,“嘶”了一声。 还没适应过来,身上的人又加快了套弄他的速度,拇指趁乱压了压他的顶端。 少量的白色液体流了出来。 看着他猛烈收缩的腹部,颜杏夹紧了双腿,忍不住用掌心去摸,漂亮的肌肉线条不断变化,他的腰窝陷得愈发明显。 陈凛抬起一只手想制止她,而后又放下,闭着眼说:“可以了,快射了。” 颜杏不会让他这么快射的,她必须要再次听见他的喘息声,嘴上哄着他说:“你不是想射我满脸吗?看在你对我这么诚恳的份上你就直接射吧。” “你疯了。”陈凛皱起了眉头。 她随意点头,双手已经磨得又红又肿,还不见他发出任何声音。 不知道他有多能忍。 她停顿一秒,俯身,毫无征兆地舔了一下他的龟头。 湿软的舌头。 坚硬的牙齿。 同时带着口腔的温度和轻微的磕碰。 肾上腺素飙升得极快,陈凛来不及吞咽,呼吸急促到克制不住地溢出声音:“嘶呃……嗯……” 很低的喘息,尾音拖了好久。 随着呻吟而来的是他的射精。 射得多而浓。 颜杏压根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完全还沉浸在他的呻吟里。 下意识的闭眼也没能躲避掉他的精液。 她几乎瞬间哭了出来:“啊!给我弄干净!” 陈凛表情也不好,用卫生纸擦完她的脸,重新抱着她去了洗手间。 处理完回来后,他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整个过程中没说一句话。 反观颜杏却是在他怀里喋喋不休:“你爽吗?” “想射我满脸也实现了,虽然没有射后舔你,但射前我舔你了啊。这算不算满足了你的愿望?” “我觉得你肯定爽疯了,平常做爱不见你喘一声。” “你克制这个有什么用处吗?喘这么好听为什么不能多让我听听……” “陈凛,你怎么不说话。” 房间里充斥着精液的味道,他软下的阳具在她的声音中再次硬了起来。 他确实不喜欢做爱时的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需要全心全意地听见她的声音。 同样,他也确实是爽疯了,被她双手玩弄很爽,被她用舌头舔也爽。 操她爽,能抱着她同样爽。 他不可否认,颜杏就是他的爽点,他这辈子的高潮只在她一个人身上。 他不说话是因为这些话说不出口。 他没有像她这样的本事,有什么就能说什么。 她从他怀里撑起手臂看着他,两条胳膊搂住他的脖颈,断断续续亲他脸颊,“你怎么又硬了,顶得我好不舒服,可是我今天不想做了。” 他应了声,摸摸她的后脑勺,“过一会儿就好了。我去给你煮碗饺子。” 下午包的饺子在餐桌上被保鲜膜裹着一层。 陈凛掀开保鲜膜,起锅倒水,等水煮开依次放入水饺。 他已经有几年没吃过水饺了,因为调馅包饺的过程比炒两个小菜要复杂得多。 虽然调馅的方法他没忘,但却不能保证味道能和从前一样。 等待水饺煮熟的过程,他看了眼下半身半软的性器,准备再去洗个澡。 等他洗完,水饺刚好煮熟。 加上少量麻油和葱花,他将碗放在餐盘里端进了房间。 颜杏真有点饿了,闻到水饺的香味一下来了兴致。 陈凛坐在床头,要她挪过来一点,夹起一个水饺吹上几口递到她嘴边,提醒道:“有点烫。” 颜杏毫不客气地一口吞下,是白菜肉馅,非常好吃。 第二口是胡萝卜虾仁馅。 她略微惊讶:“你包了几个馅啊?” 陈凛舀一勺汤喂给她,“三个,还有个芹菜牛肉的。” 汤很鲜美,颜杏尝完还想喝,一边自己端着碗喝,一边回他:“你真是好兴致,也太费力气了。” 陈凛扶着碗筷问:“好吃吗?” 颜杏点点头,誉不绝口:“你做的当然好吃,三个馅都很美味!” 说到这,她开始很认真地对待剩下的饺子,解决完最后一口汤,陈凛抽了张纸巾给她。 她耐心擦着嘴唇,准备去洗漱睡觉。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陈凛洗完她的碗顺便给自己盛了碗水饺吃。 味道对于他来说中规中矩,或许是自己对食物本身不敏感。 一碗水饺没多久便见了底,收拾完自己的碗筷,他将灶台餐桌都清洗了一遍。 洗完开始打理明天做饭需要的菜,从洗手间出来的某人措不及防地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颜杏摸了摸他睡衣下的小腹,脸也跟着蹭蹭他的背脊骨,“你个变态。我先上床了。” 陈凛没反应过来她前一句的意思,有些迟缓地应了声。等人走进房间,他关了厨房的灯转身去洗漱。 拿起牙膏时,他终于明白那句“变态”是指什么。 洗手池上的收纳筐里有一张她的照片。 是她给他发的第一张照片。 所谓的“平安照”。 已经记不清自己对着这张照片射了多少次,只记得每次射完看着这张照片后绵延不绝的欲望又会再次攀登至颅顶。 第16章味道 洗手间内最后一盏灯关掉,陈凛摸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床上的人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他以为她睡着了,将床头的灯按灭,放轻动作上了床。 绕过她的后背抱着她,他的半张脸埋进她的肩窝里,身上的味道和自己的一摸一样,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种味道还挺好闻。 闭眼没多久,怀里的人翻身来到他胸前。 她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乱摸他的小腹,她很喜欢这块皮肤,总是摸不腻。 陈凛没有制止她的动作,掌心搭在她腰间,“摸够了就睡觉。” 颜杏轻轻“嗯”了声,她有点困了,只是还想多摸摸他。 直到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双手跟着环抱上他的后背,最后说道:“晚安宝贝。” 什么奇怪的称呼…… 陈凛对这两个字的印象只停留在长辈对小孩的称呼上。 因此他有些较真道:“不要这样叫。” 半只脚踏入睡乡里的人胡乱地回答他:“嗯。小凛,阿凛,凛凛……这样可以么。” 陈凛:“……” 他无言以对:“你还是安心睡觉吧。” 夜很长,梦的序幕也刚刚开始。 这一次,颜杏终于做了一个美梦。 一觉睡到自然醒,不用担心早中晚吃什么的感觉的确不错。 清早陈凛煮了碗鸡蛋面等她来吃。 吃完收拾好一切后,又开始了虚度光阴的一天。 起初颜杏还是想要好好规划一下这一天的,比如早上应该用来学习。所以她找到陈凛的寒假作业让他和自己一起做试卷。 刚开始两个人学习得还算认真,没一会儿事情的走向便开始跑偏。 跑偏的原因也怪她,她千不该万不该做题的时候摸他的大腿。 这就算了。 摸着摸着手却不听使唤地摸向了他腿心间鼓起来的一团。 她一捏,陈凛扔下了笔。 他看着她,“你故意玩我啊。” 颜杏无辜道:“怎么会?我不是这种人啊。” 陈凛盯着她唇上的水光看了一会儿,又挪开视线低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颜杏抓住他的衣角,狡黠地笑:“我可以帮你呀。” 陈凛低下头,单手将她从座椅上抱到桌面上。 他的吻落在她侧脸,掌心在她大腿内侧轻轻抚摸,“做吗?” 颜杏伸手摸他的后颈,贴近他的耳朵说:“你得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啊。” 什么能称为好听的? 他不太能理解,以为是要夸夸她,所以直言:“你好漂亮。” 颜杏浅笑着:“这能叫哄吗。” 他双手捧上她的脸,认真道:“我从不哄人。” 他对她一向都是实话实说。 颜杏眨眨眼,垂眸抿了下唇:“那你说说自己有多喜欢我吧。” 陈凛思考片刻,心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我以前很喜欢抽烟,知道你讨厌后我就戒了,那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称为喜欢。我只喜欢你,你压根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你讨厌我的时候我还是喜欢你。有时候我会想,我生下来就是为了来喜欢你。我就是这么无聊的人。” 原来语言也有震碎心脏的力量,颜杏从没想过他竟知道自己曾经讨厌过他。 这些话让她整个人变得涩涩的。 她的视线模糊了一瞬,轻声开口:“那个时候,你的心,会痛吗?” 可能会?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和她搭话,总是让她变得越来越讨厌自己。但是这些事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他应该记不得了。 陈凛用指腹抹掉她的眼泪,凑近去舔她的眼尾,“我已经忘掉了。你难过会更让我痛苦。” 她不难过,只是替他难过。 她除了喜欢他之外还喜欢自己的亲人朋友,她的喜欢不是唯一。 这样的感情似乎有些不对等,所以她感觉到了压力。 然而喜欢一个人是不应该有压力的。 为了释放压力,她哽咽道:“可是我没那么喜欢你。万一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了,你要怎么办?” 一阵的刺痛从血管里蔓延至全身。 无法强装镇定,他盯着她,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冷冽,生硬道:“我不接受。” 他们靠得太久,以至于陈凛每一次呼吸的停顿颜杏都能感受到,她摸上他的手背,用下巴蹭,“你让我有点害怕了。” 不等他回答,她接着说:“如果我们真的走到了分手的地步呢?” “别问这样的问题。”陈凛不带任何情绪道:“我们都做过爱了还能分手?” “……” 颜杏没能想到他是这样封建的人。 见她沉默,他继续说:“要分手必须把我鸡巴剁了然后带走。” “……” 原本伤心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现在的她只觉得有点恶心反胃。 这种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颜杏伸手摸了摸他的阴茎,似乎带着点安慰的含义,毕竟长在这种“心狠手辣”的人身下日子应该不太好过。 她抬起头看他,说:“不分手还不行吗……” 陈凛点点头,盯着她看了很久。 最后爱没做成,帮他解决这件事颜杏也反悔了,所以最后还是他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而颜杏回到了他的房间,上床拿到自己的手机给任寒依简单倾诉了一下刚刚陈凛对她说的话。 任寒依:“他真的这么喜欢你?” 颜杏:“应该吧?” 任寒依:“那我无话可说了。” 颜杏:“……” 聊天到此结束,颜杏放下手机翻了个身,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窗户外的天空。 今天没有下雪,外面的天气应该不错。 在她考虑下午要不要出去吃的时候,电话响了。 一首非常熟悉的歌猝不及防地在她耳边响起。 辛晓琪的《味道》。 但这不是她的手机,是陈凛的。 颜杏起身拿着他的手机走出了房门。 音乐高潮结束后,她敲了两下洗手间的玻璃门,说:“你电话响了。” 陈凛没有任何顾虑地开了门,用毛巾擦完手掌心直接接过了电话。 来电人是位老熟人。 他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洗手台上,空闲出来的手开始擦拭身体,停顿一秒后看着面前的人解释道:“一个不怎么熟的男同学。” 颜杏正在欣赏他的身体,听到他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他的小腹上,随意回道:“嗯。” 电话那边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我的老天啊,这才多久没给你联系,哥直接成了你口中的陌生男同学?” 陈凛放下毛巾,三两下穿上长袖,一手拿起手机关了免提,一手揽过还在神游天外的人,“走了,回房间。” 他看了眼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没搭理电话里的人。 不过这个人耳朵实在尖,同时也有八百个心眼。 “你身边有女人。你他妈谈恋爱了。” 陈凛“嗯”道:“你可以直接说有什么事。” 赵豫“呵呵”一声:“坦白从宽,对象哪找的,是正经谈的不。” 陈凛:“能说重点吗?别浪费我话费。” 赵豫又“啧啧”两声,终于说了重点:“再借我一万块。” 陈凛拧开房门把手,示意颜杏先进去。 等人进去了,他关上房门回电话里的人:“一分都借不了,你之前欠我的钱也请早日还清。” 赵豫不可置信道:“我没听错吧?你到底跟谁学坏了?咋这么贪财好色。” 陈凛忍不住暗骂一声,最后只说:“钱要花到我女朋友身上,你我不熟。” 赵豫沉默几秒,最后嚎啕道:“重色轻友到这种地步你真没救了。你个高中生谈个恋爱要这么多钱?能不能清醒点?不能因为以前没谈过见识就短成这样。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因为谈个恋爱就被骗得人财两空,懂不懂人心险恶啊?你到时候被骗别找我。” 陈凛皱紧眉,他非常佩服赵豫能口若悬河到这种地方,自己真的无话可说:“挂了。” 电话挂断后,社交软件上赵豫的信息又轰炸而来。 最后一句是:“把你对象带出来吃顿饭,我想看看这人究竟是何等神圣。” 陈凛看了一眼,非常鄙夷地删除他的聊天框。 第17章作证 没能等他打完电话,颜杏已经犯困得不行。 她有午休的习惯,闭眼时脑子里一直循环着一首歌。 睡得不沉,莫约半个小时她就醒了。 醒来发现陈凛单只胳膊环在她腰间,她转过身,和他对视,问他:“你手机铃声是你喜欢的歌吗?” 陈凛没太反应过来,想了半天才说:“是你喜欢的。” 早该猜到的。 这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多巧合。 她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极强的缘分,听的歌都能一致。 只不过她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喜欢的?” “有一回你的mp3从抽屉里面掉出来了,我给你捡起来的时候看见了你听的歌。” 当天回家后他搜索到了这首歌,有几句歌词让他感触颇多。 颜杏压根没有这件事的记忆,她抿了下唇,有些没话找话:“那你是喜欢这首歌的高潮吗?” 他从被褥里面握住她的手,一点点摸向她的食指,“你不觉得这首歌唱得很像我对你的感情吗?” “……” 虽然两个人已是很亲密的关系,但这个话还是让她脸热起来。 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戏虐的意思,她又开始心慌意乱。 额头贴上他的锁骨处,她小声道:“你最好是没谈过恋爱,要是骗我的话我一定把你杀了。” 陈凛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忽然说这种话,不过这让他想到了某个人给他发的消息。他伸手抚顺她的头发,说:“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见个同学,他可以作证。” 这位同学应该就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 颜杏知道他手机里只有三个联系人,除了她以外只剩下班主任和赵豫。 想必他说的人就是赵豫。 结合他当时接起电话时给她解释的话,她不懂:“你不是说那个同学和你不熟吗?” 陈凛点头:“的确不熟,但他欠我钱,没办法只能勉强熟悉一下了。” 所谓择日不如撞日,陈凛重新点开和赵豫的聊天框,和他交代了一下见面的地方。 没有搭理之后赵豫一连串的消息,他问怀里的人:“要再睡一会儿吗?” 很久,她都没有回答。 陈凛偏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等人醒来已经过了和赵豫约定好的时间,陈凛乱编一个借口搪塞过去,让赵豫耐心等等。 颜杏着急穿衣,不忘责怪床上的人:“为什么不喊我?” “忘了。” “……神经病。” 陈凛拉上她的手腕,无奈道:“晚点到也没事,他以前经常让我等。” 等了快一个小时的赵豫实在是饿得发昏,他准备自己先点单,正准备让服务员传菜单时,包间被推开了。 上次见面是暑假,不过半年时间,这人的变化倒是挺大。 赵豫打了个招呼,直言不讳:“你身上终于有点活人味了。” 不等他接话,赵豫又看向在他一旁的女生。 面容清秀,细眉圆眼,和陈凛这种冷峻的模样完全是两个极端。 赵豫咧嘴笑道:“妹妹你好漂亮呀,旁边那个是请的保镖吗?” 颜杏愣了几秒,没忍住笑了起来。 陈凛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懒得搭理某人,自己跟着入座后示意服务员传菜单。 “陈凛你哑巴了,见我连个招呼都不打。”赵豫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说。 陈凛睨他一眼,“我们之间是债主与债务人的关系,有什么好招呼的?” 赵豫轻咳几声:“大好的日子别提些有的没的啊。” 陈凛不想和他玩弄嘴上功夫,翻着菜单问身旁的人:“想吃什么?” 颜杏大致扫了一下,说:“我都可以,你们点吧。” “对面吃什么。”陈凛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赵豫。 赵豫潇洒道:“我也都行,你看着点吧。多点妹妹爱吃的就可以了。” 陈凛:“你可以叫她颜同学。” 正在喝茶的颜杏差点喷出来。 赵豫也是一脸震惊。 “颜什么?颜同学?陈凛你真的很幽默。” 被讽刺的人毫不在意,甚至“嗯”了声,点完颜杏爱吃的菜后,他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同时看向身边的人,抽了张纸巾擦掉她唇角沾的茶水,“我点了葡萄汁,别喝这个了。” 好一对如胶似膝目中无人的恩爱情侣。赵豫故意用陶瓷杯敲打桌面,又咳道:“差不多得了啊,看不见我这么大个人吗?还亲亲我我的。” 此话一出,颜杏低下了头,连忙推开某人的胳膊,甚至挪了挪自己的椅子。 陈凛蹙眉瞥向赵豫,冷笑道:“你最好没忘初中的事。” 这样一提醒,赵豫又想去了曾经,那时候的确是年轻不懂事,坐在倒数第二排总和自己的小女朋友打打闹闹摸来摸去,有时候总会撞到陈凛桌子,撞得次数多了两个人也就不得不熟悉了。 他摸了摸鼻尖,叹口气:“说实话,现在我早忘记初恋长什么样了。” 陈凛想起什么似的,目光落在颜杏身上,而后漫不经心地说:“毕竟你太不忠贞。” 赵豫嫌弃道:“对对对,某人八百年都找不到一个对象不得不忠贞啊。” 说完,他看向默默喝茶的颜杏,又说:“妹妹你眼神着实有点不太好。” 颜杏勉强付之一笑:“他真没谈过恋爱啊?” 赵豫“啊”了声,翘起二郎腿,视线从颜杏身上又移至到某个凝视着自己的人,他抿了口茶,摆正自己的衣领,故意卖关子道:“他啊……啧啧啧真不好说。” 陈凛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笑不及眼底,仍温声道:“有什么不好说的。” 这个笑容过于阴森。 赵豫撇嘴,无语道:“他那副死样但凡眼睛正常的姑娘会看得上他?放心吧他的异性缘为零。” 颜杏非常严峻道:“你可以说他,但不可以说我。” 闻言,赵豫大笑不止。 “妹妹真对不起啊,我没骂你的意思,我收回那句话哈。” 说完继续捧腹大笑,笑到服务员上完菜后,他才停下。 陈凛依次尝了尝每道菜的味道,按照颜杏喜欢的口味给她夹了一些,“想吃什么可以和我说。” 颜杏当着外人的面有些不太好意思,让陈凛各吃各的别管她,同时不忘照顾一下外人的情绪:“那个……赵同学你想吃什么就随便一点,不用顾忌我们。” “赵同学?”赵豫一猜就知道是谁教她的称呼,笑道:“你可以叫我大哥。我留过级比你们大点,不过和小陈是初中前后桌哈,有关他的事妹妹你随意问,我都知道。” 颜杏其实没什么特别想知道的事情,陈凛这个人本就很好猜。但她为了不冷场,想了想还是问了个问题:“他有什么兴趣爱好么?” 她倒是从未见过陈凛有什么喜欢的事。 赵豫沉默一番,似乎在认真思考,最后说:“篮球足球羽毛球乒乓球……” 颜杏惊讶不已:“他这么喜欢运动?” 赵豫话锋急转:“这些他全都不会。” 颜杏:“……” 赵豫哭笑不得:“他完全没有任何兴趣爱好啊,讲真的他就是个特别无趣的人,课间时间只会睡觉,因为放学后他有晚班兼职。” “周末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有次特搞笑你知道吗,问他去不去网吧,他出奇地同意了。结果是我去打游戏他去网吧兼职收银,我俩刚好顺路。” 赵豫扶额叹息:“感觉说多了你都想和他分了。” 颜杏如坐针毡,他是真没看到提分手时陈凛的表情…… 所以她连忙又问了一个问题:“他初中打过架吗?” “打什么?”赵豫不可思议道:“他打架?读书那会儿有人拿他父母双亡来攻击他孤儿都没还过一句嘴,咋可能动手啊。” “行了。”陈凛打断了他,舀了一勺鸡蛋羹喂给颜杏,“认真吃饭吧,少和他交流,有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颜杏小口吃了一点,盯着他看很久,欲言又止。 他没有告诉过她关于父母的事情…… 虽然她隐约猜到过,但听到事实后还是有些难受。 不过有人这样攻击他都不会动手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在高中频繁打架呢…… 她想不明白。 第18章电影 和赵豫吃的这顿饭还算顺利,两个人后面没怎么聊天,一直在用心吃饭。当然,主要原因是陈凛不停地给她夹菜,她根本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吃完之后,赵豫强制性留下他们说要请他们去玩点什么。 因为本来这顿饭他准备来买单的,没成想陈凛手这么快先他一步付了款。 虽然初中那会儿吃饭宵夜啥的都是陈凛请的客,但今时不同往日,面对人家小俩口他总得往人身上花点钱意思意思,也能表达他的祝贺。 对于饭后活动陈凛只有一个意见,跟他交代道:“喝不了酒,其余随便。” 赵豫左思右想,想到一个非常妙的点子:“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 颜杏赞成。 新年档的电影几乎都满座了,赵豫挑挑选选总算是找了部总共只卖出四张票的冷门电影。 他们的位置选得比较靠后,所以整个影院看起来就他们叁个人。 极度无聊且没意思的电影,颜杏认真看了十分钟,感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看的影片。 二十分钟后,陈凛睡着了,径直倒在她的肩上。 四周比较黑,只有银幕投来微弱的光,颜杏定睛一看,发现坐在他另一边的人也睡着了。 可见这个电影有多难看。 颜杏伸手扶着他的脑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他的头发有点硬,扎得她脖颈不太舒服。 睡着的某人还是挺好摆弄的。 颜杏一边想一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随后低头吻上他的唇。 她亲着玩,也没有什么情欲,就是觉得他睡颜好看,她喜欢。 从嘴唇亲到额头,一路都很小心,主要不想弄醒他。 陈凛觉浅,从她指腹触摸到他的脸颊时,他便醒了。 没想到她会亲自己这么久,心绪有些起伏,他轻声开口:“好亲吗。” 颜杏没想到他会醒,明明自己动作这么轻。 既然人醒了,她想玩会儿好玩的东西。将食指顺势插进他的口中,几秒后抽出来自己轻轻舔了下,“葡萄小凛当然好亲。” 之前点的葡萄汁她没喝几口,剩余的都是他喝掉了,唇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果香。 陈凛一向听不来这些奇怪的称呼,他只当作颜杏在挑衅他。 直起身,他解开棉服纽扣,将人抱入自己双腿之间,引来她的一阵轻呼。 “旁边还有人啊……”颜杏有些羞愧,伸手掐住他的脖颈,“劝你不要乱来。” “嗯。”陈凛扯开她的围巾,低头亲了亲她的胸口,单手摸向她的大腿内侧,说:“他也不会这么快醒来。” 就算他醒不过来,可是这人的呼吸声这么大根本很难忽略啊。 颜杏空出一只手抓他的手腕,急促道:“不行。” 她今天穿的一件到小腿处的咖啡色半裙,比裤子要好解得多。 为了好看,她没有穿打底裤,陈凛轻而易举地便将手伸进了她的腿心处,隔着内裤揉了几下。 颜杏一直都很抗拒,主要是她不想在这里做。 当她再次抓住他做恶的手时,他忽然开口道:“小杏。” 上一次这样喊她还是生付阳闷气的时候。 那时有些偏执,现在竟听出几分撒娇意味。 但颜杏认为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被这种花言巧语骗到的。 陈凛抬起眼眸,压低声音道:“只是想让你舒服一下。” 怕她不同意,他又举起她的手吻着指根,“我好喜欢你,小杏你不喜欢我吗。” …… 指根的痒意爬上了胸口。 做好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她的确承受不了这种语气,在他的注视下她仰起脸亲他微张的口,“不准把我衣服弄脏。” 陈凛压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吻到她要大口呼吸时,他伸出舌头抵上她的牙关,开始舔舐着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很喜欢和她接吻,尤其喜欢吻到窒息时舌根的酸痛感。 也喜欢看她被亲得迷迷糊糊时眯眼看着自己的潮红脸蛋。 两颗心脏在灼热的躯体中砰砰直跳。 陈凛撩开她汗湿的发,另一只手脱掉了她的内裤,温热的中指轻抚着穴口,一经撩拨里面的液体汩汩外流, 他重新吻上她的脸,手指跟着插进了她的穴内。 “好湿。”陈凛吻掉她的汗珠,哑声说:“里面好紧,是害怕吗。” 时不时投过来的光影都在提醒颜杏这是电影院,她甚至不敢往旁边看一眼熟睡的人,害怕显而易见。 她不想回答,将脑袋抵上他的肩。 他对她体内的构造一清二楚,一根手指能变着花样地玩,虽然指甲都剪过,但指尖还是会有点硬。他每一次的轻轻刮弄都会让她流出更多的水。 下半身垫着他的棉服内衬,可液体似乎流到了他的裤子上。 颜杏咬紧了嘴唇,不敢发声。 当粗粝的指腹来回磨她的G点时,她颤抖着身体咬上了他的肩膀。 见状,陈凛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两指并拢来回抽插她的花心,源源不断的液体倾泻而出,随着他速度的加快她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直到花心深处喷出大量的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裤子,隔着布料他也感受到了湿意。 绵延的高潮像烟花瞬间在脑海里炸开一般,颜杏彻底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陈凛抽出手指,舔了几口,胡乱说了句话,然后用纸巾清理她的下体和腿心。 宽大的掌心抚顺她的头发,这样摸了好一会儿,他又说:“我后悔了。” 额头蹭着她的发丝,他停顿几秒道:“好想操你。” 颜杏皱眉,声音又轻又哑:“不可以,回家再说。” 陈凛点点头,整理好她的裙子将人打横抱起从另一侧离开了影院。 他叫好了车,算着影片结束的时间设置了一个闹钟,准备到时候再打电话叫醒赵豫。 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后,怀里的人忍不住骂他:“你就是有神经病。” 陈凛低头吻她,语气平静:“是的话你会心疼我吗。” 颜杏勉强露出一个无力的笑:“你没救了。” 第19章巴掌(h) 接到陈凛的电话时,赵豫还在神游天外,影片已经结束,头顶大大小小的灯一瞬间点亮,刺激着他的眼睛。 直到陈凛重复说了一遍“醒了吗”,他才反应过来旁边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不是,你们人呢?”他一脸懵。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夹杂着陈凛极低的声线:“在做爱。” 接着是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和挂断电话后响起的短暂提示音。 好一会儿赵豫终于清醒过来,起身走出影院,留言骂了陈凛十几条。 - 被打的人没什么表情变化,依然耸动着腰肢,疯狂操着身下的人。 操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泛红的掌心无力地摊在身侧。 陈凛抓起这只手,垂着眼眸舔这片桃红。 舔完又含她的手指,沉缓道:“以后不会说了。” 颜杏思绪有些混乱,当时怕他说出更过分的话所以扇了他一巴掌,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情侣之间做个爱多正常。 关键还是心软了。 她看着他舔,手指转了个方向,指腹摩挲着他的上颚,“疼吗?” 肉体上的疼痛他很少体会到,从小干过太多重活,被货物砸出血的经历并不少见,他对疼痛早已感到麻木。 但现在被她这样一问,原本不疼的侧脸忽然烧红起来。 他的舌尖抵上她的指甲盖,略有违心地点了点头。 “亲亲会好吗?”在他唇角处的拇指摸了摸他脸颊。 他收缩着小腹,应道:“会。” 颜杏抽出手压上他的后颈,等人倾身而下,她亲了亲被打的那半张脸。 好不好他不知道,只是心化成了一滩水。陈凛趴在她颈侧,额前的碎发不停蹭着她的皮肤,双手掰开她的大腿开始攻城略地。 花心最深处的软肉尽全力吸附着他的顶端,他在里面久久流连,喜欢射意攀至颅顶又忽然抽出的奇妙感觉。 自己太爽就会看不到她爽到极致的神色。 这时候,颜杏会弓腰去挽留他,两只手紧抓着床单,呼吸急促:“陈……陈凛……” 他抬头,汗水滑过他的眉眼,伸手揉她的胸乳,“嗯,想要我插里面吗?” “想要……呃……”她有些难耐地自己用手往穴里插,不过一秒,陈凛抽出了她的手,将硬挺的肉棒径直插到底。 “啊!好深……我好晕……”颜杏忍不住呻吟,双腿环上他的腰,迫切需要和他再亲密一点。 陈凛低低喘息着,沉默地挺腰把她操喷,操到花穴不停收缩,大量的蜜液好似根本流不完。 他抽出来换了个安全套,缓了一会儿,将人翻过身从后面继续插。 生理性眼泪从她眼里滑落到枕头上,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在发抖,“我真的受不了了……呃……嗯啊……” 陈凛往她小臀上轻拍了一巴掌,穴内肉壁猛地夹紧,他的龟头沿着软肉摩擦,插到某个点时,她又喷了。 来不及多操几下,他也跟着射了。 他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里,在她胸口发出长长的叹息,“你太能喷了,到底能喷多少次……” 颜杏拍他的肩,沙哑道:“我想喝水。” 陈凛将床侧的水瓶拧开一点点喂进她嘴里,从她唇角溢出来的水一概被他舔去,他抵上她的额头,有种吃饱喝足的惬意感:“你怎么这么好操。” 颜杏忍无可忍:“你可以滚吗……” 后天便要开学,他们还剩明日一天的时间可以消磨。 陈凛没有再说出惹她生气的话,简单处理完她的下体便带她去洗澡。 等她睡着后,他放轻动作去煮了碗素面。 有点饿,也不知道她饿不饿。 她当时一直喊困,他没来得及问她。 趁着吃面的时间,他终于有空点开赵豫的消息。 “我对你这种人真没话说,你精神是不是出问题了?” “做爱还有功夫给我打电话你有啥特殊癖好吗?” “我对你的做法感到恶心。” “……” 后面几句都是骂人的话。 他吃面的速度很快,扫过几眼大致的内容也没有多生气,反而给他发了条语音:“你回家了吗。” 赵豫秒回:“已到家。在做爱。” 陈凛一向知道他是个小心眼的人,但听到这个话还是笑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大晚上的笑这么开心。” 颜杏被饿醒了,迷糊中闻到面香味实在是忍不住想吃点东西,刚好一开门就看见陈凛低低在笑。 “怎么醒了?”陈凛将手机展示给她看,“和赵豫聊了一下。” “哦。”颜杏径直坐到他对面,看着他吃完的瓷碗,闷道:“你不知道给我煮一碗。” 陈凛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我煮面挺快的,再给你煮一碗。” 他把早上买的肉切成丝,重新起锅煮面,最后加了些青菜和一个鸡蛋。 颜杏对他的厨艺总是赞不绝口,这碗面的味道不淡不咸,适合晚上吃,并且卖相很好看。 吃完,她的心情大好。 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就算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也不赖。 谁叫他这么会做饭。 热好的牛奶递到她手边,颜杏喝了一口便不想喝了,剩下的被某人一饮而尽。 颜杏又在想,谁叫他非要喜欢她。 有时候她会努力回忆着对陈凛的第一印象,然而对他最初的印象只停留在一段不愉快的相处上。 那天她第一次收作业,他可能没写,还异常平静地说:“不交会怎样。” 她告诉他:“会记你的名字上交给老师。” 他注视着她的手,问:“名字是你记吗?” 她点头。 随后他说:“我不交了。” 她语塞半天,抱着作业离开了,以为他是看自己好说话故意不交的,因此之后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陈凛说他喜欢上自己是高一刚开学那会儿,可她对他的记忆只能追溯到这里。 起码初印象中,她没有感觉到一丁点他对自己的喜欢。 之后也没有。 她知道陈凛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但没有感受到的情感她也不能欺骗自己。 最后将一切都归咎于他这个人太过奇怪,表达喜欢的方式都异于常人。 第20章选择 开学那天颜杏拒绝和陈凛一起返校。她觉得两个人作为同班同学,要是被发现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 陈凛没说什么,愿意听她的话。 在学校别和她交流,最好装作不认识她。装模作样这种事,他早已得心应手。 身为小组长,新学期第一天相当忙,各科作业又多又杂。 幸好第一节课是班会,她还能在抽屉里偷偷整理。 班主任喋喋不休讲了很多,比如马上升高叁应该收收心重视高考了,又比如今年的高考人数又增多了比往年的竞争更激烈。 最后提及了一下艺术生的事情。 颜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认真听着。 她从小便用周末时间在美术班刻苦学习,不过进入高中后母亲不准让她继续上这种兴趣班了。 如今听见还可以报考艺术生时,她有些动摇。 现在还来得及吗…… 一整日的时间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放学的时候她和陈凛粗略讲了一下。 他对这种事情也不了解,只是握着她的手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颜杏忽然被鼓舞到,她下定决心要去报考美术生。 回到家,她惴惴不安地给母亲钟佩拨去一个电话。 她很少给母亲打电话,因为她的工作很忙,总害怕自己会耽误到她的工作。因此哪怕自己不会做饭也要装作会做饭让她心安。 有一年她生病发烧,没有人可以照顾她,她只能自己一边哭一边走向诊所。 很多无能为力的时刻她都没有告诉过她。 这通电话她用了很多勇气。 经过漫长的等待,电话被接通。 钟佩快速道:“怎么了小杏?有什么事情?生活费不够了吗?” 颜杏放缓呼吸,直接进入主题:“妈,我想报考美术生。” “学美术没有任何意义,以你现在的成绩再用点功上个好大学轻而易举,之后能学习更好的专业,为什么要去当艺术生?” 颜杏咬着唇说:“可是我喜欢,我想学不行吗?” 钟佩不耐烦道:“不行。你别把心思放在这上面,这种没前途的事我绝不允许你去做。” 说完,不等她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颜杏在阳台打电话,现在的风还是那么的寒冷。 不知不觉中,她掉了几滴眼泪。 她怪天气,怪迎面而来的冷风,怪自己异想天开的傻气,唯独不怪钟佩。 阳台的门被人推开,温暖的体温席卷着她,他的指腹抚摸着她的眼尾。 她转过身,靠在他的怀里默默抽噎。 陈凛揉着她的后脑勺,声音低沉道:“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去做,需要多少费用我可以给你。” 颜杏抓紧他的衣角,“怎么能让你给我……何况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在她腰际的手去握她的手背,他想了很久,最后说:“就当作我借你的,不用有负担,赵豫欠我的钱让他还完就够了。” 听到这里,颜杏有些动摇,她想继续深入学习美术,未来也想从事相关行业。 挣扎一番,她抬头看向他,轻声说:“好,谢谢你。” 经年之后,她依然感谢陈凛带给她的坚定与勇气。 天黑得彻底,阳台的风越来越大,吹起他们的一角衣摆,他们同时做出一个决定。 听起来愚不可及的决定。 但他们依然不顾一切。 - 陈凛辍学了。 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是赵豫。 因为赵豫是初叁下半学期辍的学,所以陈凛想来问一下他流程。 赵豫不可思议:“你怎么忽然有了这种想法?” 陈凛:“就不想读了,想找份工作挣钱有问题吗?” 赵豫:“当然没问题,只是觉得你早点醒悟就好了,我们这种学习差的干嘛浪费时间去读书,你这不都耽误了好几年。不过我才开始创业,可能帮不了你什么。你之前借我的钱现在一时也还不上,实在是对不起你。” 陈凛:“没向你要债,我已经找好了工作地方。” 赵豫:“哇哇哇!大恩不言谢,有钱肯定第一时间还你。对了,你想辍学的话直接跟班主任讲就好了,以后如果我干好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陈凛:“哦,挂了。” 他从来不后悔自己任何一个选择,当天便向班主任提出了这件事,虽然班主任不理解且劝说了他很久,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于是班主任万般无奈地同意了。 后面的流程比较简单,不用操心。 现在他只需要想好该如何向颜杏解释。 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以为颜杏会因为这件事生气。 但她没有,生气变成了哭泣。 “你为什么要辍学?” 陈凛无措地抹掉她的眼泪,“别哭了,我只是不想读了。” 颜杏哭得稀里哗啦:“你骗我。” 和他想象中的走向有些不同,陈凛揽着她往巷子里走,现在刚放学,校门口的人很多,他的思绪相当混乱。 来到稍微安静的地方,他抱紧她,一时心涩,“我很久前就不打算读书了,虽然没有和你提起过,但辍学不是因为任何人,这是我自己选的。” 或许从一刻开始,他们俩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有一丝慌乱从心底深处浮现出来,陈凛动了动喉结,第一次带上了恳求的语气:“能别分手吗。” 颜杏使出浑身解数捶打他的后背,最后无力道:“只要你不骗我。” 似乎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颜杏如愿以偿地报考了美术生,因为有基础,学起来还算轻松。 少部分文化课的时间都被安排为美术培训,所以回家后她要更加努力学习才能保持平常的成绩,让第一次月考的排名不至于下滑。 陈凛在汽车修理厂上班,只要能吃苦,没学历要求,一个月可以休息四天。 晚上九点下班,到家后他会跟颜杏打个电话,彼此心照不宣,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听听对方那边发出的声音就够了。 平常两个人都是各回各家,不过周末会提前放学,这一天陈凛也会抽出时间去陪她。 他们都很忙,颜杏很害怕文化分下降太多会让母亲产生嫌疑,所以日夜奋战。 而陈凛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也让他有些疲惫。 周末的夜晚,他们抱在一起睡觉,身体贴得很紧,什么都没做,却好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颜杏和他聊现在,聊未来。 聊到很多他不太懂的学业,陈凛默默聆听,最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幸好,她的未来里还能想到他。 第21章春雨(h) 叁月初下了好大一场雨,倾盆洒落下来,压掉了树叶也压弯了树枝。 当天是颜杏的生日。 陈凛去提蛋糕的途中恰好看见被雨打落在地的杏花枝,他捡起来,转身找到花店让人包装了一下。 虽然有些凋零的迹象,但依然很美。 颜杏在家等了很久,昏暗的雨天让人心情沉重,她隔着窗户向外眺望,试图能找到某个人的身影。 第一道闪电划亮了天空,雷鸣来得晚一些。 这时,门铃响了。 颜杏终于舒出一口气,通过猫眼看清来人后打开了门。 不等他进来,她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陈凛愣了愣,温和的嗓音落在她头顶,“生日快乐。” 颜杏抬起脑袋,闭上眼睛。 他心领神会,俯身亲她的唇。 颜杏终于松开手,让他进来。 那枝精心包装过的杏花颇讨她的喜欢,找了好几个花瓶挨个对比看看合不合适。 陈凛将蛋糕放在桌子上,脱掉外套简单擦了下雨水。 看着她挑了一个最适配的花瓶插进了那枝花,举起手问自己漂不漂亮。 他点点头:“漂亮,你更漂亮。” 颜杏弯眉笑着:“你就会说些好听话。” “我说的是实话。”陈凛从她身后环抱着她,低头用脸颊蹭她的颈侧,“要吃蛋糕吗?” “可能吃不完。” “吃一口走个流程。” 颜杏是真被这句话逗笑了,伸手摸他的下颚,“把奶油弄你脸上可以么?” 陈凛以为这是什么生日玩法,应道:“随你。” 既然要走流程,那么也得走得完整。 颜杏插上了蜡烛,掌心合十许下一个愿望。 吹灭后用叉子吃了一口。 奶香浓郁,甜度适中。 她用手指抹了点奶油去挑开陈凛的嘴唇,“尝一尝。” 陈凛咬上她的手指,舌尖卷走那些奶油。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抓着她的手腕舔她的指腹,“小杏,能做吗?” 颜杏笑着点头,抹了更多的奶油在他脸上,然后将人扑倒在地,沾了奶油的手指挨个让他舔干净。 她坐在他的腰际处,俯身凑近满是香郁的脸,低头慢慢去舔他的脸颊、鼻尖和下颚。 “你好色情啊。”颜杏舔完这些奶油又去亲他的唇,口腔里的甜腻过渡到他嘴里,她把他亲到直咽津液。 在他腰腹上的小穴忍不住隔着内裤研磨,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肌肉,声音轻柔,带着一点无辜:“你身上好硬……蹭得我好难受。” 陈凛只想操她,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的阴茎已经挺立起来,想去用手弄出来时,颜杏用膝盖压住了他的手腕。 她起身稍微后移了位置,坐上他的大腿开始解开他的裤子。 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是相当了解,颜杏轻车熟路地给他用手套弄。 今天她使了坏心思,手法和以前他教的大不一样。 温热的掌心捏揉着柱身,拇指也不忘摩挲龟头下面的冠状沟,他对这里很敏感,碰到后明显感到他颤抖了一下。 不过他再怎么爽都不会有太大的举动,抑制能力极强。 表情也是只沾染上恰到好处的情欲。 她倒是想看他射又射不了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模样。 细微的喘息声溢了出来,陈凛喘得极轻,身侧的手抬起又落下,最后掌心撑着地面迫切想找到一个支撑点。 颜杏知道他想射了,已经有少许的精液沾上了她的掌心。 她用拇指按住了顶端,继续刺激他的龟头,陈凛蹙起眉用手握住她的手腕,想让她别再玩了,但开口却是一阵隐忍的喘息:“嗯……呃……” 颜杏用指甲刮他的冠状沟,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轻轻抚摸他的小腹。 这样一摸,酸胀的小腹更加难受,他弓起腰,肋骨在起伏的身躯中显得格外明显。 “是不是想射?”颜杏紧紧压着他的前端,稠黏的液体滴上她的手腕,她俯视着他的脸。 汗湿的碎发挡住一半猩红的眼。 他将牙齿咬得很紧,导致额角的青筋暴起。 色情又有些脆弱。 颜杏动容道:“你告诉我现在在想什么,我就让你射。” 陈凛盯着她的唇,压低声音说:“操你。操喷你,边操边射满你。” 颜杏松开手帮他冲向最后的高潮,精液射了满地,她用纸巾擦了擦,有些委屈道:“我让你这么爽了,你就只想到欺负我吗?” 高潮后的余味绵长,陈凛重重呼吸着,伸手揽着她的后肩到自己胸前,“究竟谁欺负谁。” 颜杏隔着衣物摸他的身体,拖长了尾音:“反正我肯定欺负不了你啊。” 陈凛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开始一点点从头亲到尾。 地毯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颜杏被他亲的浑身发热,小穴里面流出更多的液体,陈凛脱下她湿透的内裤,手指插进两根毫不费力。 “湿成这样。” 抽出手,他掰开她的大腿,肉棒抵在她穴口来回蹭,等她意乱情迷,粗大的异物径直插到最深处。 陈凛疯狂耸动胯部在里面抽插,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插到她放声大叫。 “啊!你、你疯了……呃啊……” 他舔唇咬着她的乳头,鼻音重重的:“这样不爽吗。” “不……啊啊啊……”颜杏掐着他的手臂,留下几条触目惊心的红痕。 她喷了好多,还没喷完某人便迫不及待地埋进她腿心用口舔。 舔到她新一轮高潮时,没软下的阴茎又插了进来。 陈凛抱着她的大腿猛烈抨击花心, 软肉吸附着柱身,死死绞紧顶端。 他掐着她的腰加速抽插,在她嘶哑的呻吟里射了出来。 事后埋在她的胸前轻轻蹭着,握着她无力的手掌摸向自己软下的阴茎,“明天还能做吗。” 话音刚落,外面的天空再次划过一道闪电,雷声隆隆作响。 颜杏觉得眼冒金星,声音带着哭腔:“之后一个月都不做了!” 陈凛直起身,吻完她眼角的泪,抱着她走向浴室。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激烈的做过,看着她腿心的痕迹,他忍不住用指腹触摸。 “下次不会用力了。” 颜杏白他一眼,“我不信。” “嗯……”陈凛找来药膏给她涂抹,略表赞同:“好吧,不信是正确的。” 颜杏:“你真是越来越厚颜无耻了。” 第22章肖像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开,雨滴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颜杏伸出手沿着雨的轨迹轻轻划着,留下一道不明显的曲线。 她似乎想到什么,转过身看向背后抱着她的人,指腹的冰凉点在他的脸上,她说:“等会给你画一幅肖像好吗?” 陈凛亲她的手指,说:“好。” 原本想给他画全身像的,可是画到最后她太累了,力气都被他消耗得所剩无几,因此只画出来一副半身像。 她的画技不算特别精湛,能有八分相似实属不易。 七月到九月学校安排统一集训,后面的时间也得进行专项训练,准备联考和校考,老师说会在来年四月份回学校。 她将画展示给他看,顺便讲了一下这个事。 陈凛顿了顿,目光停在那副画上,有些晦涩不明。 他没说什么,单单“嗯”了声。 “放假有空的话我会回来的,过年也会。”颜杏走到他身前,顺势坐上他的腿,张开双臂抱着他,“想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涌上喉咙,他将额头磕在她肩上,又“嗯”道:“好。” 这种酸涩并不是来源于即将分别的时间太长,而是来源于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开始感到害怕。 他居然会感受到这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 接下来的几个月颜杏在很努力地补习文化课,比较弱势的物理提了一些分。 暑假休息了几天便要收拾行李去参加集训。 那天是陈凛把她送上的校车,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颜杏是怕自己说得多了会掉眼泪。 而陈凛是说不出口。 两个人偷偷在角落里抱了一会儿就要分开。 颜杏坐在靠窗的座位,隔着玻璃窗只看了他一眼。 他的身影越拉越远,她招招手说拜拜。 转过身,她摸着自己胸前的项链,心中充满无限的信心。 感谢他给予自己莫大的鼓励与支持,她必须要考到梦寐以求的学校。 两个月的集训时间有些孤独,颜杏发现自己不太合群。 她没有住宿,陈凛在外面给她租了一间房,在她们相互熟悉的时候她连人都没有认全。 再者她没有家人的支持许多费用也是陈凛一个人垫的钱,因此不敢有任何松懈,每天只顾着学习,生怕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和任何人都交代不了。 每周放的一天假期,别人会用来休息或者聚餐,但这一天她得去图书馆刷各科试卷。 曾答应有空回去见见某人的承诺也变成了不切实际。 不过陈凛每个月的月假会过来找她。 有时候他来得很匆忙,连干完活弄脏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颜杏也不在意,见面第一件事便是拥抱。他身上的机油味很明显,一开始她不喜欢,如今这个刺鼻的味道再次撩拨嗅觉时,她竟觉得有些好闻。 她又想到《味道》这首歌。 每一次的月假他都会在这里住四天,她学习的时候他就去买菜做饭。 这是她难得觉得幸福的又如流水般稍纵即逝的时刻。 她喜欢躺在他怀里看书,也喜欢画他的各个神态,顺道还能练习一下素描和速写。 画完就要去亲他,一边赞叹自己画得好一边夸他长得好看。 陈凛变了许多,变得从不主动亲她,只有她先主动他才会有所回应。 有次颜杏生了点气,闷声问:“你不喜欢我了是吗?” “嗯?”陈凛没反应过来,握着她的手说:“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话是这样说,实际上他倒是经常有这些“荒唐”的想法。 颜杏甩开他的手,说出多日来的不满:“有时候你把我当陌生人一样,一句话也不和我说。” 陈凛蹙眉揽过她的腰,让她落座在自己怀里,扶着她的侧脸边吻边说:“我怕你在忙。讲话会打断你的思绪。” 他知道现在的她一心以学习和考试为重,所以不想为了一己私欲打扰到她。 尽管他这样说,颜杏还是忍不住想到最坏的一面。 “如果有一天到了分手的地步……” 她没说完,话被他打断:“不会的。我只喜欢你,除非你不要我。” 颜杏摸着他的眉眼,重新亲他的唇,小声说:“最好是这样。” 陈凛压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吻到最后开始做爱。 单人床很小,他们每一次的剧烈运动都会让床发出“吱吱”的声响。 颜杏抓紧床单大口呼吸:“这样下去床会塌吗……呃……” 陈凛像发情的狗,往她身上又蹭又亲,低声说:“塌了再买个大点的。” 一个月没做的身体再次尝到性高潮如同飞升到人间仙境。 来来回回几个体位都做了一遍,做到安全套全部用完后才肯罢休。 事后,颜杏枕在他的胳膊上问:“开心么?” 陈凛偏过头来看她,“嗯。” 颜杏“啧”道:“装高冷。” 陈凛:“……” 幸福的时光虽然短暂,不过残留的温存足以让接下来的日子更加有干劲。 十月份时联考进入了倒计时,颜杏开始进行大量的模拟测试和以省为单位的专项训练。 她的叁门专业课成绩都比较平均,平常日以继夜地练习也到达了不错的水准。但她依然没有松懈,直到十二月中旬彻底结束了联考。 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冬日的冷风比往年含蓄了很多。 她一点也不冷,内心深处的火苗点燃了整个身体。 她顺着吵闹的人群往前走了几步,一眼便认出了挺立在那里的某人。 陈凛也看见了她,快步上前走到她的身边。 “冷不冷?” “一点都不冷。”颜杏牵起他的手,将掌心的温度传递给他,忽然说:“最喜欢你了。” 听到这话,陈凛明显愣了下,很快回握住她的掌心,垂眸看着她,语气轻快:“没听太清。” 颜杏今天心情大好,没有和他计较,认认真真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最喜欢你了。” 他捏了捏她的指根,声音顿时轻了很多:“我爱你。” 今年即将结束,这是他人生中最留恋的一年。 其实陈凛已经忘掉了认识她之前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也忘掉了那些枯燥乏味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 他不知道颜杏喜欢他哪里,因为一开始他便知道她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和自己谈的恋爱。 很多个夜晚他都会想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去喜欢,想得太多人越容易患得患失。 他害怕失去,害怕本就没有那么喜欢自己的她忽然有一天想结束他们的关系。 原来情感包含了这么多的从未有过的痛苦。 但他依然感谢颜杏,让他懂得爱一个人是多么美好又美妙的事情。 第23章占有(h) 联考成绩出来时,临近春节。 颜杏估算的分数和最后的出来的分数相差无几,因此她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春节过完后她就要开始准备校考。多所院校已经发布了招生简章,她找到C大的官网按照相关信息准备了各项资料。 为了全心备考这所学校她只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初试和复试都已经竭尽所能。 叁月份她终于回到了学校,重心也逐渐转移在文化课上。 又一场春雨如期而至。 放学回家的路上忽然下起了雨,颜杏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已经湿了一片。她没有带伞,只能找到一个小超市躲雨,超市看店的男生是她们就读高中毕业的学生,对方说可以开车送她回去,颜杏非常感激地同意了。 但是今天真的相当倒霉,汽车没走几步,轮胎便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扎漏气了,于是他们只能先去最近的汽车修理厂换个轮胎。 颜杏坐在车上,雨下得很大,她通过模糊的车窗看了一眼,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她还是认出来了某个人,随后连忙下车冲进店内站在了这个人的身边。 她笑着和送她的那位男生说:“这个是我男朋友,我到这儿就行啦,真是谢谢你,你换轮胎的钱我给你出吧。” 陈凛去店里拿了条毛巾给她,沉声说:“我帮他换,不用给钱。” 等一切处理好后,陈凛带她去储物间换掉了湿透的衣服,帮她脱光的下一秒,他突然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一边抵着她的腿一边开始操。 颜杏都懵了。 “你、你又发什么疯。”她结结巴巴道。 陈凛抱起她的大腿缓慢抽插着,他走了几步,体内的肉棒转动绞合,碾过她每一处的敏感点。 房间太小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他只能背靠堆高的纸箱借着一个支撑点一插到底。 他们没有试过这个体位,竟不知道抱入会插得那么深,颜杏咬着他的肩膀断断续续道:“我呃……太深了好晕……” 他的掌心捏着她的大腿试图让她放松,她咬得太紧,他的小腹酸痛难耐,脑子里如同绷着一根弦。 手指捏向她的阴蒂,她不受控制地颤抖。 陈凛亲吻她耳后的皮肤,持续且长久地往她体内来回捣鼓。 记不清到底被他压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操了多久,只记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雨水的残留还是汗水的狂流。 颜杏觉得下半身不是自己的了,整个腿根密密麻麻布满了红痕和他的手掌印。 头晕目眩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他像永动机一般不知疲倦地操弄她。 她记不得高潮了多少次,身下涌出来的液体沾染了他的裤腿和鞋子。 陈凛用鼻尖蹭她的脸,想到她打湿的衣服下若隐若现的曲线被别人看见后他简直快要疯掉了。 原来所谓的占有欲是这样的荒唐。 这种欲望让他卑鄙又可笑。 事后陈凛给她整理衣物时,颜杏扇了他一巴掌。 他依然没有解释任何,停顿一秒继续给她穿衣。 颜杏用脚踹他,愤怒道:“你有病!” 陈凛直起身用纸巾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珠,很正经地问:“喜欢操你是什么病?” 颜杏最忍受不了的就是他这个语气。 怎么能有人把玩笑话说得这么郑重其事。 - 二模的成绩在她的预期之中,排名有所下滑,毕竟和别人的学习时间相差太多。 唯一庆幸的是她不偏科。 所有科目的成绩都比较平均,因此她对各科都加大了复习力度,总分应该会在叁模前提上去一点。 她对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把握,事情的走向也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唯一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便是瞒着父母报考美术生。 哦,不对。仔细想想,好像还有一件。 那就是喜欢上陈凛。 追溯到对他有一点情感的萌芽的时候还是因为一盒巧克力。 他们一起值日的那一学期正好赶上了圣诞节。 拆过的礼盒包装纸几乎占满了教室各个角落。 这上面虽承载着别人的快乐,但给颜杏带来了极大的工作量。 扫地的时候看见这些乱七八糟的彩色垃圾她的人都要晕过去。 她刚拿起扫把,陈凛却从她手中夺了过去,冷淡道:“我来扫,你可以去擦黑板。” 照理来说他的工作是拖地和摆放桌椅,可之前颜杏那么一摔,擦黑板的事情也交给他了,她单单只用扫个地。 今天一对换,吃亏的好像还是他。 颜杏看着今天黑板上寥寥无几的粉笔字,估计半分钟就能擦完。 本来想客套几句,但看着他那副冷漠的脸实在是不敢多言。 黑板擦干净后颜杏没有离开,尽自己所能帮忙摆放桌椅。 教室里很安静,她的声音似乎有回音:“谢谢你帮我扫地。” 陈凛轻轻“嗯”了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一个礼盒。 递给她时,僵硬道:“圣诞快乐。” 颜杏惊讶不已。 他能说出这句话已经让她大吃一惊了,没成想还送她一份礼物…… 深吸一口气,她连连拒绝:“谢谢呀。礼物就不收啦,我都没准备。” 陈凛垂下眼眸,眼底流淌着一丝青涩。他想了很久,最终直接将礼盒塞到她手上,低声说:“这是我家附近超市买菜送的,算不上什么礼物。你不要就扔了吧。” “啊?”颜杏深信不疑,可却想不出对方要骗自己的理由,毕竟他们如此不熟。 最后只好接过再次道谢。 回到家她才拆开这个礼盒,是一盒巧克力。 各种造型的圣诞元素。 她尝了一个姜饼人,杏仁的口感很细腻。 左尝右品,她实在想不到这是买菜能送的东西。 她不爱吃甜食,但这盒巧克力被她耗时一个星期给吃完了。 很久之后,她问陈凛,那盒巧克力究竟是不是买菜送的。 他直言:“不是。” “那是你特意买来送给我的吗?” 他没什么情绪地说:“忘了。” 好一个“忘了”,这样想来,她究竟是如何喜欢上他的自己也忘掉了。 这件事不在她的预料之中,放在以前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和陈凛在一起。 既然命运这样安排,想必他们也是有命定的缘分吧。 第24章高考 叁模的成绩下来前,颜杏发烧了。 陈凛得知情况后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来照顾她。先带她去医院打了叁天吊针,然后回家休息。 这期间颜杏一直要坚持做题复习,但她的身体状态还不稳定,完全没有精力来应对这些复杂的题目。 陈凛让她适当放松一下,她却总说时间紧迫。 回到家的第二天凌晨一点,颜杏还在复习,怕房间的灯从门缝透到客厅,所以只用了台灯。 陈凛在她家客厅沙发上躺着,他没有睡着,因为他知道房间里的人同样没睡。 听见笔砸落在地上的声音后,他起身敲了敲她房间的门。 颜杏轻呼一声,将试卷放在床头柜上,小声说:“怎么了?” “想进来和你说说话。” “那你进来吧……” 陈凛几天没有合眼,眼底淡淡的青灰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憔悴。 他走到她的床边,一句话也没说,弯着腰俯身吻上她的唇。 在他伸出舌尖抵着她的牙关时,颜杏猛地推开了他。 “你干嘛!感冒会传染不知道吗?” 他轻轻“嗯”了声,拇指在床头柜的边缘刮着,很久才说:“你这样熬夜也会加重感冒。” “我不熬了……”颜杏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你放心吧,我立马睡觉。” “我在旁边看着你睡。” “……随便你。” 困意袭上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在她感觉到快要睡着时,她柔声道:“陈凛,你去睡吧。” 没听到他的回应,彻底进入梦乡后,他的身影依然覆盖在她身上。 早晨醒来时,颜杏有点懵,因为伸手摸到一个脑袋。 她回过神,发现那是陈凛。 他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他睡觉的样子,这段时间以来她没有和他碰过面。 上个周末陈凛说想来看看她,但是被她拒绝了,那时候临近叁模,她没有任何空闲的时间。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面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她用掌心摸了摸他的头发,遮住最凶的眼睛,下半张脸显得特别柔和。 颜杏看得入神,指腹忍不住挑了挑他的睫毛。 轻微的声响都会让他惊醒,但他现在居然一动不动。 她猜想昨天他肯定睡得很晚。 于是今天的早餐颜杏决定自己来做。 面条对她而言还是比较简单的,以前自己煮的面条总会粘在一起,后来陈凛教她面条要散开一点点放入锅中。 在她打碎两个鸡蛋放进面里时,腰际被有力的胳膊圈了起来。 某人凌乱的头发蹭着她的颈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哑:“有我的份吗。” 颜杏偏过脸,一边撒入调味料一边说:“离我远一点,感冒没完全好呢。” 陈凛没听进去,更加肆无忌惮地亲她的脖颈,闷闷道:“要传染早传染了。” 如果不是锅里煮着的面条快熟了,颜杏一定会把他推开。 她懒得和他争辩,盛了两碗卖相不错的鸡蛋面。 葱花撒上去,她说:“松手,吃面。” 虽然卖相不错,不过味道的确是一言难尽。 颜杏明明记得自己没放多少盐,整个面却变得这样咸。 陈凛对食物的味道非常不敏感,在她如同嚼蜡时,他已经吃完了。 她真心求问:“好吃么?” 他点头。 颜杏干笑道:“是不是只要是我做的东西再难吃你都说好吃啊。” 陈凛喝了口水,盯着她看,简单明了地回答:“是。” “那以后我不下厨了,这种事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陈凛放下水杯,说:“嗯。” 不知道他想到什么,目光移至厨房,很久之后忽然笑了。 - 返校那天叁模的成绩刚好出来。 总分比二模高了十分,这个成绩颜杏非常满意,生病发烧所带来的不安在此刻全部消失殆尽。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会尽力巩固基础,她不求高,只希望高考能保持这个分数。 课间休息十分钟的时间里,大部分人都在睡觉。 颜杏正在整理以前做的笔记,听见同桌小声问她:“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她点头说:“好多了。” 钱欣凑近看了眼她脖子上的红色痕迹,惊讶不已:“你的脖子怎么了?” 颜杏连忙用手捂住了,显得格外欲盖弥彰。 她支支吾吾道:“可能被蚊子咬了吧,毕竟夏天蚊子太多了……” 钱欣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把我当叁岁小孩呀。” 颜杏轻咳了下,觉得这个事让钱欣知道也没什么问题,坦白道:“好吧,就是你想的那样。” 钱欣:“哇哦,那对方是谁呀?是我们学校的不?” 想到一些久远的、不太好的回忆,她没敢说那个人是陈凛,笼统道:“他不是学生,应该算是普通工人这样子的吧。” 这个话让钱欣大跌眼镜,她实在不敢相信,做了个昏厥的表情,“你最好没和我开玩笑。” 颜杏眨眨眼,说:“但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钱欣连连叹气,刚准备问她是怎么认识的,上课铃却在此时响了。 之后的她一直找不到合适闲聊的机会,因为每周一轮的考试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再次提起这个事情时已经过了很多年,并且顺带着一场乌龙。 高考那天很多家长都撑着伞送小孩进考场,颜杏的父母没有回来,他们只在前一天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交代她不要紧张,轻松应考。 虽然他们无法给她撑伞,但是身边还有一个人可以给她撑伞。 排队进考场时,陈凛站在她旁边。 队伍很长,人声嘈杂,他举着遮阳伞没有说一句话。 等到颜杏快入场了,他才摸了摸她的脑袋,喉咙莫名有些发涩,声音很低:“考试加油。” 他只是感到一点可惜,毕竟自己放弃了陪她一起进入这个考场的身份,但他并不后悔。 尽管这段路无法陪她走进去,今后他们还是可以一起走过岁月的长河。 他是这样天真地想,总是以一生这么漫长的时间来做设想。 然而这世界上有太多未知的变数,这些变数究竟是何走向,谁也不知。 第25章宴席 C大是她年少时遥不可及的美梦,当美梦成真时,血液似乎在倒流,她好像踏上了白云,脚底轻飘飘的。 一切都是那么不切实际。 虽然她是以艺术生的身份考上这所学校,但依然令她异常兴奋。 颜正觉和钟佩依然不知道这件事,听见她说出考上这所学校时,钟佩不可思议道:“C大?我还真是没想到,太厉害了啊小杏。” 颜杏有些心虚,她还是决定继续隐瞒下去,反正他们从不过问自己的事情。 钟佩给她打了一笔钱让她暑假好好规划一下,并叮嘱她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她点点头,挂了电话。 烈日当空,阳台上吹过来的风里带着独属于夏日的炎热。 这让她联想到每一个不曾合眼的午休。 愣神之际,手机又响了。 是郑宇识打过来的。 “颜同学,听说你考得特别好呀,准备摆个宴席请我们吃饭不?” 颜杏笑笑:“没问题,时间地点你们定,我买单。” 闲聊几句后挂断了电话,她往屋里瞥了一眼,发现某人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 走进屋内,发现他在专心致志地看账本。 颜杏坐到他身旁,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道:“挣了多少钱?看得这么认真。” 陈凛停顿一秒,单手翻了下手里的本子,另一只手泰然自若地摸向她的大腿内侧,缓声道:“只是找点事做打发下时间。” 颜杏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瞬间加紧了双腿。 这个举动换来了他更加肆意的抚摸。 天气闷热,她在家穿得极少,素色吊带裙刚好遮住大腿根。 这件衣服方便自己的同时也方便了陈凛。 宽大的掌心直接摸向她的内裤,他的表情依然很平静,语气略微有点不自然:“你后面和谁打的电话,笑得这么开心。” 颜杏就奇了怪了,明明没看见他往自己这边瞧,怎么能对这些事了如指掌。 “郑宇识,他说让我摆个宴席请客。” 陈凛对这个名字比较熟悉,郁闷散去大半,他松开手,视线回到账本上,温声道:“可以。” “……”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 酒店是郑宇识一手安排的,他这个人是个行动派,办起事来非常利索,仅一天时间便将一切安排妥当。 他们一群人下午到达包间,人刚一入座,服务员便开始上菜。 付阳摸着脑袋笑嘻嘻道:“老郑你办事真够可以的,以后我结婚都得让你来办。” 张辰旧在他旁边坐下,“啧”了一声:“你这种人还会想着结婚。” 付阳:“你会不会说话啊。” 又是一阵吵吵闹闹。 任寒依实在受不了,和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一心想避免这些纷争。 身边的男生起身时不小心绊倒了椅子。 木头撞击瓷砖而发出的震动让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干净秀气的一张脸,也是某些人非常熟悉的一张脸,因为这个人是他们学生时代常年霸榜的年级第一。 同样是任寒依口中的青梅竹马。 这是她第一次带他过来和大家见面,尽管她已经提过这个人无数次了。 “没事吧?”任寒依问。 “没什么事。”路华一边扶起椅子,一边看着她说。 喻妙溪盯着路华看了好几眼,最后将视线转移到任寒依身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位是不是也得办个宴席?” 任寒依浅浅笑着:“他就不用了。” 郑宇识给众人逐一倒酒,倒完回到自己座位上举杯说:“今天都喝点,庆祝小杏的同时也祝我们毕业快乐。” “毕业快乐!” 所有人一起举杯。 想到大家即将各奔东西,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感触。 明明需要好几口才能喝下的酒颜杏竟然一饮而尽。 坐在她身旁的陈凛来不及阻止,脸色不太好看,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她确实有些不甚酒力,喝完没一会儿便有点晕乎乎的,强撑着回握住陈凛的手,小声说:“没关系的。” 吃饭时颜杏吃得很少,有人问她问题她需要想很久才能回复。 唯一庆幸的是她酒品好,喝得再多也不会吵闹,除了过于迟钝。 后来话题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她便只需安安静静地吃着碗里的食物。 好不容易撑到吃完之后,却听见郑宇识提出要去附近的江边散散步。 颜杏连忙拒绝:“我人不太舒服得先回去了,真对不起你们。” 任寒依闻言看了她一眼,脸颊两侧的绯红像熟透的蕃茄,她猜她是喝多了,也跟着说:“小杏应该是真不舒服,我们别勉强她了啊。” 对面的付阳本想调侃几句,可看见某位对自己很有意见的人黑着脸后又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陈凛打好了车,将手机揣回兜里后摸了摸颜杏发烫的脸。 她扑闪着朦胧的眼睛,伸手抚摸着在自己脸上的手,低声道:“你怎么了?” 陈凛眸色微沉,没有说什么,径直打横抱起她走出了包间。 这个举动惹来其余人一阵调笑。 “看见没,小杏对象对我们就是冷若冰霜,对小杏就是鞍前马后无微不至。”付阳喝了口茶,对着门口翻了个白眼。其实他还想说,这个人对自己更为冷淡,简直十分有针对性。 任寒依呵呵道:“人家是小杏对象当然只在乎她一个人啊。” 付阳:“那他就不能懂点人情世故?比如像我一样。” 喻妙溪忍不住讥笑他:“像你一样油嘴滑舌么?那算完了。” 付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真是……跟你们没话讲。” - 借着门外的路灯,陈凛终于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怀里的人睡得很沉,他放轻动作一步步走向沙发将她放下来。 刚起身,衣角被软绵的力量扯了一下。 颜杏迷迷糊糊地睁眼望着他,声音哑得厉害:“你要去哪里?” 陈凛重新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我去给你弄杯蜂蜜水醒醒酒。” “我没醉,不需要醒酒。”颜杏莫名有点较劲,这个话说得义正词严。 眼前的人没有回应她,她便继续说:“亲我。” 以为她要睡觉,所以房子没有开灯。现在她的神情被黑夜掩去大半,瞧不出是醒是醉。 陈凛低头吻她的脸,凑近看,她的眼睛在自己吻上的那一刻瞪得很圆,几乎下一秒,她推开他顺手扇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让他耳朵嗡嗡作响。 这下也让陈凛确定她醉得厉害。 颜杏蹙眉反问:“你为什么要亲我?” 陈凛没有情绪道:“我喝醉了,不小心的。” 颜杏若有所思,撑着沙发边凑近他的脸,观察几秒后让他张嘴。 他照做,张开口的同时扶住她的身体。 颜杏伸出两根手指捣入他的嘴里,到处摸索一番便抽了出来,有些迟钝地闻了下,没有酒味。 她有点生气,捧着他的脸用舌头在他嘴里攻城略地,亲着亲着她忽然从沙发上摔到他的身上。 没准备的摔倒让陈凛闷哼了声。 颜杏又眨着眼睛问他怎么了,他摇头说没事。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没喝酒啊。” 没等他回答,她伸手猝不及防地扯下了他的裤子。 内裤里包裹着立起的一团,颜杏用手摸了摸,语气加重道:“你肯定没喝酒,你都硬了。” 她下手不轻,陈凛忍不住覆上她的手背,沉着声说:“我先给你弄点喝的好吗?不渴么?” 颜杏咬着嘴唇思考半天,最终说:“喝你的精液吗?” 这个话像地雷般炸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小腹涨得疼起来,陈凛仍旧轻声哄她:“这个不好喝,牛奶或者蜂蜜水比较好喝。” 颜杏“哦”了声,随后站起身。 在陈凛以为她终于恢复点理智时,她又重新扑倒了他。 单手隔着内裤揉他的阴茎,颜杏蹙眉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不好喝?” 似乎讲不通道理,陈凛摸向她的后颈,带着她的人往下凑近自己。 抬起下颚吻她的唇,他用舌头顶她的牙关,稍一张口,卷起她的舌头一点点舔着。 颜杏被亲得有点晕,手里的动作放慢了许多。她移动了一下大腿,不小心撞击到他硬挺的性器。 陈凛忍不住偏头,离开她的唇,低低喘息。 颜杏跟着他移动,想去追寻刚刚的吻。 亲住他的下巴时,被他推开了。 陈凛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后背,轻声说:“我去趟洗手间,等会亲可以么?” 颜杏出神很久,最后回头看了眼他的下半身,说:“我可以帮你射。” 言毕,不等他回答,她便挪动自己的身体找到合适的位置开始给他撸。 脱掉沾染着精液的内裤,粗大的阴茎弹跳出来,顶端已经涌出一些液体。 颜杏又愣了半天,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听见身下的人轻呼她的名字,她再次回过神,双手握住他的阴茎上下抽动。 恍惚之下她没有分寸,对待手中的性器像一件玩具,弄得陈凛疼得“嘶”了一声。 颜杏看了看他,放缓了手上的速度,腾出一只手摸他的小腹,感受着他腹部轻微的颤动。 帮他用手自慰过很多次,具体操作方法她还是有肌肉记忆。 虎口被磨得发红,射出来的精液沿着发红处流向了她的手腕。 颜杏用掌心蹭了蹭,揉着他的龟头继续摩擦。 射完精的性器变得格外脆弱,玩弄几下居然又抖出了一些液体。 同样脆弱的,还有它的主人。 陈凛倒吸一口气,身侧的手想去抓她的手腕。 他难以控制地低喘,脑子里被烟花炸开一般。 怪异的快感参杂着最痛苦的情绪。 他一字一顿,呼吸声很重:“很不舒服,别弄了。” 颜杏仍然不松手,反而加大力度套弄他的冠状沟。 声音像水一样落在他身上:“你求我呀。” 他的拇指刮着地板,钻心刺骨的疼聚集在下半身。忍不住地弓腰,陈凛低低喘息着:“求你别弄了。” 颜杏蹙眉道:“错了。你应该求我和你做。” 陈凛“嗯”了一声,顺着她说:“求你和我做。” 这时的她终于松手,扑倒在他身上,放声道:“怎么做?” 陈凛扶着她的腰际,声音沙哑了很多:“小杏……” 这两个字含含糊糊的,却好像点燃了她体内的酒精。 从脸蛋开始发热,颜杏低头用侧脸蹭他的脖颈,眼里被雾蒙起一层,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单手压着他起伏的胸腔,她小声说:“我好难受。” 第26章醉酒(h) 陈凛特别喜欢后入,尤其是性欲勃发的时候。 本来不打算和醉酒的人做爱,可现如今的事情走向已经偏离正轨。 吻上她便一发不可收拾。 颜杏可能是玩他玩得累了,甚至都没有力气睁眼,只能任由陈凛肆意摆弄。 他将压她在自己身下,硬挺的性器不停研磨她的穴口,她的小穴还没有湿。 想到这个陈凛莫名有些不爽,她把他玩到不成人样,自己却没有半点欲望。 顶端的动作带着一些别有用心,磨到她停腰蹭他的阴茎时,他又加入了手指。 中指插她的穴内,阴茎靠边蹭着,他俯身贴着她的身体吻向她的耳后,“舒服了吗?” 颜杏被他亲得很痒,下意识收紧了小穴,昏头转向地说:“你好像变细了。” 陈凛没反应过来她的话中之意,紧接着又听见她说:“不过我不会嫌弃你的。” “你……” 当真是醉得厉害。 他从穴内抽出手指,阴茎没等里面的水流出来便直接插了进去,边插边问道:“现在舒服了吗?” 突如其来的异物和撞击让颜杏的脑子又短路了好一会儿。 他插得太深,她有些受不了。 不等她回答,自己的脸便被他掰过细细舔舐。 陈凛加快了撞击的速度,另一只手揉向棉花般的胸乳。 身体的每个敏感部分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导致她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呻吟:“呃……啊……深……” 这种时候她的嗓音会变得很尖锐,单单叁个字全是情欲的宣泄。 掌心摸寻着她的小腹,他想知道自己的性器究竟能在她体内插到哪里。 其实摸不出来,但他还是用拇指划着某一处问:“插到这里算深吗?” 颜杏下意识收缩着自己的腹部,体内的异物也被夹得更紧,她的掌心覆盖在他手背上,声音很小:“你好过分……” “哪里过分了。”陈凛将她翻了个面,压着她的大腿根一顿捣鼓,操到最后水流直喷,打湿了身下的地毯。 他的阴茎也沾上了她的液体,在热流涌动中,他射了。 抽出来取掉安全套,陈凛抽了几张纸擦拭她的小穴,一触碰,体内的液体又开始往外冒。 他扔掉纸巾,中指浅浅插着穴口,指腹带着乳白的液体滑落而出。 盯着这些爱液,陈凛单手撑着地面,当着她的面将这根手指含入口中。 不过叁秒,清脆响亮的耳光让他脑子嗡嗡作响。 缓了一会儿,陈凛抓起她的手腕抚摸着通红的掌心。 她喝醉了,没分寸,力气用得大,把她自己倒是弄疼了。 神志开始恍惚,她垂眸看着覆盖在自己掌心的手,有些生气:“你为什么要打我的手?我很疼。” 陈凛舔着唇,缓声道:“是我不好,等我一下好吗?” 他的右脸似火在烧,猜想她的手应该也是这样的滋味。 陈凛找到冰箱里冷藏的矿泉水让她用手握着,简单处理完自己的身下打横抱起她走向浴室。 这期间颜杏不停地絮絮叨叨说着话,最后近距离瞅他脸上的红印,问:“你的脸怎么了?” 把她放入浴缸,矿泉水被他拿走换成了热毛巾,他蹲下身一边清洗她的身体一边握着她的这只手,低声道:“睡觉压出来的。” 颜杏“哦”了声,从他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已经不疼了。” 陈凛起身吻过她的脸,“我去给你弄点喝的。” 往杯子里加入蜂蜜时,电话响了。 那边的某人像喝醉了般大吼道:“陈凛,我不想活了!” 他摸着杯壁的热度,用搅拌棒继续搅拌着,沉声道:“能别发疯吗?” 赵豫顿了顿,嘶哑的声音格外沉闷:“钱全部赔进去了,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我对不起你。” 陈凛见蜂蜜搅拌均匀后,浅浅喝了一点尝味道。 他有些头疼,为什么今天醉酒的人这么多。 因为刚刚安抚完一个人,他也算有了经验,语气不似以往那样冷淡,平和了很多:“你先去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赵豫忽然开始痛哭:“不会好的!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活着太痛苦了。” “赔了就赔了,我的钱不用还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先转给你,明天起找个工作好好干成吗?” “陈凛……你……我真不是个人,总对不起你。” “别寻死就是对得起我,听懂了吗?” “好。” 单单一个字却压制了强烈的哭腔。 电话挂断后,他拿着玻璃杯重新走向浴室。 颜杏转过头看他,轻声道:“我好困。” 陈凛扶着她的脑袋将蜂蜜水喂给她,“喝完就可以睡觉了。” 味道很甜腻,颜杏不爱甜食,蹙着眉喝完一杯,闷声说:“可以睡觉了吧。” 陈凛摸摸她的头顶,俯身抱起她朝房间走去。 很短的路程,但颜杏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将她放在床上,陈凛自己去简单洗了个澡。 某人睡相不太好,被子没一会儿就被蹬掉下床。他再次进来时便看见她裸露在外的腿。 陈凛捡起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人刚躺下,睡熟的某人顺手圈住了他的身体。 夏天的睡衣很薄,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伸开双臂回拥她,陈凛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在温柔乡里渐渐睡去。 照理来说他应该做个美梦才对。 可他偏偏做了个不好的梦。 梦里有个男人背对着他默默哭泣。 虽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他依然觉得这个人哭得很撕心裂肺。 他走过去想看清这个人究竟是谁,明明一步之遥的距离他却走了很久。 四下都是漆黑一片,很他走到双腿发软时,终于走到了他的身后。 这个人也在此时恰好回头。 他以为是赵豫。 万万没想到这人竟是他自己。 突然,他感觉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好似代替了这个人,脆弱的心脏剧痛无比。 天没亮便被惊醒,陈凛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梦里强烈的刺痛感还有余味。 可怕又惶恐。 颜杏迷迷糊糊醒来,揉着眼睛看他,“你怎么了?” 惊魂普定,陈凛搂她进怀里,安抚道:“没事,你再睡会儿。” 颜杏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抚摸他的脸,轻声说:“我昨天有点醉了,好像打了你?是不是因为打了你,你心痛了?” 他刚想说不是,可偏偏心又开始疼。 无法解释的梦魇,他只能顺着她说:“嗯。” 他搂得更紧,继续说:“很痛。” 颜杏用额头抵着他的胸口,拇指划着这块皮肤,她眨眨眼,睫毛轻扫他的睡衣,闷声道:“那我以后下手轻点吧……” 话落,陈凛低低笑了。 从前他不会哭,如今也不会,以后更不会。 他已经拥有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人,为什么会哭。